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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遵旨。”蕊儀大方得體地道,只要他平平安安地凱旋,回程時仍然還有機會,“臣妾請皇上務必保重龍體,臣妾會日夜為皇上祈福,也會為皇上照顧好皇弟。”
單薄的背影在轉身時更顯蕭索,李存勖心裡忽然泛起一陣心疼,伸手想要捉住她的衣袖,想同她解釋。郭崇韜的聲音在身後適時響起,他縮回手,順勢撫上高几上的奏摺,拿了起來,把抬手的意圖掩了個乾淨。
“趙喜義,你現在就去安排,讓……”李存勖猶豫了一下,李存渥為魏州主將,不可輕離,只能讓他來迎了,“讓李繼岌出城一百里相迎。”
啪嗒一聲脆響,筷子從手中滑落落在白瓷盤上,郭崇韜匆忙重新拾箸,裝作什麼也沒有聽到。他終於又提起李繼岌了,這個大家都以為被他驅逐的人,這整個皇室都不承認的皇子。
酷暑炎炎,焦灼著將士鐵甲。因附近有一密林,蚊蟲甚多,就是百日也有那些不知死活的蚊子大大咧咧地從守營的軍士面前飛過。守營的軍士直視著前方,豆大的汗珠從腕間滾落,也未移動分毫。
營內駛出兩駕馬車,前面一駕稍顯鄭重,駕車的人目光精睿,正是李存勖身邊的周明易。蕊儀、蕊瑤身後跟著幾個宮女僕婦從後面行出,回望中軍大帳,面色都不太好。戰火連天,此去一路上不知是吉是兇,她們這些婦孺也不知能否平安到達魏州。
蕊儀向李存勖行了叩拜之禮,微微一笑,充滿不捨:“皇上什麼都不肯告訴臣妾,臣妾也不便多問,只能日日企盼皇上平安凱旋,臣妾在魏州等皇上。”
聽聞要將她送離之後,蕊儀沒有半句怨言,加上此情此景,李存勖心頭一熱,唇角戴了些溫煦的笑,暖人心肺,“不過月餘光景,不必弄得跟生離死別似的。魏州有存渥,他會替朕好好照顧你。你到了魏州,只管在府裡聽戲、賞花,過不了幾日朕便來接你。”
“皇上一向用兵如神,臣妾本不該擔心。”蕊儀臉一紅,他的語氣像是在哄一個怕被娘丟下的孩子,但其實她方才是有點像這樣的孩子。
拿過她的繡帕,替她輕輕拭了拭溼潤的眼角,李存勖灑脫地笑了笑,“跟個孩子似的。”他猛地湊過去,貼在她耳邊輕聲呢喃,“朕不會讓你沒生皇子就做了太妃。”
“說什麼呢,臣妾該走了。”蕊儀臉紅心跳地輕輕一掙,低著頭上了馬車,身後的僕婦見了忍俊不禁,眾人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
“皇姐夫可要信守承諾,早日來魏州接我們。”蕊瑤悶悶地看著李存勖,又是委屈,又是不甘,癟著嘴上了馬車。
車軲轆咕嚕咕嚕地轉了起來,馬車緩緩起行,蕊儀掀開茶色幕簾,不顧儀態地探出頭望著李存勖。李存勖朝她點點頭,轉身回中軍大帳去了,她喉中哽咽,很想放開嗓子朝他喊一句告別,可一腔不捨最後只化作沉沉的一聲“保重”。
重重地坐回位上,蕊儀茫然地看著兩步遠外隨著馬車顛簸而晃動的幕簾,就這麼被送走了,她苦心謀劃良久的東西就這麼在她眼皮底下走了樣。
“二姐,為何不在姐夫面前說說好話,咱們這個樣子被遣走,別人看了還以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蕊瑤嘟囔著,很是不痛快。
蕊儀暗暗嘆氣,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一派老成,“皇上用兵自有乾坤,輪不到我們置喙。再說了,陛下此去是急行軍,你不會以為跟了去就有機會吧?”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她看向蕊瑤,安撫道,“皇上最信任申王,凱旋後一定會來魏州,然後攜他回洛陽,再做封賞。”
“姐夫不是讓大哥和申王同在魏州麼?大哥什麼時候去了鄆州?”蕊瑤疑道,她雖然心急,可也不是不知輕重緩急。
蕊儀搖搖頭,“本來是的,不過王彥章打到了鄆州,之前鄆州又是大將軍攻下的,想必多有舊部。這王彥章也是員猛將,大將軍去應對倒不算大材小用。好在咱們不去鄆州,遇不上他們纏鬥。”
若有所思地抓了本書來看,蕊儀靠在窗邊,想借著光看得更清楚些,奈何滿腹心思都鋪在別的事上,一點也勻不到書本上。不必去鄆州,她就暫時不必解釋存勖和宋可卿、王彥章之間的關係。蕊瑤對他們的事幾乎一無所知,若是陡然聽聞,依著性子,說不定會一騎快馬跑到鄆州去,到時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或惹出什麼禍事,都是她不願看到的。
畢竟是姐妹,即使不願讓蕊瑤入宮,也不能因此害了她的性命。而到了魏州卻不同,李存渥對她們禮遇有加,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