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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她的話,從雲雙眼一紅,幾乎要落下淚來,她反握住挽妝的手,輕聲道:“小姐這是說哪裡的話,小姐自幼就待我如同親姐妹,如今姑爺有難,我跑些路算什麼,我只恨我自己都幫不上小姐半點忙。”
“你好好地做這些事,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挽妝拍拍她的手,放她離去。雪梅娘就是挽妝當年學釀梅酒的師傅,她釀的梅花雪玉酒是世上最好的梅酒,釀一次需要十年時間,所以很是珍藏,一般人連聽都沒有聽聞她有這酒。可她對挽妝是極好,許是當初挽妝學釀酒時曾萬分努力,投了她的緣,她曾倒過一杯給挽妝嘗過,那味道如餘音繞樑,三日不絕,十年後再回想都似乎能感受到那股美妙的滋味。
今日銀泰提起梅酒,實則是徐多福在暗示自己,去的時候帶著齊華一直想喝的梅酒而去,並且還是要從多年情誼,向他求情。
齊華肯見自己,就是一種鬆動,也是一種態度,說明他也許對睿淵的罪名還有心有保留的,於是才會願意見她這個罪人之婦。
一切成敗,似乎都要看明日的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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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面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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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挽妝便讓從云為她細細地裝扮了一番,即便是加厚了臉上所用的粉,也未能遮蓋住滿臉的憔悴與愁容。
從雲還想為她再遮遮,卻被她擋開,撇眼銅鏡裡的自己,她輕輕地說了聲:“可以了。”便起身挑選起所穿的衣裳。
不能選太花哨的,她沒那份興致也沒那樣的故作情勢,但也不能選太素淨,畢竟是入宮覲見,太素淨還以為是家中有喪,會給宮裡帶去晦氣。挑來挑去,終於選了件內裡淺紅色襦裙,外套了白底大朵牡丹月絲紗裙,同樣白底淺紅牡丹花滾邊的上襟衫,瞧著還略微有些樸素,從雲再為她挑了淺紅色的披帛,既淡雅又不過過分素淨。
這樣裝扮的挽妝,若不是因那隆起的肚子,猶帶從前幾分的俏麗,時間湣�鴰廝藎�鞘彼�彩譴┳徘澈斕囊氯梗�W拍蓋椎氖值狡芪喙�羆�筆被股砦�屎蟮幕凼縑�螅�彩悄且淮嗡��攪頌�悠牖��
收拾妥當後,小三子已經備好了馬車等在府門外,裕成將她們送至門口,又對小三子多加吩咐,一定要照顧好挽妝與從雲。
挽妝向他點點頭,在從雲與小三子的攙扶下,頗為艱難地上了馬車。她這樣的身子連行走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上馬車,還要忍受馬車的顛簸。
一路之上,挽妝的臉色都是雪白一片,從雲瞧見她難受的模樣,本想勸阻的,但從雲也明白,這個面聖的機會是難得一遇的,且更是救出姑爺唯一的法子,所以話到嘴邊也沒能開口。
因為要顧忌到挽妝,馬車走得很緩慢,本來一時半刻的路程今日卻走了足足一個時辰才到暖春門外。
銀泰老早就候在暖春門外,伸長了脖子在遙望挽妝來的方向,在見到馬車緩緩而來後,臉上的焦急之色被欣喜所取代。
“妝妝小姐,咱們得快點。”挽妝一掀開簾子,銀泰就對她催促起來:“陛下已經下朝了,師傅見妝妝小姐久不來,已提議陛下去灼華宮用宸貴妃親手做的糕點。”
又是金一。
挽妝藏於衣袖的手悄然地握成了拳頭,在從雲的攙扶下,隨銀泰加快了步伐朝宮內走去。
齊華要見她的地方本是在東書房,但半路徐多福派人來通知,改在御花園的昭月臺。
挽妝忍住身子的不適,終於爬上了昭月臺,齊華已經等候多時,他的面前擱在糕點水果,而他正仔細地喝茶賞風景。
“陛下!”挽妝走到他的面前,朝他徐徐行禮。
瞧她那副不舒服的模樣,又挺著個大肚子,齊華擺擺手:“妝妝不必多禮,坐下吧。”
在他身側不遠處,空著一張凳子,徐多福對挽妝使著顏色,這是一早就為她專程備下的。
“難得妝妝今日肯入宮,多福,將這盤剛送入宮的鳳梨給妝妝端過去。”
齊華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還掛著寵溺的笑意,如同往常見他的那樣。
“謝謝陛下。”他那般隨意,挽妝卻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這裡沒其他人,妝妝還是叫朕齊華哥哥吧。”齊華的臉色有些黯淡:“自從母后去了之後,還沒有叫過朕的名字。”
挽妝瞄過一眼徐多福,見他微微點頭,這才脆生生地叫道:“齊華哥哥。”
聞言,齊華的臉上又重新染上了笑容,他指向鏡湖邊上的一株大樹,笑道:“妝妝可記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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