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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前去梅香庵時,何語柔曾告訴我,偷賣望梅居珍寶之事不是她所為,她請我要調查清楚此事。我回想起來,此事確實有些蹊蹺,就暗裡讓從雲和容兒一起去查當初指控何語柔的那個婢女欣兒。哪知這一查,不僅查出幕後主事,還將容兒這個被人安插在我身邊的奸細也一併查了出來。其實,一直以來主事望梅居偷賣事件的人是向元柳,一向不問世事的向元柳。”
“真的是她?”睿淵的臉上猶疑不定,他亦知曉文府內有那位安插的奸細,可思來想去沒料到是向元柳。
“我一直不明白,向元柳為何要做出此事,她既沒爭寵又不爭權,直至那日我進宮遇見宸貴妃,才明白了這一切。”挽妝望向牢裡的睿淵,朝他伸出手:“終究是我害苦了你,害苦了文家。”
“若不是我身為廢后淩氏的好友,就不會成為宸貴妃的眼中釘,她自然就犯不著安排向元柳來主使這一切,讓文家翻天覆地,不得安寧。”
挽妝伸出的手就在半空中,離他所在的位置並不遙遠,他只需朝前挪一挪就能握住,然而他聽完這番話卻遲疑了。她是不知情的,所以才會將所有的罪責攬到自己的身上。既然向元柳是宸貴妃的親姐姐,為何會屈尊到文府來做妾室,這一切分明就是那位的陰謀,容兒是向元柳安插在她身邊的奸細,而向元柳就是那位安插在文府的奸細,要不然怎麼會剛好就丟了《富山居圖》!
他暗地裡一直在查的那個奸細竟會是向元柳!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睿淵,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從來沒有聽聞過她這麼服軟的話,但她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了,就在他的眼前,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珠。這般模樣的她叫他如何能夠拒絕得了!
他緩緩地朝她那邊爬過去,此時她才看清楚他身上的傷痕。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連衣服都被打破的鞭痕,裡面更是血肉模糊。她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哭出聲來,挨這樣的打,他一定很疼吧。
“妝妝……”終於爬到她的面前,那段距離雖然不長,但對於傷痕累累的睿淵來說已是盡了全部的力氣。
“睿淵,他們……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你!”挽妝捧起他的臉,臉上也有細微的傷痕,這些人是下了十成的重手。身上的傷痕,混著灰塵與血跡的衣服瞧不出之前的色澤,深可見骨的傷痕血肉翻飛,而他的臉很燙。挽妝將手擱在他的額頭上,這裡更燙手,這麼重的傷又被丟在這種地方,他怎麼會不發起燒來。
“我去叫他們給你請個大夫!”再這樣下去,沒等到驚蟄問斬就指不定什麼時候病死在獄中,挽妝忽然起身朝來時的方向走去。
“妝妝……”睿淵及時地拉住她的衣袖,逼得她重新蹲在自己的面前:“沒用的,妝妝。”
“有用的,有用的!”挽妝反握住他,思忖再三還是對他說了那番話:“只要交出文府的全部財富,齊華哥哥就會放你出去,放文家一條生路,他應承了我的。”
睿淵不可置信地抬起頭,望進她的雙眸裡,她感到那股充斥著哀傷的目光像冰水一般將她凍住。
“睿淵……”
睿淵猛然甩開她的手,背對過去,對她呵斥道:“你走!你快走!”
“睿淵……”
挽妝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轉變,試圖重新握住他的手,卻被他狠狠地開啟,不留半點情分。
“我不想再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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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情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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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似千斤重,重重地墜落在她的心間,壓地她的心很疼,很疼,疼得幾乎都無法呼吸。她呆呆地望著他,似乎在看一個陌生人,是的,她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她認識的文睿淵對她總是呵護有加的,何時對她說過一句重話,可是這一句……只此這一句就能傷得她遍體鱗傷。
“睿淵?”她不可置信地重新握住他的手,望著他的目光充滿著祈求,似乎想從自己的記憶中抹去方才的那一句話,他還是從前那個對她呵護有加的文睿淵。
“你走吧,”睿淵望著她的目光,一字一句地重新說出那句話:“我不想再見到你。”
“不是,不是這樣的,睿淵,”她頓時慌了手腳,從來沒有這樣的慌亂過,就算從前被齊珞據婚時她也只是暗自神傷,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慌亂過,不知如何是好。“睿淵,你聽我說,財富都是身外物,眼下最重要的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是要保住文家上上下下的性命。”
睿淵卻用極為仇視的目光看向她,語氣冰冷地沒有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