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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文士一邊收著床邊的診箱,一邊回答:“無尾蠍的毒,還需要幾天功夫才能解。好在少主飲下的份量並不多,要不然就麻煩了。不過這幾天少主最好還是不要到處走動,盡力少動真氣,以免毒氣發散。”
“我要你們找的人,找到沒有?”少年的目光轉向屋子裡站著的眾人,語音冰冷。
“回少主。我們在現場只看到一名青衣男子的屍體,並沒有少主所說的那名女童。據查證所有賊子,都沒有她的下落。”
回話的是一名瘦高個子,面目冷然的男子,正是之前在火場救少年之開之前,搜尋男子死屍的那個年輕人。
少年眼中閃過一絲黯然;虛弱的聲音中也多了幾分殺伐:“查清楚主事的人沒有?”
“他姓曾。人稱曾老大。二十六歲,三個月前加入清風寨。然後前寨主於一個月後病亡。他用強硬的手段鎮壓了一批反對他的人之後,成為清風寨的新寨主。
清風寨在他的帶領下,轉而販賣人口,綁票,暗殺。只能算是一個不太入流的三級幫派。不明白為什麼這次搞這麼大陣勢,居然敢惹上永安城裡的三首富。
而且奇 怪{炫;書;網的是,人他們是救回來了,但是卻都痴痴呆呆的,神智不清。尋了很多全國有名的大夫,都沒看出個究竟來。而且這次清風寨的人全數落網,卻只有他一個人下落不明。”
少年的目光投到了中年文士的身上。“謝先生去瞧過沒有?”
謝先生搖了搖頭:“少主這幾天一直在暈睡,為了少年的安全,我還是遲點去看的好。”
少年朝他擺了擺手,臉上泛起一抹嗜血的微笑:“我沒事。你去查。我倒要看看,到是底是誰,那麼不長眼的,居然惹到我的頭上。”
“是,少主。”謝先生應了一聲,然後說道,“這兩天……”。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為門外的喧譁聲打斷。
“滾開……如果我親愛的弟弟出了什麼事,你們擔當得起嗎?長平,路虎……。”
一個張揚而囂張的聲音從門外清晰的傳到少年的耳朵裡,他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微笑,朝站在他床頭處的瘦高個冷麵男子擺了擺手:“雲揚,讓他進來。”
說完便躺了下去,閉目不語。
“哎喲……我親愛弟弟這是怎麼了?”人還沒有露面,誇張而故作親切的聲音,便先期而至。
少年輕輕揮了揮手,室內的眾人都退了出去,留下少年一人,面對出現在門口的一個十五六歲男子。
修長的眉,一雙丹鳳眼,好似時刻含笑,微微上揚的嘴角,更是讓他的面目看起來和善親切。只是他眼神,太過飄乎,聲音裡,也夾雜著幾分不定性。
“聽說你病了,我特地尋了長白山生的千年老參,來給你調理身體。怎麼樣?現在好些沒有?”
男子把手裡的一個造型古樸的木盒放在了床頭的桌子上,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少年的床上。
少年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又閉上,淡淡的說道:“我沒死,你看過了,也滿意了,可以離開了。”
“你怎麼對你親愛的哥哥這麼疏離呢?這樣可不好!”男子無視了少年明顯拒絕的態度,繼續說道,“聽說父親打算讓你跟著魯叔叔,進入飛信堂,就你現在這弱不經風的小身板,要不好好調理,怎麼能為父親分憂呢?”。
少年聞言睜開了眼,飛信堂?看來他這個哥哥,真正的用意,便在這裡了。
飛信堂……父親有意讓自己進入飛信堂?他這個哥哥對飛信堂覬覦許久,如果真是這樣,他為什麼會表現得這般平淡?
看著面前的這張與自己有三四分相像的臉,少年在他飛挑著的眉眼中,尋著了一絲冰冷的恨意。
這才是他慣有的表現,表面上熱情關切,有如親人,不他們本來就是親人。實際上,處處算計,更比仇人。實際上,父親更希望,也更需要他們像仇人一般的長大吧!
想起父親那張嚴肅得有些不近人情的臉,少年的臉上閃出淡淡的笑意:“我的身體沒事,只是風寒而已。不過是他們大驚小怪,哪裡值得驚動大哥,還送來如此重的厚禮。”
少年避重就輕的回答了哥哥的問題,對他提起飛信堂,仿如未聞。
男子擱在床邊的拳頭攢得緊緊的,臉上卻仍是一派親切的微笑:“那你好好休息,早日把身體調養好。關於清風寨,你也不必太過操心,為兄會為你好好整治他們的。”
說完男子站了起來,為少年拉過被子,也不管九月的天,天氣還熱著,硬把它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