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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來吧。待江兄結婚再回去參加也好。”
第二天一早,陳翊果然備了車馬去唐棲,上馬前那蘇清也婷婷嫋嫋的出來相送,又遞了個盒子給他,一旁沈霆看了問:“那是什麼?”
陳翊道:“我讓清娘準備了些禮物帶回去給萱娘。”
一旁蘇清柔聲道:“官人昨日吩咐,因時間倉促,不曾好好選,奴只得將官人前日買的雙股金鳳釵封了送予姐姐,奴卻是未曾啟封過的,唯願姐姐能喜歡,奴也算表了一番心意。”
沈霆瞥了她一眼,沒說話,想了想道:“你且等等。”
便轉回去將之前那萱草花釵封了盒子,並另外個盒子拿了來,道:“弟妹一向不愛金銀,你那金釵還是退了吧,我這裡有店裡新得的上好玉釵,你拿去送弟妹吧,另外這盒子裡頭的是點心和一些小娃娃,可以送給曦娘和福哥兒吃玩的。”
陳翊見狀,便將那金釵退與蘇清,拿著沈霆給他的盒子自上了車往唐棲去了。
到了唐棲,陳翊見了林萱,卻是不敢說納妾的話題,只說杭州府那邊房子盡大,如今正是景色十分美的時候,不若帶著曦娘和福哥兒上去住幾天,待江文恪婚禮再回來。
林萱因前段時間傷神太過,聽他這樣說,又看他做小伏低,軟語懇求,帶來的新奇糕點,扎的巧娃娃玩具,都十分讓曦娘和福哥兒高興,送自己的玉釵,又暗合自己的名字,心下頗為歡喜,便應了,收拾了一番,同他上了杭州府。
因杭州府和唐棲鎮極近,到了傍晚,便到了沈宅。
進了房舍,見過了沈茂和沈霆,沈霆看她頭上已是插了自己送的花釵,心下暗暗高興,又有些遺憾。林萱方要帶著曦娘和福哥兒下去安置,卻看到一個花枝一般的小娘子帶著丫鬟走了上來,端了杯茶下跪奉茶道:“姐姐遠道而來,應是累了,且喝了妹妹這杯茶再下去歇息吧,房舍奴已經收拾得妥當,必定讓姐姐和小姐、少爺住的舒坦。”
林萱愣了下,卻是沒有敢受,立了起來,茫然看向陳翊,道:“這位小娘子是?”
陳翊面上有些尷尬,一路上他們有說有笑,他實不知如何開口,原打算安頓好了再緩緩說與她聽的,孰料清娘如此性急,直接便到了花廳來。
沈霆看她茫然,心中已是知道自己這個堂弟竟然未告知她,心中無奈,一旁沈茂已是開口道:“這是瀚哥兒的舊識,前些日子在宴席上遇到,道是曾在逃難路上有恩於瀚哥兒,我便做主替她脫了籍,為瀚哥兒收了房,如今她與主母奉茶,也是應有之義,侄媳婦只管放心受了吧。”
林萱面上已是變了色,面如寒霜道:“這卻不敢了,怎麼夫君沒說麼,我也不過是個妾罷了,如何敢僭越受了你的禮呢?我不過是和你一樣的罷了。”
沈茂和沈霆都變了色,下邊蘇清心頭一陣喜,卻是按捺住笑,只看向陳翊,陳翊尷尬道:“我正妻已歿於兵禍,萱娘千里迢迢撫養子女,理應扶正,這一聲姐姐是受得的,這一杯茶也是受得的。”
林萱卻冷冷道:“不敢,夫君的正妻,乃是父母禮聘,告之宗廟,明媒正娶的,妾不敢僭越。”
沈茂看她神情嚴肅,情知自己這事做得有些不妥,便緩和道:“如今瀚哥兒長輩已都不在,我便做了主他日開了宗祠告了祖宗,將你扶正便是了。”
林萱卻走了幾步轉身道:“夫君城破當日,棄了懷著身孕的妾等人自逃命而去,夫妻、父子之義早已斷絕,前些日子重會,我不過是念著舊時情分暫且收留罷了,如今官人既然已經重回沈家,有了落腳之地,也有了添香解語之人,律法有言:夫不義,則妻可自請下堂義絕,妾可自求去。如今妾與夫君恩斷義絕,自當求去。”
說罷從頭上抽出那支萱草花釵,面上掠過一絲諷刺的笑容,自己之前還心存幻想,對那虛幻的溫存,用力一折,那支精美的花釵已被折成兩截!
林萱看著面有愧色的陳翊,道:“曦娘我帶走了,福哥兒是我所親生,在你棄了我們之後,你與他們便再無恩義,你只當我們已在亂軍中死了吧!我絕不可能將孩子交給你這樣的人的。”
說罷,將那兩截花釵往地上一擲,地上鋪著厚軟的大紅地衣,一絲聲音都沒有,林萱便抱起曦娘走了出去,曦娘一直沒有說話,瞪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陳翊,眼中泛起了淚花,卻將頭埋入了林萱的肩膀,沒有再看陳翊。
陳翊呆若木雞,不知如何是好,蘇清看無人理她,只得自己站了起來,問陳翊道:“官人,如何是好?”
沈茂和沈霆面面相覷,沈茂道:“說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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