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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笑話著他:“不過是妝妝憑空想出來的而已,齊華哥哥還當真了啊。”
“你這丫頭!”齊華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腦袋,“就知道捉弄我,哪天看我不狠狠地治你!”
“齊華哥哥才會捨不得呢!”恃寵生嬌的挽妝笑著跑開,卻在偏頭的瞬間看見了那樣的一個人。他含著微笑,淡淡地站在春風裡,白色的衣裳,像是書上說的謫仙般,默默地看著她。
“他是……”挽妝疑惑地看向齊華,齊華順著她的視線看到身後的齊珞,才揉著她的頭,輕聲回道:“這是齊珞,壽王的次子。他剛從青州回來,以後你會在宮裡常常見到他的。”
“哦,”她收斂了自己的瘋鬧模樣,規規矩矩地走到齊珞面前,向他行禮問安:“常挽妝給齊珞……齊珞哥哥問好。”思索半天,她不知道要如何稱呼這位遠歸的王子,只得隨了齊華的稱呼,暫時稱他一聲哥哥。那時的她還不曾知曉,這一聲的哥哥,就註定她成不了他身邊的那個女子。那時的她也不曾知曉, 這一聲的哥哥,便將心都悉數奉上。
喜轎抖動了一下,挽妝手中沒能握緊的蘋果滾出了轎子。
從雲慌忙地撿了起來,在衣袖上擦了擦,又重新遞進了轎子。
紅色的果子,象徵著她的一聲平安,可是真的能平安嗎?
☆、第三章 新嫁(3)
綿延數里的婚禮隊伍,穿越過最喧鬧的長街,在高掛大紅燈籠的文府門前停下。
挽妝安靜地候在喜轎中,方才手中蘋果無端滑落已是不詳預兆,此刻她收了心思,安分守己地等著新郎前來踢轎門。
率領著眾僕人的文府管家早已眼巴巴地等在府門,待迎親使下馬便迎了上去,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言語了一番。隨即迎親使的臉色微變,抬頭時仍舊是不自然的笑容。
從雲小心地湊到喜娘的身邊,悄聲問道:“新姑爺怎的還不出來?”
就算他有什麼不適的地方,今日到底是迎娶新娘的大喜之日,況且文府又是天下第一首富,自然不與尋常百姓相提並論。先前已有迎親使代為迎親,他那文府少爺即便是個蹶子,好歹是今上的賜婚,怎的也該在府門等候,未曾她們這一等便是許久,新郎是遲遲未曾出現。
看熱鬧的人群中,大抵都是知道常挽妝名聲的,見此般情景,不由地竊竊私語,還有猖狂者直接笑出聲來。
“這如何是好?”喜娘想來也沒遇見過這樣的場景,新娘已經到了家門口,新郎卻消失地無影無蹤,且這場婚事還是今上賜下的,但凡有個什麼差錯,遭殃的還不是她們這些下人。
迎親使臉色也不比喜娘的好看,還是文府管家又說了幾句,但見迎親使雖然一直搖頭,終究還是從了他的法子,轉身向喜轎而來。
“新郎一踢轎門,夫妻恩愛長百年。”喜娘悄然地掩住臉上的詫異,在迎親使的示意下按照習俗大聲地念起來。
那雙靴子,沾滿了塵土與青苔。挽妝從蓋頭下偷偷地看去,外界的嘲笑一聲高過一聲地傳入耳中,話語不堪,於她卻是沒甚影響。自己種的果子,不管是甜是苦,總歸都是要吃到肚子裡的。因她當年的任性,才會有今日的苦果。
母親說的沒錯,這是她最後的一步出路,無論世人怎麼嘲笑,她都只能緊緊地抓牢。
從雲臉上撐著喜悅的笑意,扶住自家小姐小心翼翼地走入文府。
本就是一場被強加的姻緣,新郎有如今的沉默抗議也在情理之中。挽妝捏緊從雲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入陌生的地方,瞧不見,只能察覺到周圍人的不善。這裡……將會是她從今以後的家,縱使心中仍有懼意,她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一拜天地。”
喜娘按著規矩,大聲地宣念起來,不消一會兒便被周遭人的笑聲所掩埋。
“聽說文睿淵昨夜就宿在風月樓,所以今日才不能親自迎娶新娘子。”
“那倒是,換作是我,我也寧可抱著那嬌滴滴的花魁,誰願意娶這個沒人要的醜婦。”
“是啊是啊,當初珞王殿下不就是嫌棄她不如姐姐漂亮,才會不惜丟去王爺的名號,也要娶她姐姐常季蘭嗎?”
“不過是今上看著她可憐罷了,只是這文睿淵文少爺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要一直對著這個醜婦。”
一旁觀禮的人像是怕別人聽不清楚般,話語聲越來越大。從雲臉色稍慍,礙於今日是挽妝大喜的日子不得發作,若是尋常的日子裡,看她不把這些人打的滿地找牙。
挽妝捏住了從雲,從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