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部分(第2/4 頁)
:“裕總管,若是老爺醒了請派人知會一聲。”
裕成聞言點點頭,回了句“好”。
她得了這話,便由椿兒攙扶著離開。只剩下穀雨香一人,她笑著朝裕成看過一眼,也帶著婢女離開。
望梅居又恢復了一片安靜,只傳來裡屋一聲若有似無地嘆息聲。
那些故人,都已經離開了。
文容初睜大了雙眼,望著窗戶外那株大樹斑駁的樹幹,他記得搬進文府時,它還只是棵小樹苗,如今都已經成為參天大樹了。陽光從稀疏的樹葉裡滲透下來,鋪了一地的星星,或者是滿天升起的燈籠。
他聽見那個懦懦的聲音喚著:“泓哥哥,你許我的燈籠呢?”她的笑顏如花,站在樹下,望著他的這個方向伸出雙手。
是在叫他麼?為何叫出的名字卻是“泓哥哥”呢?
在他疑惑間,他看見一個人從他的身邊經過,朝她走去。那人的背影十分熟悉,在他的記憶裡反覆出現過許多次。他站在原地,安靜地看著那人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她朝他笑得更歡快,兩人攜手朝樹蔭裡漫步走去,在他的眼前消失。
能夠這樣守著她一輩子,就已經是他的福氣了,更何況他們還有睿淵。
他裂開嘴笑了笑,很久沒有這樣笑過了,自從母親去世後他就沉默不語,臉色也陰沉得要緊。這是萱姨說他的,偶爾他會看見萱姨看他的目光充滿了憐愛與不忍。他不清楚萱姨與父親之間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但他知道,萱姨總不會害他,相反的在讓他繼承了文家的財產後,面對他時總是露出歉意。
萱姨說,對不起,不歸,要你走上這條路。
萱姨還說,對不起,不歸,明知問雪她……卻還是要你娶她。
他朝萱姨笑了笑,一切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年少時不滿文家欺負於他們母子,若是文家肯收留,他母親也不至於慘死破廟裡,所以他滿腹的仇恨之心,只要能狠狠地懲治那些人,他做什麼都可以。
至於問雪,真的是心甘情願,哪怕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昱泓。
曾經的那些過往像一幅畫卷般,在他的眼前一一地展開,他看見母親朝他溫柔地笑著,向他伸出了雙手,她等他已經等得太久了。
屋子裡最終歸於一片平靜,文容初安靜地躺在床上,臉上還帶著一抹極淺的笑意。窗外的陽光灑落進來,停留在他的床邊,一點一點的光亮,是夜空裡冉冉升起的花燈。
睿淵小心翼翼地扶著挽妝,她近來身子又沉了些,本不該讓她這麼奔波的,但父親的病確實到了盡頭,身為兒媳無論如何也得去探望一番。
最近她的脾氣越發的不好,她心裡也是知道的,她自問若是有人這麼陰陽怪氣的,自己是決計受不了的,可睿淵卻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仍舊待她極好。
她的目光落在他攙扶住自己的手上,他扶得很小心,害怕自己有個什麼萬一。
“睿淵……”
聽得她的喚聲,睿淵抬起頭來,望向她依舊是溫柔的笑意。
她有些猶豫,但望見他臉上的笑意還是將心裡的話脫口說出:“睿淵,將你府中的妾室都遣送出去,可好?”
0
☆、第一百三十六章變故3
0
她忽如其來的話語讓睿淵略微錯愕,這個問題他並不是沒有想過,從前過那樣的生活是因為他無所謂,誰來做他的妻,誰來做他的妾都無所謂,可如今他的心裡有了挽妝,自然而然地會設身處地為她著想。
只是,裡面年資最長的穀雨香跟他差不多已有五年,最短的白緣君也有足足一年,他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她們來開這個口,所以才會遲遲未辦。他希望,這一次也不過是挽妝突發的詢問,前段日子裡挽妝每次發脾氣都會惡狠狠地威脅他,要他遣送家中的妾室。
他揚起亮晶晶地雙眼,朝她點點頭,回道:“好啊。只要夫人開心,怎麼著都行。”
但他卻想錯了,這一次的挽妝是認真的,並非是氣話。
“如此這般,那我就讓裕成挑幾處宅子,送她們離開。”
“妝妝……”她認真地說著那話,從前不曾說過的後續,睿淵一時間失神,與預料中的嬌嗔完全不一致的反應。
見他那般模樣,挽妝只以為他是捨不得,畢竟是跟在身邊那麼久的人,可這個問題也是她翻來覆去地想了許久的。何語柔那件事的真相已逐漸清楚,表面上是穀雨香為了謀奪權勢而栽贓嫁禍,實際上的黑手卻是素來不問世事的向元柳,若真是妾室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