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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雨香瞧著向元柳竟從常挽妝的閣樓上下來,一時間驚訝地合不攏嘴。向元柳自打進府之日起,就常常稱病,不見她獻媚爭寵,也不見她與任何人來往,如她的名字一般,只是株長在水邊的柳樹,靜靜地待著而已。因這般的行徑,何語柔與穀雨香都素來沒將她視為勁敵,可沒想著,主母入府,就連她那樣淡泊之人也未能忍住,先人一步來向常挽妝示好。
對於穀雨香的錯愕反應,向元柳只遵循禮數朝她行禮,就由身旁的婢女伺候著回自己的清幽苑而去。
挽妝站在樓梯上,她本是隨向元柳一同下樓的,沒想著半道上見到穀雨香錯愕的表情,也隨心地停住了腳步。
她沒有預料到的是,一場隨駕出巡,竟然將這些人別樣的心思都悉數引了出來。生性淡泊,不問世事的向元柳會親自來清荷苑,告知她關於白緣君的種種,她順著向元柳之意,略微露出欣喜之色,那人又立刻地調轉方向,向她替白緣君求情,這人的手段果真高明得很,既要做小人,又要博一個好人的名聲。
“少夫人。”裕成見穀雨香臉色有些怪異,不覺地將目光轉向樓梯之上,恰好瞧見走到半道中的挽妝。
聽得身旁裕成的呼喚,穀雨香慌忙將臉色收回,跟著向挽妝問好。
“賬目都(www。kanshuba。org)看書吧好了,”挽妝假裝不曾見到穀雨香之前的錯愕,彷彿向元柳方才根本就沒出現在這裡般,在從雲的攙扶下緩緩地在上位落座。“兩位都辛苦了,賬目很清楚。”
“謝謝姐姐讚賞。”穀雨香聽得挽妝話語裡的肯定,臉色也隨之露出喜悅之色。她在府中本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而已,論出身有何語柔在她之上,論姿色有向元柳在她之上,若是放在尋常人家她也算是不錯的夫人,但在文府裡卻根本沒有她的立足之地,因此挽妝的一句肯定對於她來說,比實際的賞賜更教她高興。
“但是……”挽妝翻著賬本,目光停在裕成的身上,話依舊是對著穀雨香說的:“為何要買西山的那塊廢地?我瞧著這段時間來,府裡的進賬也不是很寬裕,京畿裡的人都知道西山的地是最無用的,為何還要買進,白白浪費錢財?”
“姐姐……少夫人,這個……這個是管家裕成買進的,我不曾知曉。”
遇到一點的責問,就慌忙地將責任全部推給別人,難怪文睿淵不肯將大權交給她這個除何語柔之外最老資歷的人。挽妝在心中輕輕搖著,目光一刻也都沒落在穀雨香的身上。
“裕成,當初我不是問過你,買那地兒做什麼嗎?你說不用我管,是少爺交代下來的,還說出了什麼事都算你的頭上……”
“少夫人,”裕成的開口打斷了穀雨香的喋喋不休,他抬起眼,對上挽妝的詢問,沒有絲毫的退讓。“西山的那塊地的確是少爺交代下來的,少爺說那裡風景還算不錯,用來留在文家墓地是個不錯的選擇。”
“文家墓地?”文家不是有一大片的墓園在風水極好的意青山上麼?怎麼還要買進西山為墓地?這其中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貓膩。挽妝的目光悄然變得凌厲,她認識的文睿淵雖然外表風流,實則也是個聰慧之人,定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裕成並不畏懼,堅定地回道:“的確是少爺交代下來的。文家雖有意青山的墓園,但並非只埋葬文家人,凡是對文家有功之人都埋了進去,就連青州等地的前代掌櫃們都埋了進去,所以少爺之前準備再擇一處風水上好之地為文家墓園。”
“即便如此,也沒必要選擇西山之地。且你購進的價格比市面上要高出二倍不止,這有做何解釋?”
“價格也是經過少爺首肯的,少夫人若是有任何疑問,可向少爺當面問個清楚。”裕成抱拳,似帶有歉意地說道。
這番話明顯就是將自己的責任推到文睿淵的身上,但裕成是文老爺的養子,又做了多年的管家,也不至於貪這點銀子。可是文睿淵為什麼明知價格偏高還執意要買進呢?
“少夫人若無其他事,裕成就先行告退了。”
挽妝尋不到他任何的把柄,只得點點頭,將他放走。
“少爺今日可在府裡?”她轉過身,向從雲問去。從雲還未開口,便聽得穀雨香搶先地回道:“少爺今日一大早就去了別院,應當是去見老爺了。”
“原來如此。”挽妝若有所思地回應著,文老爺前段日子就回了京畿,卻沒有回本宅,而是住進了別院。
“老爺素來都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住在別院的,早就過世的老夫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