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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冷絳然另兩人連忙起身行禮讓堡主入座。給他斟上一杯酒。冷堡主落座。豪氣地幹了一杯。朗聲道:“怎麼你們年輕人都憂思滿面地。男子漢嘛。就該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來酒!”
冷堡主再次舉起又被蘇明斟得滿滿地酒。敬向三個年輕人。語氣雖是豪邁。卻透著些微地滄桑。蘇劉兩個年輕人自然不敢怠慢。也舉起酒杯敬冷堡主。仰起脖子一飲而盡。只那冷絳然一動不動得自管養他地神。嘴角隱約掛起一抹譏諷地嘲笑。
這樣地情形蘇劉二人早司空見慣。他們父子關係向來是很差地。這些年也甚少見冷堡主對這桀驁不遜地兒子多加責難。
蘇劉兩人同冷堡主齊齊放下酒杯堡主便欲起身說得去看看冷夫人了。方才聽下人說冷夫人又犯病了。
三人都知道冷夫人自從自己心愛地大女兒無辜身亡後一向鬱郁不歡。對冷堡主也一直很是怨恨。導致神智時而清醒時而癲狂。冷堡主也是才年近半百年紀便雙鬢斑白。臉上皺紋更是一日深似一日。
冷絳然聽他說到自己母親。一臉地不屑。他也不是不恨他爹一直以來地獨裁。即使他現在改變再多。也是彌補不了當年所犯下地錯誤。
蘇未明本想說幾句話寬慰這個孤獨感傷的老人一時喉頭梗塞,竟是什麼也說不出來只虛虛得抬手晃了兩下。
劉晨這才【炫】恍【書】然【網】想起自己再次造訪冷家堡的目的,雖然之前一直跟寧小池處於半冷戰狀態,他卻並未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他還記得她當時說起將自己大哥與冷家大小姐合葬的想法,以及她後來動情得跟他講那梁祝化蝶的故事。
他也管不得蘇未明與冷絳然頗感詫異的神情,出乎意料得疾步上前攔住已經跨步快走出花廳的冷堡主道:“冷伯伯慢,晨有幾句重要的話差點忘記同您說。”
冷堡主見他神情十分肅然,心下雖是奇怪是再返回了花廳坐下,側耳傾聽且看他說些什麼。
劉晨立刻簡短得將他無意中在懸崖之下所見說與冷堡主三人聽這才將困惑他們多年的謎團解開。他又順便將寧小池的想法同冷堡主詳細得說了,又加上他自己根據石壁上文字的延展想象,寬慰了冷堡主一番。
“別讓我知道是誰殺害了劉大哥,還間接害死了我姐姐,否則我定要讓他生不如死。”冷絳然聽完劉晨的話,精神隨怒火一振,咬牙切齒地道,他們都是知道冷絳然與自己姐姐的感情,小時候,冷堡主忙於堡內江湖上的事務,曾經相當疏忽自己家人,也難免在外面遇著不順心的事情,回家若見著冷絳然調皮,便是又打又罵得責罰,如果冷夫人出面維護一樣被罰。只有從小便很安靜懂事的姐姐一直默默得保護著母親與弟弟,冷絳然那樣冰冷的性格也是從那些懲罰中逐漸成型,只有面對自己姐姐或者自己母親時才彷彿兒時的天真熱情孩童性格。
冷堡主驚奇得聽完內中竟然還有這麼一出真情美事,也算是略有些解脫,他當年強逼女兒與劉廷成婚,導致她身故的負疚感也減輕了一些。因為照劉晨這樣說來,他家霜兒只是個追隨自己愛人而去的痴情女子罷了——可是如果劉廷沒被殺害,那麼他們也將是對怎樣恩愛的神仙眷侶啊!
他那蒼老的心也燃起了一把怒火,像冷絳然所說,若讓
那行兇之人是誰,定然不會輕易放過。
想到這裡,冷堡主還是十分遺恨地嘆了一口氣道:“他們本已是命裡的夫妻,既又早已真心相愛,將他們葬在一起自然是好的。此事,便等我家然兒身體完全康復後,你們幾個年輕人著手看著辦吧!冷伯伯我是老了。”
那語音裡的悲愴意味更濃,他是真的老了,想起前塵種種,再看著自己那冷漠的兒子,才發現他人生裡犯下的錯誤實在是太多太多是用他餘生也是彌補不完了。
在座中人除了劉晨在懸崖之下已驚訝過了,其餘三人依然沉浸在那傷感的氣息之中,冷堡主末了又像想起什麼似得說:“劉賢侄,說來,這件事還得感謝你那未過門的媳婦呢!改日你帶她到冷家堡來,上次匆匆一面,也沒跟她好生說話,得讓她來跟你冷伯母說說這事,興許——許——唉!”
最末那興許什麼,便盤旋在他口腔之間絳然一個深寒的眼神掃將過來,冷箭一樣刺破冷堡主那本已負疚累累的心臟,他便感傷得嘆了口氣不再言語,所有的錯,所有的恨,都是他年輕時候種下的惡果,如今的辛酸兒子的冷漠他也只得生生受著。
劉晨喏喏地著冷堡主頷首,當下便一口答應下來,看時間不早準備與蘇未明一同告辭了冷絳然與冷堡主,他們之間也應該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