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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以確認此地並非盜夢空間。
吸著冷氣回過神來,發現鞋底還掛著水草,我一陣無言,眼神一瞟,果然身處一個大大的荷塘邊上,我嘆了口氣,爬到池邊,臨水而照,其實也就是下意識的動作,然而又猛然吃了一驚:
水面如鏡,映出一張上圓下尖的鵝子臉,眉如翠羽,肌如白雪,鬢髮如漆,微微閃著光澤,越發襯得色如朝霞,櫻唇映雪。
美則美矣,但這不是我呀!
我胸口一滯,煩惱已極。
化身為其他妹子穿越了?正所謂紅顏禍水,問世間情為何物,鐵打的阿哥流水的穿越,二進宮傷不起呀有木有?
老天爺不要開我玩笑了!
我朝天翻起白眼,不料眩暈感襲來,迷了方向,撲通一下倒栽蔥進荷塘,報應來得太快,一連嗆了好幾口水,只覺手腳無力,緩緩往下墜去,心中一涼:我命休矣,不曉得還有沒有再睜開眼的機會。
神思恍恍,我渾身失卻重量,輕飄飄的踏入一處滿是白霧的空間,分不清前後左右,也不敢停下,只漫漫前行,奇的是心頭還有一點清楚,疑惑莫非是要上奈何橋飲孟婆湯?
倏然劈空風響,不知從哪甩出一條長鞭將我腰身縛住,只一抖,再拋了出去。
我算反應快的,捂頭滾了兩圈,鞭子鬆開,我抬起首來,看到一名持鞭的玄衣女子,一張上圓下尖的鵝子臉,正是之前在水中倒映出的面孔。
玄衣女子怒斥我:“你是何人?為何侵我識海,佔我軀體?”
我起身,打量著玄衣女子:“你是誰?”
玄衣女子一臉正氣浩然地報出名號:“嘉興,呂四娘!”
呂四娘?這不是野史傳說刺殺雍正的那貨?
我好像捕捉到點什麼,但又說不清道不明。
呂四娘一揮手中長鞭,喝道:“你究竟何人?報上名來!”
我靈機一動:“吾乃宅女。”
“宅女?”呂四娘蹙眉沉吟,又問,“看你元神虛弱,凝體尚未大成,卻是怎樣侵入了我的神識?”
我聞言低頭對比了一下呂四娘和我的身形,只見她漢裝打扮,纖足套著一雙繡鞋,細微處分毫可辨,而我自膝以下佈滿白濛濛的霧氣,只隱約有雙腿輪廓,大抵就是呂四娘口中所謂“元神虛弱,凝體尚未大成”。
好歹是現代人,我也沒少看武俠修仙類小說,對於基本的主角模式還是有所瞭解,舉一反三可知練武或修行之人的本事高到一定程度,就能在丹田或神識中開闢所謂識海,以培元養神,追求更進一步的突破,呂四娘能在識海中顯出這樣清晰的本相,可見功力深厚,她要刺殺雍正,那還了得?
雖然我對於自己的靈魂體怎麼會穿越數百年回到清朝佔據了呂四孃的身體主控權還進入其識海之中的來龍去脈並不很瞭解,但不管野史是真是假,既然可能牽涉到雍正的安危,我當然要小心應對,便抱了一個拖字為上的想法,欲與眼前這呂四孃的元神先虛以委蛇一番再說,不料呂四娘目光如電,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聲冷笑:“管你師承何處,多半便是那賊皇帝派來的為虎作倀之徒!待我抹殺你的元神,就什麼都不怕了!”
說著,呂四娘揚鞭向我抽來,鞭稍霹靂作響,隱現閃電雷光,威勢凌然,甚為駭人。
主要靠飄著移動的我根本不可能逃跑,我勒個去,人貴自救,於是我抬起小爪子捂住了眼睛。
手上戴著鐵指環的部位一陣炙熱,隨之而來的是一片寂靜,並沒有想象中的痛楚落在我身上,也許神識是感覺不到痛的?我小心翼翼睜開雙眼,環視四周,依然是一片白茫茫,剛剛還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的呂四娘從頭到腳被突然冒出的無數紅線束縛,動彈不得。
呂四娘驚駭欲絕的張嘴望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也完全摸不著頭腦,不知怎麼解釋這一切,忽然遠遠的傳來微弱的呼喚聲:“醒醒,醒來——”
聲音漸漸變大,我眼前的呂四孃的元神體也慢慢被白霧遮去,我轉了轉頭,眼角一花,瞧見一名紅衣女子從我身後邁出,她的身形似虛似實,彷彿在兩個空間中不停變換,身上的衣裳像是古時的,舉手投足道韻天然。
在看清她的面容的一刻,我深深震驚,她的容貌很象我的樣子,然而我不敢說她是我,五官輪廓幾乎一樣,說不上是哪裡差了一點,但就那一點區別有如雲泥之分,相當於她是仙,我是人,人的靈氣和仙氣如何能比。
可我並不怕她,反而有一種深入骨髓的親切感,又有一絲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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