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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坐吧。”挽妝掃過一眼從雲,她便為三位斟起茶來。“這麼熱的天兒,還要勞煩各位妹妹跑了這麼一遭,真是辛苦了。”
“姐姐說的哪裡話兒,姐姐不慎落水,妹妹怎可以不來探望呢?”穀雨香搶先說起了客套話,讓原本想出聲的白緣君癟了嘴卻又無可奈何。向元柳一旁冷冷地看著,也不插話,若非那張美麗的臉龐差點讓人都不曾察覺到她居然也在這裡。
“姐姐身子可好些了?”穀雨香又輕聲問了起來,引來白緣君的一陣怒視。
“本沒什麼大事,不過大夫怕我染上風寒,開了幾付藥喝著。”挽妝言罷,略微為難地瞧向桌邊擱著的藥碗。她自幼就怕吃苦藥,每次生病都會將身邊的人折騰一番,就連齊華都拿她無可奈何,除了一個人。
☆、第五十四章 訓妾(4)
那個人會親自喂她喝藥,會在她喝完藥之後遞上一枚蜜餞,讓所有人都頭疼的問題被那個人輕描淡寫地就解決了。齊華若有所思地看向她,打趣道:“不是藥不哭了,是喝的法子不一樣了啊。”被齊華氣得跺腳的挽妝,當下不管他是不是身處高位的太子,追得他四處逃跑,最後還是隻能將那個人推了出來,才勉強擋住挽妝的追趕。
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認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所以她也就相信了。
那樣的場景,被刻記在過去的時光裡,深深地掩埋著。
“姐姐可是害怕藥的苦味?”白緣君像是瞧出挽妝的煩憂,終於從穀雨香那個愚笨之徒手中搶回了話語權。她緩緩地起身,坐到挽妝的身邊,端起藥碗輕輕地吹著氣,再舀出一勺來遞到挽妝的嘴邊,柔聲道:“姐姐若是怕那苦味,不妨服食後嚐嚐我準備好的蜜餞。”
原來這法子,並非只有她一個人獨有。
挽妝無聲地笑了起來,卻並沒有準備將那藥喝下。
“還是我來吧。”穀雨香見挽妝遲遲沒將白緣君遞去的藥汁喝下,當下臉色好轉,也站到床邊,將白緣君手中的藥碗搶了過來,對他說著:“姐姐落水都是因著你,若是吃了你的什麼蜜餞,還不知會發作出什麼來!”
“你說什麼!”白緣君被穀雨香當面羞辱,這口氣哪裡能咽得下去,也頂撞起來。“你的意思莫非是在說,姐姐落水是被我推的?”
“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承認了。”穀雨香難得抓住白緣君的話柄,得意洋洋地反駁起來。
這般吵鬧,讓挽妝的頭越發地疼了,她微閉起雙眼,揉著額際。
“少三夫人,少五夫人。”從雲見狀,不忍挽妝受擾,便上前一步,將兩人隔開。“從雲多謝兩位對我家小姐的關心,不過小姐今日已經乏了,還望兩位先回去吧。天氣炎熱,也請三位妾室夫人都保重好自己的身子。”
“姐姐……”穀雨香當然不想就此作罷,她本還想著可以將話題引過去,讓常挽妝記恨住白緣君,但此刻出聲的是常挽妝的陪嫁婢女,也只好收了聲。
白緣君怒氣衝衝地瞪過穀雨香一眼,沒想到今時今日連一向牆頭草的穀雨香都敢與她當面爭吵,可出聲的人是從雲,她也只能將滿腹的氣惱嚥了回去。
“那麼請姐姐好生休養身子。”那兩人僵持不下,向元柳率先起身向挽妝行了禮,轉身離去。
見她就這麼走了,白緣君與穀雨香也不好意思再作任何停留,只得一一向挽妝請辭。
“白妹妹請稍等一下。”
就在三人都要出門時,挽妝忽然喚住白緣君,向元柳腳下沒有絲毫地停頓,事不關己的漠不關心,徑自離去。穀雨香稍作驚愕,但想著常挽妝的今次落水,白緣君怎麼著都少不幹系,叫住她也實屬正常,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跟在向元柳身後,消失在屋門外。
“姐姐……”白緣君心中雖也是驚訝,但臉上還是湊出了個笑容。“姐姐,可是有事?”
挽妝笑著朝她招了招手,待她坐在床邊後才緩緩地說道:“自己好不容易計算好的籌謀就讓給我了,姐姐可是要多謝妹妹。”
她果真是都知道了,既然如此,白緣君也沒有否認的必要。“姐姐棋高一籌,妹妹自嘆不如。”
“不是我棋高一籌,而是你……你的伎倆太低了。”她附在白緣君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你這樣的伎倆,常季蘭十歲那年就不玩了。”
常季蘭,不就是常挽妝的庶出長姐,珞王妃麼?白緣君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你以為你玩一些小伎倆就能讓文睿淵休了我?”挽妝慢慢地靠回枕頭,漫不經心地說起來:“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