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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仍是一派灼灼,美不勝收。蕊儀把眼睛閉上又睜開,來來回回地幾次,才相信這是真的。
“這是怎麼回事?”蕊儀輕問,眼睛眨也不眨地望著,大約有二十來棵,栽在一處,雖比不上魏州家裡的桃林,看起來卻著實是一景。
“聖旨到,蕊妃娘娘接旨。”門外有公公來報,一襲暗色青衣,捧著明晃晃的聖旨快步而來,後面跟著十幾個宮女太監捧著盤子,抬著箱籠。
蕊儀領著眾人下拜,眼前明明是一片青磚地,卻恁地一片桃紅,如何也揮之不去。
“韓氏蕊儀,晉王妃韓氏之妹,賢淑端莊,恭謹和善,冊為昭儀,為九嬪之首,欽此。”傳旨的公公未等蕊儀謝恩,又拿出另一道聖旨,“賜韓昭儀釵環六十件,玉如意兩柄,紅珊瑚兩座,蜀錦、府綢、雲錦各二十匹,金、銀各一千兩,欽此。”
“蕊儀接旨,謝皇上隆恩。”蕊儀接了旨,站起來拿了兩個金裸子塞在那公公手裡。她抬眼望去,風一過落英繽紛,這些個魚貫而入的人仿若行走在畫裡一般。這是夢麼?如果是,一世就這麼夢著又何妨。
萱娘見那些釵環首飾精巧華麗,正欲上前喚蕊儀去看,被滿月從身後攔住。滿月滿臉欣慰,拉著她小聲道,“娘娘正高興著,讓她一個人呆會兒。你不知道,娘娘有今天不容易。”她的娘娘,她的主子,終於被人如珠似寶的捧在手心裡了。
滿月說完就後悔了,怕蕊儀聽到吃心,萱娘一見,雖不知前塵過往,也大略知道曾有過些傷心事,連忙大聲打圓場,“咱們娘娘生得美,又端莊大方,就該被放在心尖尖上。”
二人相攜回殿裡收拾,蕊儀立在那兒出神,她們的話竟一句沒聽進去。她笑著笑著竟忍不住流下淚,她是個拘謹的人,原以為嫁了人之後就守著男人過日子,相夫教子,踏踏實實地做個賢內助就好,從不敢想有一天能有這般經歷。
一雙鐵臂從身後攬住她,下一刻她已跌入來人懷中。李存勖抱著她,知道她一害羞耳朵就紅起來,刻意在她耳邊吹著氣,“想什麼呢?朕來了也不知道。”
“皇上,沒去上早朝?”蕊儀驚道,回過神來忙看周圍有沒有人看著。
李存勖低笑,將她轉過來,手開始不老實,往她衣裳裡鑽,“征戰了二十幾年,得了天下,也該歇上幾天。”一時忍不住,從她臉頰直吻到唇上,“該添上幾個子嗣了。”
“皇上,別,這還在外面……”蕊儀輕推了推,身子裡有股熱勁兒忍不住竄動,可是這是早上,又是外面,他不是剛從敏舒的集仙殿裡來麼。
李存勖不以為意,打橫抱起她就往裡走,袖子一揮,裡面的人忙不迭地低頭退了出去,末了一個機靈地把門關上。蕊儀羞得一直把頭埋在他懷裡,臉上火燒似的,就是不敢抬起來。李存勖吻上她的發,密密麻麻地一路吻上她光潔的額頭、她微顫的眼、她挺秀的鼻,停在她的唇上,吃了她的胭脂膏子,重重地堵上了,像是要讓她透不過氣來。
一時間蕊儀只覺一陣窒息,這是白天,他該去早朝,外面一群人還都看著……推拒他的理由有千般萬種,可是她竟不想。宮裝滑落,隨意地拋在地上,唇邊不自覺地溢位一陣嬌笑,她笑了,她竟笑了。大白天的,竟幹起這種事,還笑成這般模樣。
燒紅的兩頰灼熱欲裂,她努力回想著從前那些倒背如流的禮教規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她鬼使神差地用力一攬,二人緊緊地糾纏在一起。
耳邊傳來李存勖放肆的笑聲,她頓了一下,竟沒有放手,反而笑出淚花來。她是一個女人,是一個男人的女人,不是那個凡是思量周全、步步為營的韓蕊儀。她也會柔情似水,也會放縱自己去愛一個人。她不再是那個成日板著臉,守著厚厚的賬冊只會等待的可憐人。
“皇上可為宋軍師種過桃樹?”蕊儀喘息著抬手,阻住他欲再次落下的薄唇。不是不知道這可能讓他不悅,可就是想計較。她忍著躁動,儘管燥熱難耐,仍堅持著等待他的答案。
李存勖沒有說話,低笑了一聲,眼中混沌,有一些他自己也不明白的情愫。他忽然使盡全身力氣抱住她,似是要將她揉進身體裡。
蕊儀呼吸急促,面前彷彿有萬丈深淵,她管不住要往裡面跳,“桃花就快謝了,不知明年還能不能看到這般勝景……”
“朕與你一起澆水施肥,做一對田間翁婦,來年共賞。”李存勖笑道,那感覺來得快如閃電驚雷,卻在瞬間清楚明瞭地抓住了。下一刻,他們共同墜入了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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