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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像她那樣全心全意愛著自己的女人。不管挽妝相不相信,他真的並沒有想過要逼死她,他只是,只是有些厭煩了她的無理取鬧,厭惡了她因為妒忌而暗地裡殺戮那些想接近他的女人,也有些憂心了凌家越來越強大的勢力,所以才會利用金一的舉報,從重處置了凌家,給那些一心想要結黨營私的人都瞧瞧他的決心,也只是想要殺雞儆猴,震懾全域性而已。
挽妝偏過頭去,這一刻她不想看見齊華,可是凌姐姐呢?
凌姐姐,你看見了嗎?他來看你了,他還穿著你給他做的袍子。
錦暮和睿淵回到靈堂時,齊華已經帶著徐多福離開了,如同他們來時的那般悄無聲息。
“妝妝,吃些東西吧。”睿淵將裝著點心的食盒放在挽妝的面前,她卻朝他虛弱地搖搖頭。“我吃不下。”
“妝妝……”錦暮見挽妝這般模樣,也跟著睿淵一起勸起挽妝來。“還是用一點吧。”
她執意地拒絕,睿淵也沒有再勸慰,他離開時挽妝雖很傷心,但也不至於這般模樣,那麼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呢?他的目光看向院子裡,空蕩蕩的,瞧不見一個人。
也許,是那個人曾經來了吧。
他的視線從院子裡掃過挽妝與錦暮,心中的猜想越發地清晰,他知道是那個人來過了,所以挽妝的情緒才會如此低落,神情才會如此落寞哀傷。
那個人怎麼會有心呢?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手裡的權力,為了不斷地鞏固他的權力地位。
又起風了,凌府裡還是安安靜靜的,自齊華之後再無一人登門弔唁。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錦暮開始催促起挽妝回府,她在這裡,文睿淵也在這裡,終歸都是不穩妥的。挽妝本想著陶姐姐不在,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守滿一晚的,但自己不走,文睿淵也不肯回去,於是才無奈地起身告辭。
錦暮送他們到門口,見他們登上馬車後才回去靈堂。
“你……”馬車的顛簸中,睿淵猶豫片刻還是問了出來:“凌錦暮的夫人可是董家的女兒?”
一上馬車就閉眼休息的挽妝聞言,不由得睜眼,疑惑地看著他:“為何要問錦暮的夫人?”
“本沒什麼,只是在後院裡聽見一個人在求救。”睿淵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地打量著她的神情,在他說完此話後,她的神情只是微微一怔,並沒有太多的好奇。
“果然是這樣。”像是早已料到那個場景般,挽妝冷笑出聲。她看向睿淵,提及此事時語氣尤為輕蔑:“那個人一定是董水香,我就說她怎麼不到靈堂,原來是這樣。”
凌錦暮將自己的夫人關在後院,謊稱身子不適,而挽妝似乎早就猜到般。文睿淵倒越來越糊塗了。
“告訴你也無妨,董水香是前任京畿巡檢使董善文的嫡出女兒,當年他的父親看中凌家日漸中天的氣勢,將女兒嫁給錦暮,如今凌家失勢,那女人必定是想離開凌家,於是才會被錦暮關起來。”
竟然是如此,果真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人人都羨慕官家子女,有什麼好羨慕的,不過都是些可憐人罷了,左右都不過是父輩手裡的棋子而已。”挽妝長長地嘆了口氣,因為陶姐姐的緣故,她對董水香素來沒有什麼好感,也曾耳聞過她私下收受賄賂,幫人在錦暮面前進言,想必金一舉報當中的凌家買官賣官,那董水香脫不了干係。
“那麼你呢?”睿淵饒有興致地直視著挽妝,她總是將世事看得太通透,所以一旦受傷才會傷得更重。
“我什麼?”
“你是不是也只是父輩手裡的棋子,嫁給我是不是也只是一樁政治婚姻?”
他臉上的神情肅穆,向來都是嬉笑的臉上竟然會出現這樣認真正經的神色,讓挽妝的心都似乎差點忘記了跳動。
“我?”她朝他笑了笑:“我早已失去了成為棋子的資格,你難道還沒有聽聞過嗎?我只是個沒人要的老姑娘而已,被人拒婚的醜婦而已。”
沒想到她會這般說,令人心疼的真心話。他以為她只會說一些冠冕堂皇的官家話語而已。
“誰說你沒人要,我這不是要你麼。”他笑著朝她身邊湊過來,她的身子僵直,忘記了躲閃。
他也只是被逼無奈才會娶她的而已,談什麼要她呢。然而這些話也只是在挽妝的心中,她並不想言明,讓彼此尷尬。
睿淵嘴角浮出笑意,他耍賴般地靠在她的身上,感覺著她的溫度。就算心再冷又如何,是他的女人,他自然會溫暖她,讓她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