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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主子，你說說看，大小姐她怎麼會突然就走了呢？”如意聽到雲香的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看了一眼一臉急色的雲香。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小侍童卻有著這麼敏感的心思。

“我――”小白吱唔著，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他都不知道凌珞瓔為什麼離開，他又怎麼和二個人說呢？

“別急，慢慢說，我們一直在外間，聽到了一些聲音，就是不知道後來的事。”如意見到小白又著急忙著安慰起來，今天看起來，要想睡個好覺，怕是不能了。

如意作主，看著著急的雲香，他也明白雲香的心裡，雖然他是凌家的家生子，可是主榮奴的榮的道理他還是懂的。自己也不想一輩子被埋到了這裡，到老死。

“我和大小姐洞房之後，大小姐就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對我很冷，大小姐她不讓我侍候她，甚至大小姐都不讓我碰到她。”小白說著，流著淚。他不懂，為什麼一下子讓他從天堂跌到了地獄，如果說他不好的話，大小姐也不可能把他娶進凌家的啊。

如意和雲香相互看看，他們的眼神裡除了無奈已經不剩下別的了。

“主子，你先睡下，別明天頂了黑眼出去，就更讓人看笑話了，明天我們去雪主子那裡問問，好歹不說的，這凌府裡現在就雪主子是和大小姐親近的人，問問也知道該怎麼做，今天就別多想了好嗎？”如意言勸著小白，直到把小白勸著睡下，這才和雲香二個來到了外間。

二個人在外間守夜的床上坐下，如意道：“雲香，我痴長你幾歲，就託個大，你叫我聲哥哥。”

雲香自然聽從：“如意哥哥有話就說吧，今天的事透著蹊蹺，大概不可能像白主子說的那樣，我想大概是有別的事吧？”

如意點點頭：“這男人的誡條不少，今天主子好像一條也沒遵守，要說衝著這事，倒也不大像，只是，我們多防著些，你是主子陪嫁過來的人，自然和主子親近些，這些事和主子說說，男人是要取悅妻主兒的，怎麼就自己發了性了呢，這床上的事，男人是要默言的，恐怕今天的事和這多少有些關係呢。”如意低了頭，雖然說是為了主子好，可是這話也不是該他們私下裡說的，要說還得到主子的面前說去。若是讓上邊的人知道了，還道他們不提醒著息怕主子做事呢。

雲香想了想：“如意哥哥，凌家我們初進，以後也是凌家的人了，我們以後要一起服侍主子，這樣下去自然不行的，可是我年輕，不知道的事很多，如意哥哥你有話就直說，再不想辦法，等到大小姐真的決定再也不到我們菊苑裡來，那我們不是就沒活路了嗎？”雲香說到後來，竟然也有些氣苦：怎麼就跟了這麼個什麼事都不懂的主子了呢？

“別擔心，大小姐她不是那樣的人，就算咱們主子不會再受寵，大小姐的吃穿用度也不會差了主子的。”如意安慰著雲香的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跟了主子，竟然跟了這樣一位主子。

“我知道，大小姐是不會別外特別對待咱們主子，可是，如意哥哥，這府裡的人多嘴雜的，這氣讓我們怎麼受呢，難道向大小姐告狀嗎？你認為大小姐如果管過一二次她還會再的耐心來管嗎？現在府裡的男人也只有咱們主子和雪主子，雪主子自然不用說，是個好心腸的人，對我們主子自然不會下腳去絆的，可是，這年後大小姐就要再納新人了，還不知道這新人如何呢，到時候這事難免不會落到新人的耳裡，到時候讓我們菊苑的人如何自處？只怕每天都要呆在這菊苑裡再也不能走出去一步了。”

雲香的擔心也正是如意的擔心。雲香說的都對，大小姐不會對他們怎麼樣的，後府的男人一樣對待，可是，別的人呢？除了雪主子和大小姐外，別人也會這樣對他們菊苑的人嗎？不這樣對待的話，真的像雲香說的那樣，除非不出這菊苑，不然的話，閒話一定會不少聽的。

“雲香，先睡吧，今天我值夜，你年紀小，多睡會兒，明天我們去雪主子那裡問問，今天大小姐在雪主子那裡睡下了，定也是因為這事要和雪主子說呢，明天看看雪主子說什麼吧。”

雲香點了點頭，沒辦法了，到現在也只能這樣做了。看看明天吧，也許大小姐真的有什麼事也說不定呢。

雲香走了，回去自己的屋子裡睡下了。如意自然就宿在了外間，裡面很安靜，看來，他們的主子睡著了，如意苦笑一下，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他們的主子還可以睡得著，如意真的很想知道，他們的主子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要是換做別人，只怕一直瞪眼到天亮還嫌時間不夠長呢，哪裡會有睡著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