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泓哥哥……下輩子不要再放開我的手了。你若是再放開,我一定不會再理你,我一定會……的。
泓哥哥……你看到了沒,那年的花燈多好看,就屬你做給我的那盞最好看。那年的天空裡綻放著五彩的焰火,很漂亮,你牽著我,在梅花樹下就那麼看著。
泓哥哥……我會等你的。”
那未盡的話語在她的唇邊消失,黃衣男子再也難忍心中的悲痛,將懷中已逝的佳人緊緊地擁在懷裡,他的淚與她的淚混在一起,悄然滴落。
“問雪……問雪……但願來生我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皇,我只是你的泓哥哥,我會陪你看焰火,放風箏,放花燈,我會第一個就撈起你的花燈,讓你做我的新娘,陪在我的身邊,永遠都不放開。”
“問雪……你醒醒……我現在就帶你去放花燈……”
他捂住嘴,悄悄地背過身子,卻瞧見不遠處的院子裡,父親孤寂地站在雪地中,肩上已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雪。
“問雪,你瞧這梅花都開了。”
他靜靜地站在雪地裡,滿天的飛雪將他全身都罩住,他像是一棟屹立在雪地裡的雕像,沒有生息。
“父親……”他朝雪地裡的人喊去,卻也沒能喊回容初的心。
他看見父親決絕離開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大雪中,四周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只剩下他一個人。
好冷。他蜷縮起身子,試圖抵抗著無邊的涼意。
☆、第四十章 隔花(5)
床上的人蜷縮成一團,不停地輕聲喚著:“好冷。”
挽妝撫上那人的額頭,確實透著一股涼意,流了那麼多的血,能不冷才是件怪事!她還以為他又是想使出什麼新的花招,卻沒想到這個人也是有傷在身,他連步履都不穩,可她連一星半點都沒覺察出異樣,她的心,在那個時候只瞧見李齊珞一個人。而他,卻在她要摔倒時,不顧自己的重傷,反而來救她。
文睿淵……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挽妝瞧著那人埋在自己臂窩裡的蒼白臉頰,無聲地詢問道。她不過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他本就不高興來娶她的,又何必總是為了維護她呢?
值得嗎?文睿淵。
那人並沒有問答,還是一個勁地喚著“好冷”,抱住自己不停地顫抖。
“趙御醫,我夫君傷勢究竟如何?”挽妝將被子又拉下來一床,給他蓋了上去,想幫他抵擋他滿身的寒意。
趙御醫捋自己的長鬍,回頭掃過文睿淵一眼,輕嘆道:“外傷較重,我已給他止了血,少夫人再熬上幾服藥即可,但是一定要靜養一段日子才能恢復。”
挽妝朝他點點頭,示意從雲掏出袖中早已準備妥當的銀兩。
趙御醫徑自收到自己懷中,又對挽妝說道:“不過,心病還須心藥醫,文少爺的心思太重了,少夫人還是要多為他寬心才是,否則遲早會鬱結於心,屆時就藥石無靈了。”
“心病?”挽妝疑惑地望著趙御醫離去的背影,文睿淵會有什麼心結,似乎他每一次出現在她的面前時,總是一副紈絝子弟的不務正業模樣。
“從雲,你跟趙御醫去拿藥。”雖是這般想著,但挽妝也沒有忘記讓從雲去拿藥。
待他們都離開後,屋子裡只剩下挽妝與睿淵,四周裡除了睿淵口中輕喚著很冷之外,再無其他的聲音。
他……究竟會由什麼樣的心病呢?挽妝敲過那蜷縮成一團,儘量靠向角落裡的人,或許是她並不曾真正知曉文睿淵這個人。
罷了,念在他在常季蘭的面前處處都維護自己,自己總歸是還他一些恩情的。她掀開被他緊緊裹住的被子,自己縮了進去,靠在他的身後,將那個人環抱住,手輕柔地拍在他的背上,像是幼時自己害怕不敢獨自一人安睡時,母親所做的那般,安撫著他。
昏迷中的他,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溫暖,悄然地向她靠近了些,一直呼喊著的“好冷”也沒有再說,只是安安靜靜地靠著她。
日光從斜開的窗戶中散落進來,綴滿一地,也鋪蓋了床上相擁入眠的兩個人。
歲月靜好,願現世安老。
這樣的生活,也是挽妝曾經憧憬過的,有個一心一意疼愛自己的夫君,然後攜手百老,就算是平平淡淡,也透著無比的幸福。只可惜,她一開始看上的想嫁之人是齊珞,不要她的李齊珞。
從雲跟著趙御醫拿了藥,中途又拐道去了趟太后所在的院子,果然銀泰還在那裡伺候著。偷著瑞英姑姑在屋內伺候,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