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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聲嘩嘩的響了一陣,我匆匆洗淨,吹乾了頭髮,鏡子裡我的耳垂像粒通紅半透明的貝殼。
我對著鏡中的自己看了又看,剛才發生之事究竟要算怎樣?
磨蹭了一會兒我才回房間,等我走回床邊,殷家禛轉過臉看我:“剛才哭了?”
我搖搖頭。
他又一次笑了,我想起今天海選賽剛站上舞臺時他看我的那個眼神,咬著唇,往後退了退。
我撿取衣服穿時,他的眼睛一直跟著我。
我低著頭拉上裙子的拉鍊,他走到我身邊,我知道他在從對面的鏡子裡看我,不免有些畏縮,他卻笑著攬住我肩頭,曲指在我臉上颳了一下:“你很害羞的麼?”
哼,害羞個鳥。
最好你是四阿哥附體,不然哪天空中飄過一朵綠雲,蹦出個四阿哥本尊,你們倆就一分高下攻受吧!
我掩飾性的順手按下遙控器開啟電視,一部電視劇正在播出主題曲:“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我站在風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
哐哐四個大字打在螢幕上“康熙王朝”!
殷家禛道:“喜歡看這個?這個系列是我旗下公司投資的,還有一本《雍正王朝》你有沒有興趣?”
我快哭了,哥哥你饒了我吧,四阿哥跟我回了現代,古代還不知道哪個做了雍正皇帝,看電視?我怕雍正會從電視裡面出來把我拉進去。
如果拍電視有用的話,要穿越幹嘛?
殷家禛忽然抬起我右手,看著我的玄鐵指環,我心跳加速:他有話說?
門鈴驟然響起,我一震。
“千?你在不在?”
是十三少的聲音。還好殷家禛進來的時候鎖了門,
殷家禛將我手指輕輕一捏,我腦海裡飛快轉了一下,如果他是“他”,現在是真情對對碰的大好時機,數念之間,孰輕孰重已有成算。
我走到門口,貼著門背悶悶道:“我不在。”
十三少反應很快:“我帶了夜簫給你。”
“我不吹簫。”
“……宵夜。”
“不要啦。”
“哦,那我先去睡了?”
“好。”
我張著耳朵聽明白十三少的腳步進了隔壁房間,才轉過身來。
殷家禛無聲無息欺近身,雙手撐在門上,把我包圍起來,也不說話,就這麼瞅著我。
我的視線落在他的嘴唇上,他的唇慢慢貼近過來,蜻蜓點水般,溫柔地落在我的嘴角、唇邊。
他探舌進來時,我的身體內部起了一陣震顫,不由自主揪住他的手。
靜悄悄的,我們靜止了。
他望著我的眼睛,滿是笑意,並不說再見,只是單手旋開了門,便閃身離開房間。
我沒有伸手拉他,因為我知道這並不是一個結束。
我把門的保險關上,忽聽見異響,駭異回首,風吹簾飄,十三少居然從隔壁翻到了我的窗臺,輕快跳下地,和我打招呼:“還沒睡?”
我倒抽口冷氣,厲害厲害,知十三者,四也。
前門不走走後門,後門沒有就爬窗,這正是十三少的真我本色。
十三少不知從來聽來一首狂抽的歌:“我不做大哥很多年,我不愛冰冷的床沿——”唱啊唱啊,他從皺皺的床單上拈指拿起一樣東西:“咦,你的頭髮?這麼短?”
我走近一看。默。準確地說,這不是頭髮,這是毛。而且我敢打賭不是我的。
“討厭!你才短呢!”我打掉十三少的手,突然發現新大陸,“你脖子上怎麼搞的?”
十三少膚色較白,脖子上一枚紫血般的吻痕很是顯眼。
他老臉一紅:“喝酒不?”
殷家禛剛跟我壓完床,我哪敢留十三少在此滾床單,不過反正一個人也睡不著,便應了十三少:“去你那邊喝!”
十三少房裡有酒有篩盅,我們喝酒搖篩子,玩得忘了時間,幾近天明才分頭睡倒。
海選比賽結束之後飛往Vegas前的二十四小時可以自由活動,而我也著實累了,鋤禾日當午的時間才醒來,十三少比我早起一會兒,嘩啦啦在裡面放水洗澡,聽見我走動,隔著門跟我討論待會去吃什麼,話題移到小籠包時門鈴響了,我只當是酒店服務,過去開了門,卻是莉亞,我們互相嚇到。
十三少穿著裕袍出來,一手用毛巾擦著頭上水珠,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