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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恢復如常。
熟悉的紅色大門,熟悉的灰色高牆,挽妝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的文府,短短數日竟也像是經過了前世今生般。
門口只有穀雨香候著,挽妝掃過她一眼,她才跟在身後解釋起來:“少夫人,向妹妹身子還沒好轉,所以沒有出來迎接,白妹妹在老爺跟前伺候著,也走不開人……”
挽妝忽然停下腳步,讓身後的穀雨香嚇了一大跳。
“你怎麼不去伺候著?”
穀雨香聞聲,錯愕地望向常挽妝:“少夫人……姐姐……”
“我說笑而已。”瞧她驚慌失措的樣子,挽妝遮著臉笑了起來。一個病秧子,一個禍害精,一個裝無辜,文睿淵這廝還真能選人!
☆、第七十六章 年節(1)
回到府中頭一件事自然是去給文老爺請安,挽妝帶著從雲沒有回清荷苑,直接就去了望梅居。
睿淵望了一眼,卻沒有跟上去的打算,而是打著呵欠,徑自朝庸人居走去。
穀雨香瞧瞧前方分道揚鑣的兩個人,陷入究竟要跟上誰的苦惱中,還是身旁伺候著的婢女東兒提醒,才驚覺兩個人都早不見了蹤影,最後安安靜靜地回了自己的清曦苑。
清掃後的地面顯得更加的亮堂,倒映著臨近傍晚的夕陽。挽妝沒讓門外的下人稟報,帶著從雲越過大門,朝裡屋走去。
文容初正彎著腰,瞧著桌面上鋪就的白紙,手裡的筆提了不知多久,然而紙上卻沒有一點墨跡。白緣君候在書桌的一旁,垂首磨著墨,諒她是聞名京畿的解語花,此刻的詭異氣氛也讓她沒底氣出聲。
“公公。”挽妝緩緩地走到文容初的正前方,朝他行禮問好:“兒媳這幾日讓公公與文府都操心了。”
聽聞她的聲音,文容初抬起頭,那一瞬間彷彿有絲滿足的笑意晃過,待白緣君再仔細看的時候,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你這陣子忙於年節宴會之事,也算是累著了,去別院休息一日也是可以的。”文容初將提了半天的筆擱下,話這般說著,眼神卻沒看向挽妝。
見他沒了興致,白緣君也急忙地停下動作,這老爺子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在整她一般,她好心好意地來伺候他,他卻說什麼要畫畫,讓她磨墨伺候,偏偏提了半天的筆愣是沒畫下一筆,累及她磨了半天的磨,手都酸掉了。
文容初不著痕跡地掃過白緣君一眼,這丫頭到底沒常挽妝沉得住氣,他臥在病床上的時候,常挽妝伺候在床前,可是沒有一刻的偷懶與不耐。不過,他也不必為常挽妝而擔憂,有耐心的人才是能笑到最後的人。
“別院的梅花都開了嗎?”
挽妝錯愕地抬頭,驚見文容初眼中淡淡的哀傷,隨即明白他是在思念亡妻。“多謝公公,兒媳去的時候,別院梅花開的正好。夫君這次特地帶兒媳去拜見了婆婆。”
白緣君臉色頓時慘白一片,而文容初亦是微微錯愕。
“睿淵帶你去見了問雪?”睿淵對常挽妝的異樣,文容初早就看出來,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睿淵竟會是先情深的那一個。這也好,那孩子到底是太心冷了些,如今能有人讓他心動情深,也是一件極大的好事。
挽妝掃過白緣君一眼,她並且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反而一味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見她如此,挽妝也只得在心中輕輕嘆息,向文容初點點頭。
“早應該讓你去見見問雪,是老夫的疏忽。”
“不,是兒媳的失禮,未能早些去拜見婆婆。”
文容初聞言,輕輕地點頭,爾後又對她說道:“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挽妝頓了一頓,接著又說:“明日兒媳準備進宮一趟。”
文容初望著她,久久沒有言語,剛去過別院就要進宮?莫非她真的是那位派來的人?如果這就是真相,那麼睿淵以後有苦吃不完了。
“年節將近,兒媳給太后娘娘備了些禮品,明日準備送進去。”見文容初沉思不語,挽妝便又解釋了幾句。
“去吧。”半響,文容初才朝她回應道。老話常說,是禍躲不過,如果這是睿淵避無可避的禍,那麼就讓他自己去承擔吧。男人,若是不經歷一些事情,就不會變成頂天立地的漢子。
你說呢?
文容初看向窗外,枯枝上的積雪變成了冰條,在夕陽的光暈裡被染上了一層紅暈,像問雪害羞低垂的臉頰。
第二日要趕著時辰進宮,所以挽妝前一日用完晚食後,早早地就睡下了。可惜翻來覆去地,她竟然沒有睡著,在別院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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