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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霆微微一笑道:“我適才進來,看先生面上有些愁煩,先生技巧鬼神莫測,尚不能解決,沈某不才,卻也有些小道,先生何不將你的難事說一說,興許沈某能幫上些忙也未可知,而沈某的難事,不過是紅線盜金盒,對沈某是千難萬難,對先生,卻是舉手之勞,人各有長,不過是隨宜酌用,互相幫忙,不知先生以為沈某所言是也不是?”
懶龍心中一動,他從前便聽說過任喜所從的沈家,乃是國中富可敵國之家,平日也甚是低調,卻是長走海外的,他性喜遊狎的,也曾動過出海的念頭,而沈家大少爺,商場上有笑面虎之稱,極有謀斷辦法的,興許這事情,商賈之人倒有其路子,便上下打量了沈霆一眼,揮手讓任喜出去,便道:“我這難事,卻是要救人,只是這救人,卻是會抄家滅族的殺頭之罪,你可敢接?”
沈霆哈哈一笑,笑道:“巧得很,沈某人慾要求先生之事,也是件需要膽大包天,不怕犯上的人,才能做的。”又不動聲色地深深看了懶龍一眼,意味深長地道:“沈某,也是為了救人。”
懶龍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他神色不動,面上仍是含笑,心中卻是起了個大膽的念頭,問道:“我們且在手心寫下各自事情需得罪的人,各自看看,若是不敢,便作罷,此銅鏡老龍也不敢收,便就此罷手如何?”
沈霆含笑道:“有何不可!”
當下二人自在手裡寫了字,互相一伸手到對方眼前,赫然都是“攝政王”三個字。
兩人哈哈一笑,收起手掌,沈霆道:“先生可說出要救什麼人了麼?”
懶龍躊躇半晌,卻是又有些多疑起來,這樣巧合沈家找上門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沈霆道:“莫非先生仍信不過我?”
懶龍只沉吟不語。
只聽到房子裡頭有個清脆的聲音道:“我們信得過沈公子,卻不知沈公子要救的是什麼人?”
沈霆轉身,卻看到一個白衣白裙,麗色奪人的女子從裡屋轉了出來,眉間英氣勃勃,氣質與閨閣女子大異,她挑眉道:“沈公子原是商賈人家,想不會無端與攝政王結仇,所救之人,容妾多嘴問一句,是否為鄭國公常玥?”
沈霆心頭一跳,沒有說話。
劉明舒看他神色,知他也提防,便笑道:“如今人關在攝政王府,我們也知道具體的地牢地方,沈公子若是有心,便請下去想個可行的計劃來,明日我們再約時間,各自談談想法,你看如何?”
沈霆心中倒也正想回去和林萱商議,便笑著起身道:“既如此,明日我便依然來此相會,如何?”
懶龍也只好起身拱手送出沈霆。
回頭後責怪劉明舒道:“你如今身份如此,怎可輕易出來見人,若是此人心懷不軌或者是受人指使,如何是好。”
劉明舒笑道:“其一,若是朱允炆已經查出我們在這裡,絕不會還派人來試探,直接用兵圍了拿了便好;其二,我觀此人,談吐不俗,目光清亮,不是歹人;再一個,沈萬三,乃是我祖父的好友,我是聽父親說的,祖父曾讓我們今後如遇到沈萬三的後人,需照拂一二,更別說如今我們二人計短,沒有可靠的人手,只靠我們兩人,是無法救出皇上的,沈家富可敵國,必有可靠人手,交遊遍天下,若是有他們相助,只怕事情大有可為。”
懶龍一想,也略放下了些心,便又與劉明舒計劃起來。
卻說沈霆一路坐車回旅館路上,心想那個亮麗的女子,為何自己卻有些眼熟,他歷來記性極好,過目不忘,想了半日,忽然想起來了,卻是自己小時候見過的,似乎是一次軍院同學的宴席,當時父親只說是院長的女兒,他們當時幾個小不點坐在同一席,唯有她一個女娃娃,眉目略有些相似,叫什麼了?劉阿纖!建章軍院院長劉璉的女兒!
他坐了起來,吩咐旁邊的青金道:“叫綠松派人手去查海潮觀音庵,看那裡有什麼風聲,要小心!不要讓人覺察了!去查探的人回來也直接回店子另外讓人傳遞訊息,不可直接來我們居住的地方。”
青金應了,自下了車吩咐人去辦。
待沈霆回到旅舍,便徑直去找了林萱,將事情前後說了一通,待說到那個女子時,林萱也愣了一下,細細問了一番那女子的樣貌,點頭道:“按你說的相貌,多半是誠意伯之女劉貴妃了,只是她歷來愛穿紅,你卻說是白衣白裙。”
沈霆道:“我已讓人查了懶龍的生平,他前兩年在永平一帶,與一白衣女俠同遊許久,那女子人稱觀音俠,在江湖上出現的時間,倒是和城破時間差不多。而觀音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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