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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這樣的媳婦,也算是不錯的,可惜不是自己和她過一輩子;男人的心都是喜新厭舊的;若是哪一日自己兒子又喜歡上了其他女子,她和前夫留下的孩子就是紮在心上的刺,到時候自己和她又待如何相處呢。
便閉著眼睛和她扯家常,只問她見過幾位表妹覺得如何。
林萱笑道:“自然是個個都是好的,看著都是禮數周到、溫婉大方的好姑娘,想是江家出去的姑奶奶們十分盡心教導。”
江老夫人笑道:“我這兩個姑奶奶,確實是公婆教導有方,最是賢良淑德的,江家又出美人,要不是當時江家著實落魄了些,來求親的人定是要踏破門檻。可惜還是命運不濟,大姑奶奶那邊就不說了,王家是戶勢利人家,看到江家無甚借力之處,初嫁過去很是吃了一番苦頭,好在肚子爭氣,連生了兩子兩女,才堪堪算站穩了腳;二姑奶奶卻沒大姐的好運氣,嫁過方家一直不開懷,當時江家勢弱,不能替她出頭,夫家那邊到底還是納了個良妾,生了一子一女,那竹君就是良妾生的,聽說那良妾很是有些不安分,二姑奶奶直到老大了才懷上一胎,生了蘭君,結果時運不濟,二姑爺居然一場病過世了,到今年才堪堪的出了孝,二姑奶奶昨日還悄悄兒地和我哭訴說那妾生了一子一女,卻守不住清寒鬧著要出去改嫁,她一時惱火也放了出去,如今只想好好的將蘭君養大,好好陪送出去便罷了,那兩個妾生的,她也懶得管,隨他們自去過活,我卻不知如何勸解她才好,唉,想是從前二姑爺一直寵著那良妾,傷狠了她的心。”
林萱若有所思,笑道:“說到這個我卻是想到從前聽說過的一樁案子呢。”
江老夫人好奇道:“什麼案子?”
林萱道:“有個老婦,年輕的時候頗有些積蓄,侄兒以及女婿侍奉她如同侍奉母親一般,誘得她所有財產後,便翻臉不認,她老無所依,便去官府告了她侄兒和女兒女婿,不料官府認為,她已經出嫁,則於她本宗已是異姓,而她的女兒也已經出嫁,與她也是異姓,無論是她的侄兒還是她的女兒女婿,收養她都是格外容情,但是不供養她,按律也是無罪的,後來官府瞭解到她亡夫尚有一庶子隨外室在外,已經長成,則認為既有此子,則當供養嫡母,不養則律當重誅,於是便移牒拘喚,不過到底是從無撫養之情,過去也是依附於人,勉強得口飯吃罷了……”(注)
江老夫人聽了倒是沉默了,之後笑道:“果然聞之者足以戒啊,如此我找個機會再勸勸二姑奶奶才是。”
林萱笑道:“也只是一聽,二姑奶奶教女有方,不至於到那等地步的。”
江老夫人笑道:“你這才是年輕不知世事了,出嫁女嫁到別人家,便要以夫家為重,到時候也有自己的難處,如何能兼顧到寡母呢。”
林萱也只是笑,手上卻是不停,很快便一一推拿過,江老夫人喜她聰慧,又探她道:“這幾位表小姐,你看哪一位可堪為你大哥的妻室?”
林萱愣了下,趕緊笑道:“幾位表小姐都是初識,我如何能知,我看個個都不錯的,還是看娘和江大哥自己喜愛最好不過了。”
江老夫人觀她神色如常,不過略微訝異,心中已是瞭然只怕是自己兒子一廂情願了,心中不覺又爽然若失,只覺得自己兒子如此之好,怎的卻是沒有奪得佳人的心。
花開兩枝,各表一枝,卻說兩家表小姐在院子裡蹴鞠聊天了一會兒,卻都覺得有些玩膩了,含薰便提議道:“不如我們來聯詩吧。”
竹君笑道:“倒是清雅,只是須得定個題目才好,如今冬日,無非是詠雪詠梅。”
蘭君撇嘴道:“這裡景色不美,還是晚梅院那裡的梅花好看,成片的,這裡就孤零零的幾株,開得也不美。”
含璞笑道:“不如我們一同過去找萱表姐,一同玩豈不有趣。”
大家欣然答應了,便吩咐了下人一會兒將茶點送到晚梅院,便一行人往晚梅院來了。
誰知到了晚梅院,香附卻是迎上來施禮笑道:“今晨聽說老夫人身上有些不好,我們小姐已是去替她針灸了,不知道諸位表小姐要來,失禮了。”
含薰笑道:“原是我們偶然興起,想要踏雪尋梅一番,卻是不告而來,失禮在先了,不知老夫人病情可嚴重?廖媽媽只說了是偶感風寒。”
香附笑道:“應是不打緊的,不過是我們小姐一向都給老夫人推拿,順便兒針灸一下罷了,諸位表小姐先請裡頭坐坐,我們小姐應也是快回來了。”
眾人走了進來,果然見院中紅梅盛開,趁著新雪,紅豔豔一片,冷香襲人,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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