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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裡靜悄悄的,誰也沒再開口,一起聽著一首歌,是同樣又不完全一樣的的三個人,我的思緒漸漸飄回了那一晚的月下,殿前一曲清歌。
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就像歌詞裡唱到的,那是多久以前的迷惑,如今透過思念還溫柔。
這溫柔,卻非舊溫柔。
殷家禛目標明確,開車下山後直奔某某名店,原來已拿了我的尺寸給我定製了一款桃子紅抹胸蛋糕式長禮服裙。
專櫃試衣間有專人為我穿衣,我掀開簾子走出來時,殷家禛倚在牆上衝我微微一笑,十三少卻站起來,繞著我看了一圈,讚道:“剛剛好。”
我對著落地大鏡子轉身瞧了瞧,遲疑道:“會不會太鮮豔?”
殷家禛走上前來,他的身影同我一起映在鏡子裡:“你是病後初愈,這樣才好,顯得氣色鮮潤,換了別人穿可就不行。”
這算是變相的恭維嗎?幾時他也會說這樣的話了?
我在鏡子裡望著他,他看著我,看著看著,視線又落了下去,我只好旋過身,他又走到一旁靜處去打電話。
等我換好衣裳出來,包裝好的禮服盒子已經打著蝴蝶結躺在十三少手裡,估計訊號不好,殷家禛走到樓下去了。
十三少特別留意朝我臉上看了看,被我發現,於是去照鏡子,以為有什麼髒東西碰著了,卻一無所獲,正奇怪,十三少忽然道:“你今天的樣子格外高興。”
我說:“是嗎?”
十三少道:“恩,尤其是四哥來了以後。”
我疑心十三少暗指下午拉窗簾的事,但想著他又不至於,他那邊許也覺得話說得有些孟浪,又補充道:“這幾日每回你一見了四哥就非常開心。”
經十三少提醒,我仔細觀察鏡中的自己,眉梢眼角確有一股藏不住的喜意,古話說即將結婚了,就是紅鸞星動,我當然也是歡喜的,可這歡喜之中,隱藏著的逆流又能跟誰說呢?
由於禮服裙出乎意料的不用修改,便比原定計劃節約下來一大截時間,十三少有別的事情要做,約好晚上在大宅碰,殷家禛則單獨帶我直奔珠寶店挑選首飾。
雖然事先有約過,但出於並不能確定我幾時到達,所以珠寶店特地封店半日等著,好讓我盡情挑選,當然這都是看的殷家禛的面子。
我跟著殷家禛坐下,店裡燈光打得十分堂皇,殷家禛親自將送上的首飾一件件過目,我心中暗笑,以前哪怕他還是做皇子貝勒的時候,一個家常用的吹綠細碎開片釉麵茶杯放到當今也是無價之寶了,打他眼皮子裡兒流水般過去的各種珍奇之物沒有萬萬千也有千千萬,現代所謂珠寶鑑定師再老資格的在他面前不過班門弄斧而已,現在他倒一本正經坐在這兒看首飾,我想著不由抿嘴一笑,殷家禛扭頭瞧見,於是推過一隻深藍絲絨托盤,上面嵌了一個個光芒四射的鑽戒,他只說道:“別閒著,挑戒指是你的事。”作者有話要說:這首歌叫做《最後一次寂寞》,感興趣可以找來聽聽,想象一下是跟四和十三一起在那個環境下聽的,別有滋味哦
第八十六章
我怔怔望著耀目的鑽戒,Tiffany鑲法,名貴大方,不知怎麼倒懷念起以前見過的宮中類如雙喜字鏨金扳指那些玩意兒,一個女人的價值豈是用一枚鑽石戒指可以衡量的?
思緒這一飄散,就收不回來,我記得當年是在四阿哥的書房,他送我進宮參選秀女之前,突然拉過我右手,摸出一隻鐵指環,套在我食指上,說滿洲八旗的上三旗旗主一人有一枚這樣鐵指環,戴上它的秀女,選秀之時可以有豁免全身檢查的權利。
那時四阿哥已經要了我,然而凡進宮秀女,皇帝選閱前,必要過一關:脫衣後,由皇后或太后指派女官仔細檢查其身體的各個部位。人人如此,只個別出身豪門貴族的秀女可以融情免檢——那年他是以豁免檢查的理由把鐵指環送給我,就一直跟到我現在,就像他一樣,這鐵指環的秘密早已成了我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和璀璨奪目的鑽戒相比,鐵指環當然並不顯眼,只是我將一隻三克拉的鑽戒戴在無名指上,和旁邊的鐵指環相形比較之後,還是興味索然的摘下了鑽戒。
殷家禛側過身瞧了瞧:“三克拉是不是小了一點?”
我覺得他這個姿勢當著人太親近了一點,但我也並沒有閃避,平淡道:“石頭罷了,有什麼大了、小了的。”
殷家禛道:“話也不是這麼說,女人不是都喜歡大的。”
他把一個否定句說的好像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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