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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前朝的勾心鬥角,她在有生之年也可以享受寧靜的生活,不為人憂,不為人煩。
挽妝趕到佛堂時,慧淑太后因前日偶染風寒,身子不夠爽利,還未起身。
“太后得知你今日進宮,昨兒夜裡就在唸叨了。”年過四十的瑞英姑姑是慧淑太后從安家帶來的陪嫁婢女,太后的身邊時一向是由她打理的。她聽得院裡在報挽妝的名字,便從屋裡迎了出來。一番熱絡的話語,倒也不輸旁人的親暱。
“太后身子可好些了嗎?我該是早點就來探望太后的,如今才到,是我的不是。”挽妝跟上瑞英姑姑的步伐,一邊示意從雲按規矩就在屋外侯著。
“皇后正在寢殿裡侍奉著,太后就是有些擔心你的事。”
“凌姐姐也在,我正想跟太后請安後便去棲梧宮,這倒省下我一頓腳程了。”
話語之間說著便進了正屋,挽妝還未曾落座,便瞧見正對面臉色甚為不善的常季蘭。她還估摸著,能避開與那人的見面,沒想著冤家路窄,到這裡來也能碰上。
“喲,這不是我那新出嫁的妹妹嗎?三日不見,到底又水靈了不少。”常季蘭將手中的茶杯擱下,專心致志地對挽妝冷嘲熱諷起來。
“瑞英姑姑,不如你先去伺候太后吧。”情知今日碰上便是免不了的一頓難堪話,挽妝微笑著對瑞英說道:“我急著想見太后呢。”
瑞英凌厲地掃過一眼常季蘭,拍了拍挽妝,才朝寢殿走去。留下皇后凌錦翾獨力侍奉太后,她也確實有些不放心。
連個宮女都敢對她蹬鼻子上眼,常季蘭臉色自然不好看,但那宮女是太后身邊的姑姑,她再多的不滿也只能隱忍,心中的這團怒火也只得向挽妝發洩。
“聽聞文少爺連著三日都夜宿風月樓,不知你這新娘子有何感受?”見挽妝沒有要理會的意願,常季蘭越發的氣惱,話語更為難聽:“文少爺可是個憐香惜玉的主兒,沒想到他連看都不願意看你一眼,你真比那風月樓的解語花都不如。”
“你……別說了。”挽妝還不曾開口,常季蘭身邊沉默的齊珞臉色難看起來。對於挽妝,他本就有著愧意,若不是因他的請求,挽妝何至於落得下嫁文睿源那個浪蕩子弟!偏偏平日裡待人和氣的季蘭對著挽妝就是咄咄逼人,逮住機會就一定會讓挽妝難堪。
“你!你幫著她來說我?”常季蘭雙眼一黯,竟像是委屈得要哭出來般。這個世上,常挽妝生來就是嫡女,在家裡有父親和大娘寵著,在宮裡有太后和皇帝寵著,這些還不夠嗎?如今是連她的夫君也終究要寵著常挽妝了嗎?
眼瞅著常季蘭眼角含淚的模樣,齊珞自是心疼起來,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輕聲安撫道:“我並不是幫著挽妝來說你,不過是你這話說得有些過了。”
一場夫妻情深的戲碼在眼前上演,挽妝輕輕地用茶杯蓋子撥弄著茶水。這茶好像是雪頂翠,有股清冷的寒香直竄入鼻間。微微升起的霧氣,有些薄,擋不住對坐的那二人。如果再厚實些就好了,看不見就不會心痛,看不見就不會心碎。
閉上眼,再深深地吸入一口氣,她此刻必須忍住就要掉落的眼淚。別人的幸福,是她羨慕不來的,是她無法擁有的。那個人……對她那般的殘忍,她該忘記的,也是必須要忘記的。
也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是屬於她的齊珞哥哥。期望的太高,於是摔的時候才會更痛,痛得連自己都不想是自己了。
☆、第七章 請安(2)
那深埋入齊珞懷裡的腦袋微微抬起,朝挽妝露出一個得意洋洋的笑容。她所持的不過是挽妝對齊珞未曾死去的心而已,只要一抓住機會她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夠打擊到挽妝的機會。
這樣的場面,挽妝自然是習以為常。對面坐著的那個男人,是她少女時的所有夢想,他的一舉一動都能左右她的心,一個微笑都能讓曾經的她隨之眷念。可如今,他依舊那般溫柔的話語,字字句句卻是在哄著懷中的妻子。
挽妝微微側首,避開季蘭的挑釁,沒想到這般行為在季蘭眼中變成了膽怯,引發她更加高昂的戰意。
“今日可是你新出嫁的三日回門首期,文少爺也沒陪你進宮麼?還是說他那樣的白丁沒有身份入宮?若是這般的話,那想必等會兒迴文府就能見到我那素未謀面的妹夫。”
她的話語越發的過分,齊珞眉頭微微皺起,但也只輕輕地拉了拉她的衣袖,期盼她能稍微收斂著點。
挽妝依舊不甚在意,只關係起自己手中的茶杯,泛著茶葉的淺綠色茶水像是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她的雲淡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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