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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嫣王后。”

語畢，眾人皆客套的恭賀鬼神仙，誰知那太監話還沒說完，“另冊封蕭依陌為淑妃。”

眾人均是一愣，鬼神仙像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並沒有任何怪異表情。他卻將目光停留在楚澤身上，楚澤目光中帶著憤怒和幽怨，直勾勾的盯著敖景然。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朝廷之上他無法質問，無法動怒，那雙眼睛卻出賣了他。淑妃？呵，淑妃？她為何要成為淑妃？

敖景然看向楚澤，仿若是在示威，表情卻顯得十分平淡，最後還勾唇笑了笑。

楚澤緊蹙眉頭，雙拳緊握，指甲都快陷入肉裡，那種心痛誰又可以理解？怪不得陌兒這段日子變得這麼溫順，莫不是做了對不住自己的事？

呵，什麼叫對不起自己？她本不是他的，何來對不起？

他一直苦笑著，不知者不明所以，知其者如敖景然、鬼神仙謂其心痛。

下朝後，楚澤一路飛奔，不知道跑了多少地方，最後才敢去了雪兮院。

氣憤到直接破門而入，看到的卻是一直在梳妝檯打扮準備等他一起出去的蕭依陌。蕭依陌本是面帶笑容，見著楚澤破門而入，笑容僵在臉上，頭上的玉釵耀的十分刺眼。

楚澤眼裡的憤怒和埋怨蕭依陌最清楚不過，“澤，你，你怎麼才來？”

“不準叫我。”楚澤一把抓過蕭依陌的雙肩，“今日在朝上敖景然封你為淑妃，你如今可是淑妃！”他顯得十分激動，蕭依陌牙齒緊緊咬著嘴唇，淑妃？看來敖景然真是不打算放過她了。

嘴唇險些要咬出血，楚澤見狀用手撥開她的牙齒，“不準這樣咬自己，你給我解釋清楚，你是不是，到底是不是！”

“什麼叫做是不是？”蕭依陌眼眶已經溼潤，此刻卻怎麼也哭不出來，不是不痛，是痛的哭的力氣都沒了。

“你到底是不是揹著我和他在一起！”

這是要她解釋麼？語氣這麼肯定，這麼狠，分明便是心裡有了肯定的答案，“你這麼確定我揹著你和他在一起？呵，楚澤，原來你真是這麼看我的。”

楚澤憤然道，“那我還能怎麼想？怪不得他昨晚說要留下來，若是你們沒什麼，他怎麼會封你為淑妃？若是沒什麼，他何必用對情敵一般的眼光看我？蕭依陌，我真是看錯了你，我不過才離開你身邊多久，你變就和他搞在一起了。”

“呵呵，是嗎？那真是對不起了，我就是和他有什麼。”

他就是這麼看她的嗎？蕭依陌心裡揪的很緊，道不出的難受，原來她在他心裡是這樣的，為何不知道問問她受過什麼委屈，吃了什麼苦，為何不知道心疼一下她？

“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你遲了一步。”蕭依陌冷笑道，“你怎麼鬥得過他？”

楚澤往後退了幾步，不可置信的看著蕭依陌，“你再說一遍？”

“我早就是他的女人了。敖景然如今為川齊王，你又算個什麼？”

秋風蕭瑟，寒風刺骨，窗戶被風吹打出難聽的響聲。

八月十五早就過了，月也不會再圓，此刻的人兒仿若落到破碎的月光下，淒涼通苦。

再也不會有竹林裡的清流小溪，再也不會有山崖邊的夕陽，再也不會有似風一樣的清香，如泉一般的微笑。

這一刻的沉默才是最可怕的，蕭依陌不再說話，楚澤如啞巴一般，空氣裡只剩下兩個人的呼吸，楚澤的呼吸甚至顯得格外急促。遠不像一個修煉之人該有的平穩氣息。

自己的哥哥，自己愛的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樹影搖曳，落花狼藉，“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是有氣無力了，沒有任何精力可以再去聽她解釋，從前的她會哭，而此刻她沒了淚水。是不在乎自己了麼？所以連一滴眼淚都不肯施捨了？

“你走吧。”蕭依陌語氣平淡，卻顯得死氣。

楚澤苦笑，點了點頭，“好，我走。”

春梅不知道去哪裡了，屋子裡安靜的出奇，楚澤的步子顯得很重很重，踩在地板上發出令人難受的響聲，不知道走了幾步，步子越過門檻，遠去了。

春梅出現了。

“娘娘。”

第一聲，沒有反應。

“娘娘。”

第二聲，她緩緩側過臉，睫毛踏在眼眸上，“什麼事。”

春梅第一次見到蕭依陌這般模樣，“娘娘，你沒事吧。”才這麼一會兒，春梅便喚她為娘娘了，想必她被封為淑妃的事宮裡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