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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那麼她的心自然不能容下旁的人,也不會應允那個人的身邊有別的人。可常挽妝不僅容下了,還要親自為他操辦,這叫他如何能平復得了心情!
“少爺……少夫人這樣做,也是為了你。”裕成見勸不動睿淵,丟下這句話便朝屋外走去。
自幼文睿淵脾氣就倔,當年文老爺長年在外經商,留下年幼的文睿淵獨自在家,為怕睿淵孤獨就收養了他,陪在睿淵的左右。睿淵的秉性,裕成是最為清楚的,越發的年長,他就越發的叛逆起來,日日留戀青樓。別人都說他是風流倜儻,可裕成卻知道,他不過是想逃避文府這個空蕩蕩、冷冰冰的大宅院而已。
他曾經慶幸的是,有了少夫人常挽妝入府,他能親身感受到睿淵的逐漸改變,他以為睿淵終於找到了一處溫暖的港灣,終於能夠靜下心來,誰知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除了勸說,除了嘆息,他還真沒轍了。
裕成的腳步逐漸走遠,睿淵的目光落在身前的喜服上,刺目的紅,像是誰人的鮮血流淌而出,染紅了視線,染紅了周遭的一切。
他將那衣服拽緊手裡,狠狠地拽著,半響又無力地鬆開。
他自然是知道的,裕成說的那些話,挽妝所作的不過是為了挽救自己父親的性命。他是親生的兒子,論理來說他比挽妝更心急,但他仍舊不想用這樣的法子來救父親的命,可挽妝卻為他定了下來。
常挽妝,你果真是心狠之人。
文府的大門,一路到文府的正廳裡都是張燈結綵的。紅紅的燈籠高懸著府門的兩側,紅色的綢緞將整個前院都裝飾了一遍,比起當初娶她的時候,雖然規模小了些,但重視的程度卻沒少分毫。
挽妝今日也是盛裝出席,比喜服的紅色稍微暗沉,但色澤卻是極正的,以彰顯正室的地位。在她的兩側,分別坐著穀雨香、向元柳及白緣君。她們也都著了上淺紅色的盛裝,就連素來喜著綠衣的向元柳也不例外。
從雲與容兒隨侍在挽妝的身後,雖說今次是納妾,但是為文老爺沖喜,因此也是擺了不少的宴席。這個時刻,府內也聚集了不少等著看新婚熱鬧的人們。
挽妝臉上撐著虛假的笑容,若是在人後,她定是連一絲的笑意都露不出來,但在人前,她無論如何都要笑得端莊,笑得開心。
穀雨香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可這事兒是挽妝定下的,她也只能陪著笑,候在一旁。向元柳素來都不喜這些繁文縟節,當初納白緣君時她也只稱病不出席,但今日挽妝親自相邀,也只能拖著病體陪在一旁。
這些人之中,臉上最為不開心的自然是白緣君。老話說的,越小的越受寵,她才受寵不足一年,如今再有新人進門,她就只怕變舊人,沒了那寵愛。先前她想著要與挽妝爭權,謀了不少的事,可惜都未成功,還連累自己被禁足被責罰,眼下雖說復起,但恩寵還未完全穩固,心中一百個不樂意,礙於其他人都會出席,也就勉勉強強地出席罷了。
府門外的鞭炮已經開始響起來,門口等候的下人匆匆忙忙地進到屋內,告訴挽妝,新娘已經到了門前。
新娘是到了,可新郎呢?
挽妝掃過一圈,都沒能看見睿淵的身影。她偷偷地看過一眼從雲,從雲便悄悄地從人群裡消失了。
“姐姐……”見挽妝要起身,穀雨香忙上前相扶:“姐姐,這是要去哪裡?”
挽妝看了看她,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聽清楚:“去接新娘子唄。”
“接新娘子?”穀雨香不解地望著她:“姐姐是正室,又是御賜的姻緣,豈有姐姐去接她的!”
“是呀,姐姐怎麼能屈尊去迎她呢!”待穀雨香出聲,白緣君隨即附和道。
“她是為老爺沖喜而來的,不可怠慢。”挽妝朝穀雨香擺擺手,眼尖地看見跟在從雲身後而來的裕成。
“少爺呢?”她壓低了聲音,朝趕到她身邊的從雲問道。
從雲用手擋著,附在她耳邊說道:“小姐,裕管家說少爺不肯換喜服,不肯來。”
“他怎麼可以如此糊塗!”挽妝氣惱地吐口而出,再見到穀雨香的臉色有所變動時,又急忙地換上笑容。
“罷了,他不來,我就親自幫他納!”
“小姐……”
“姐姐……”
從雲與穀雨香同時喚住挽妝,挽妝卻徑自地朝屋外走去,絲毫不理會她們。這真要讓挽妝去代為相迎,傳聞出去必定會成為大家的笑談,可挽妝不去,新郎未見,這樁婚事也無法成就,沖喜之事也會成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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