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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似的，看得眾人都有些瑟縮了。

“想必各位也見到了，所謂靈蛇自不是隨隨便便的蛇可攀比的，從它那一身紅色的皮上就可以看出來，而且它是極有靈性的，請它來做這場官司的仲裁，是再也公平不過的了，不知太守大人，你以為如何呢？”蕭君辰說罷，轉頭看著陸秉文，他的眼睛微微向上彎起，就好似兩輪上弦月，煞是好看。

只可惜陸秉文此時哪來的膽子去直視這位大少爺，偷偷用藏在衣袖裡的帕子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忙不迭道：“當然是好的！既然如此，就趕快請靈蛇來為我們測一測，究竟說謊的是誰！”

醉晚歌　卷一　落花流水春去也，天上人間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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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偌大的水缸放到公堂中間的那張桌子上後，幾名衙役似是怕了那靈蛇一般，將鏤了一個洞的木板蓋在上面後，便爭先恐後地撒腿往外面跑去。

趙玉華小心翼翼地看了那隻在水缸裡不停“嘶嘶”亂叫的蛇一眼，隨即覺得掌心沁出一片冷汗，轉念一想自己已做好了完全的準備，又何須懼怕小小一條蛇呢！

蕭君辰走到桌邊，手中一根銀針罩頭而下，那條蛇居然如同焉了的花朵一般，忽然軟軟地蜷縮排了缸裡。而他這時才轉身臉帶笑意地對趙玉華說：“請夫人放心，這靈蛇的牙不含毒，而且那東西也已被君辰給拔出了，若只是這樣被咬一口，頂多受些皮肉之苦而已。”說完，他那雙好看的異色的眼眸就這樣直直地盯著趙玉華，眼底的冷意與嘴角的弧度形成了鮮明對比。

陸秉文深吸一口氣，他自然是不敢先拿夏涵汐開刀的，於是他伸手指指趙玉華，一副不煩躁不堪的語氣道：“趙夫人，請吧。”

趙玉華聽了，不免不服：“為何不是她先來？”

瞪大了眼睛剛開口想要罵，陸秉文就聽見一旁傳來夏涵汐的輕笑聲：“想必趙夫人也該知曉尊老愛幼吧？當然了，若是您不敢的話，涵汐自是不介意為你打前鋒的。”說罷，她也不等眾人反應過來，快步走向桌邊，眼睛也不往缸裡瞟，直接把手伸了進去。

圍觀的百姓們包括在場的衙役和陸秉文還有趙士誠都不約而同地倒抽一口氣，好一會兒，夏涵汐才縮回了手，但她立刻便將手藏在了身後，笑盈盈地對趙玉華道：“趙夫人，輪到您了呢。”

趙士誠沒有忽略她的小動作，“嘿嘿”一笑，用手中的扇子指著夏涵汐說道：“既然郡主已經讓靈蛇驗過了，為何不敢將手伸出來給大傢伙看看呢？”

夏涵汐伸出另一隻手的食指搖了搖：“嘖嘖嘖，這就不對了，公堂之上凡事都講究公平公開，第二點涵汐自然是沒有別的話可說，只是若我現在讓你們看了，豈不是有失公平？”

一旁的陸秉文不停地擦著從肥臉上滴下來的汗珠，同時還不忘偷偷注意蕭君辰和夏涵汐的臉色，好不容易擦掉了七八分，他敲了敲驚堂木，說道：“趙玉華，你還不趕快！”

抿了抿唇，趙玉華小步小步地往桌邊走去，那條紅色的大蛇叫囂著吐露信子的模樣依舊還印在腦海裡，怎麼都揮不去，她用力地嚥了口唾沫，企圖藉此為自己壯膽。好不容易到了水缸前，趙玉華似乎已經再也聽不到別的聲音，只有自己的心跳，不斷地迴盪在耳邊。

指尖，手指，手掌慢慢地浸沒在那水缸之中，只覺得下面那冰涼的水不停地洗滌著她的手，並未感覺到所謂靈蛇的氣息，這下她總算是安心了，先前緊繃的眉頭也解開了，心中暗喜自己的方法果然奏效了。

沒有了顧及，趙玉華自然是更加放肆了，又把手往裡面探了幾分，似乎可以摸到靈蛇冰冷的軀體，但此刻的她已丟掉了恐懼，毫無顧忌地在水缸中泡了一會兒後，將手伸了出來。

得意洋洋地走到夏涵汐面前，向著她一挑眉，趙玉華說：“郡主，這下可以讓大家看看你的手了吧？”

夏涵汐毫不在意地點點頭，復而狡黠一笑：“趙夫人，不然這樣吧，我數三二一，我們一同將手攤給太守大人瞧瞧，如何？”

“呵，當然可以。”趙玉華此時無比自信，不假思索地答應了夏涵汐的條件。

隨著夏涵汐倒數聲落，兩隻手同時攤在了陸秉文面前，夏涵汐的手白淨修長，指甲也剪得很乾淨，一看便知是大家閨秀之手；反觀趙玉華，略顯粗糙的手雖不及夏涵汐的那般玲瓏，於她的年齡來說也該是保養有方了，只是重點並不在這裡，而是兩人的指尖。

不需細看就可發現，夏涵汐的指尖依舊如平常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