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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三暮四。哀家只怕那小子礙於陛下旨意才無奈娶你,又因哀家這個老太婆才忍你在文府,若是哀家去了之後,他會不會就欺負了你……”
“娘娘,”挽妝握住她的手,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娘娘請放心,睿淵待妝妝是真心的。”
“真的?”問出這句並非安慧寧,而是一直在旁沉默的齊華。
“當然。”提及睿淵,挽妝的臉上自然而然地浮出笑容。若說天下誰人待她真心的好,除卻母親,怕就是文睿淵排第一了。
“如此最好。”安慧寧朝齊華使過眼色,齊華便從一旁的桌上拿起一道旨意,遞到挽妝手中。
“這是?”挽妝莫名地看著被塞到自己手裡的旨意。
“開啟來看看。”齊華呶呶嘴,讓挽妝自行開啟。
在安慧寧與齊華的注視下,挽妝緩緩地開啟手中的旨意,裡面竟然……竟然是若有朝一日文睿淵辜負她,她便可以自行休夫自行婚配的懿旨。原來,太后到最後,都為她留了一手。
“娘娘……”挽妝擱下懿旨,眼淚再也止不住地往下滴落。
“還有一件事叫哀家放不下心。”安慧寧朝齊華伸出了手,滿目憂慮地說道:“軒兒如今還年幼,但他已經失去了親生母親。哀家知道這也怨不得陛下,是錦翾那孩子自己想不通,自己脾氣太倔,可軒兒畢竟沒了母親照拂。在這深宮裡,哀家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前朝那些血腥萬分的爭鬥,但也見過不少,聽過不少,在深宮裡沒有親生母親的照拂,孩子會活得很辛苦。就像你父皇,在沒有過繼到靜賢太后名下之前,過得那些日子是怎樣的黑暗與痛苦。所以……咳咳……”
一口氣說了許多,安慧寧像是最後的迴光返照般,也有了些力氣,但像是說得太快,於是咳嗽起來。挽妝及時地在她頸後再塞進一個枕頭,又將她稍微地扶高了些,讓她可以說得舒服些。
“所以,哀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軒兒。”
“母后請放心,還有金一這個母妃在。”
“金一!”安慧寧聽齊華說出這句話來,連忙擺擺手,“那個金一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的出身,能夠入宮已是幾世修來的福分,再讓她撫育太子,難道陛下還想將她扶正麼?”
聽得安慧寧的質問,齊華沒有出口反駁,也就是預設了他的心中是有這樣想法的。挽妝靠在安慧寧的旁邊,小心地為她撫著心氣兒,臉上未露任何的情緒波動,心中卻實則不安起來。凌姐姐的死雖不能完全怪在那金一的身上,但總歸有些聯絡,也算是軒兒的殺母仇人,如果將軒兒給她撫育……怕不是一件穩妥之事。
“妝妝……”安慧寧忽然用力地推開挽妝,指著旁邊案桌上擱著的文房四寶說道:“去擬旨,幫哀家擬旨!”
“母后……”齊華看向安慧寧,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但瞧見她這樣大發雷霆,心中自然是擔憂會就此催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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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太后病逝(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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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安慧寧沒有看向他,直直地盯著挽妝,說道:“太子容軒送回凌府,由凌錦暮撫育。0太子若無謀逆等大罪,不得廢除,若是有罪,須有三堂會審方能定奪,不得奪其性命……”
“母后!”聽得安慧寧這般說來,齊華臉上隱隱有了不悅之色。
挽妝見他們母子意見分歧,提著筆不知該寫還是不該寫,為難地在兩人身上看來看去。
“寫啊!”安慧寧見挽妝遲遲未曾落筆,心中即是火大又是著急,當下便猛烈地咳嗽起來,直至捂住嘴的帕子都被染紅。
那帕子上好大一團的血色,挽妝被嚇了很大一跳,猶豫再三也只好硬著頭皮下筆,照著安慧寧之前的敘述寫起懿旨來。
“還有……還有宸貴妃金一出身卑微,終生不得問鼎後位,死後不得追封皇后……”
“母后!你非得這樣嗎?”齊華聽到此時,再也沒能忍住心中的怒火。當初他答應安慧寧“廢后不廢子”,取得她的支援才能順利地廢了凌錦翾,可是既然已經廢后了,為何不能讓金一坐上皇后之位呢?這些年來,她雖是青樓出身,但跟在自己身邊頗為乖巧,總是能撫慰他的煩悶,也待人溫和,在宮中風評也是不錯的。難不成,就因她的出身,而一輩子都只能讓她望著那個位置卻始終得不到麼?還有死後都不能追封為皇后,這點未免太過分了些。0莫說讓金一知道,心中定會悶悶不樂,就連他聽著也替她委屈。
“就這樣寫。”安慧寧沒有理會齊華的不滿,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