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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是非來。若說是其他人也便罷了,偏偏是常挽妝,是他的正室夫人。
心中猛然一驚,雖然他知道自己要在人前維護住常挽妝的面子,因為她是他的嫡妻,但他並沒有真正地將她當做妻子來看待,可當聽到白緣君的汙衊之詞時,他竟然會氣惱,不問緣由的袒護。
“少爺……”白緣君瞧出文睿淵是真的動了氣,不由得姿態放軟,扯住他的袍角,楚楚可憐地哀求道。“都是妾身的錯,少爺不要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文睿淵並未因她的此番舉動軟了心思,反而不耐煩地拂開她的雙手,臉色不佳地訓斥道:“你要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若再有這樣的痴心妄想,文府怕是容不了你!”
這話霎時讓白緣君臉色變為蒼白,她是做夢也沒想到,文睿淵會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當初是他娶自己過門的,她還沉浸在他的專寵之中,不過數日他便翻臉不認往日恩情。
白緣君在庸人居被訓斥之事,很快地就傳遍了整個文府,這大多要歸功於整日裡伺候的婢女。大宅院裡的明爭暗鬥向來是受人關注的,不僅與僕人們自身的利益相關,更是因為沒有其他的談資而更廣為傳播。
從雲在挽妝的身後為她輕打著扇子,屋子裡已放好了冰塊,但這日頭仍舊熱毒得很。
挽妝一邊聽著從雲打聽回來的訊息,一邊繡著架上的百鳥朝凰。再過不久就是凌姐姐的生辰,挽妝思來想去,凌姐姐貴為皇后,要什麼樣的珍寶沒有,她能做到的也只能是拼心意而已。這百鳥朝凰,一則表明凌錦翾母儀天下的身份,二則凌錦翾也知這圖極耗心力,她正藉此表明自己看重兩人姐妹情誼的心意。
主僕倆正說其他的笑話,屋外候著的婢女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子。
“少夫人,宮裡來人了。”
“哦?”這個時候,宮裡來人做什麼。挽妝擱下繡針,帶著從雲轉下樓去。剛到廳裡,便瞧見素日裡跟著徐多福的銀泰大步流星地走進來。
“妝……文少夫人。”銀泰適時地改口,他還不大習慣稱呼常挽妝為文府少夫人。他一向跟著自己師傅徐多福,叫慣了妝妝小姐。
“瞧你氣色不錯,這段日子過得很是舒服啊。”旁人忌諱著銀泰的身份,縱使他現在不過是沒有官職的內侍,但他的身後是徐多福,內定的總管人選,一般的官員都得賠著小心與笑臉。可銀泰年紀與挽妝差不多,從前在宮裡徐多福怕挽妝出什麼事,總讓銀泰跟著,哪知跟著跟著,銀泰那被壓抑的性子完全被挖掘出來,什麼爬樹下水的事兒他可沒少攙和。
“陛下的口諭,明日去城郊行宮避暑,文少夫人隨行。”
“避暑?”挽妝瞅了瞅外面的天兒,也差不多是日子了,每年盛夏時皇室都會去城郊的行宮避暑。她從前就跟去過不少回,不過自打被齊珞拒婚之後,她就沒有再去過。
怕再看見那個人,怕自己會忍不住追問他,那個自己早就猜到的緣由。怕自己……會苦苦地哀求他,怕自己會變得更加悲慘,所以能避開就避開。
“嗯,是的。”銀泰掃了一眼四周,壓低了聲音:“朝裡可沒幾個人有這福氣。”
挽妝隨意地應了聲,便讓從雲從袖裡掏出一大包的銀子遞給他。銀泰瞧著那分量確實很足,但他還是推搡開來。“你跟我還用得著麼?”
挽妝將銀袋子塞到他懷裡,說道:“就因為如此,我才會特地給你留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收下了。”銀泰將銀袋子收進袖裡,朝她行禮離去。
“小姐,你真的要去?”從雲擔憂地詢問道:“珞王爺自打回京,每年都去了的。”
她當然知道齊珞每年都會隨行,也許今年他還會帶著常季蘭一起隨行。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齊華下的旨意,能有她更改的份兒,齊華再疼她也是一國君主,君無戲言哪。
只是……真的要再次面對齊珞與季蘭嗎?挽妝臉色甚為灰暗地靠在桌邊,全身都彷彿失去了力氣。
因此事來得極突然,挽妝讓從雲前往知會了一聲文睿淵,自己又叫來穀雨香和裕成,交代起自己離府後,由他們二人共同管理府中開支。府內的各項開支,都必須有兩人的同意才能夠支付,又言事無鉅細,每一筆開支都必須記入賬中,她又分出了幾本的賬本,劃分了類別,各項開支歸各個類別,但總的款項又要記入總的賬本中。穀雨香有些乍舌,她不曾管個賬本都有這麼多的由頭,倒是裕成聽的時候頻頻點頭。
安排好這些事情後,已是滿天的星光燦爛。她飲下一大口的茶水,讓從雲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