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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感覺到凌楚軒從她身上退了下去,隨後是一片入水之聲。想來凌楚軒已是重新步入浴池,呂盈竹這才蜷起身體,從地上站起來。直到轉向門的方向,呂盈竹才睜開眼睛。她不想看到不應該看到的,更不想看到凌楚軒得意的臉。
推開屋門,並沒有見到雲上,呂盈竹心中微安。至少這樣尷尬的事情,只有他們二人知道。看準了右邊的那道小門,呂盈竹推門走了進去。
裡面,是比凌楚軒所在的那個浴室稍小一點的浴池,浴池邊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看到呂盈竹連忙迎了下來:“奴婢木兒,見過呂姑娘。請呂姑娘沐浴更衣。”說完手便伸向呂盈竹的腰間,準備給她脫衣。
“哦……不……”呂盈竹朝後退了一步,攔住了木兒的手,“不用了,我自己來好了。”她實在是不喜 歡'炫。書。網'別人碰觸她的身體,實際上,她常常會欠抱,覺得沒有安全感。可是越是這樣,就越是抗拒別人的接近。是不是主是因為欠抱,所以才會喜 歡'炫。書。網'上凌楚軒的身體呢?呂盈竹不知道。
等到木兒退出去之後,呂盈竹才解了衣衫,將整個人都浸到了池水之中。療毒之後,出了一身臭汗,再這樣泡入熱氣騰騰的池水中,著實是一種享受。
呂盈竹靠著池壁,閉著眼,在腦中回放著這半年來的經歷。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安逸,自在,舒適的古代生活就那樣結束了呢?好像就是從李飛宇到來之後,她有一種感覺,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正在操控她的生活,讓她無力的跟隨著別人的節拍,折騰著自己的生活。
“呂姑娘……呂姑娘……”木子的叫聲,突然在呂盈竹耳邊響起,把她從沉睡中驚醒。不知不覺中,她居然靠著池壁,就那樣睡過去了。
“我睡了多久?”呂盈竹搓了搓頭髮,然後從池中站了起來。腿覺得很軟,身子也覺得很沉,包括精神,都困頓不已,她這是病了麼?
“小半個時辰,我怕姑娘在池中睡得久了,浸了溼氣,所以自作為主叫把姑娘叫醒了。”木兒一邊回答,一邊為呂盈竹披上了件大浴袍。她很小心的注意著自己的力道,儘量不與呂盈竹的肌體相接觸。待呂盈竹接過浴袍之後,木兒才退後到她身後三步遠的地方,垂手而立。
待呂盈竹用大浴袍擦拭乾淨了身上的水跡之後,木兒才從旁邊的木架上取了一襲 的宮裝給呂盈竹換上,並用一塊幹帕子幫呂盈竹擦拭著頭髮。呂盈竹沒有說話,木兒也便一直沉默著,房間裡只有衣料摩擦的聲音。直到把呂盈竹收拾妥當,將她送到白紗房間門口時,木兒才開口問道:“呂姑娘可知回去的路麼?需不需要奴婢相送?”
“不用了。”呂盈竹微笑著拒絕了。既然相問,便有不想送的意味在裡面。不管是什麼理由,呂盈竹都不想讓她跟在身邊。
順著來路,一路走回去,呂盈竹越走,就覺得身子越軟。不由得在心中腹誹著凌楚軒,這到底是療毒,還是下毒啊?搞得她整個人的身體狀況反倒越來越差。
等到她支援著回到自己住的那個小院時,她的臉色已白得像紙一般。
“呂姐姐,你怎麼了?”青妮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大驚失色,連忙放下手裡的活,撲了過來,扶著她,忙不迭的問,“呂姐姐,你哪裡不舒服麼?”
呂盈竹揮了揮手:“嗯……青妮你別晃,晃得我頭暈。”然後就覺眼前一暗,整個人便朝前倒了下去。
青妮伸手去拉,不但沒拉住,反倒還把自己也帶倒在地。慌得她一迭聲的叫著:“來人啊!快來人啊!”
“你鬼叫什麼?”謝碧晴打著哈欠從屋裡邁了出來,看到院子裡的呂盈竹與青妮,也是一驚,連忙跑了上去:“怎麼回事?”
“不知道,她一回來,就是這個樣子了。”青妮用力的把呂盈竹往上拉著,看謝碧晴在邊上只看不動手,不由得怒道,“還不幫忙?”
“哦……”謝碧晴這才醒悟過來,幫著青妮把呂盈竹抬進了屋裡,擱在了床上。
“她的頭好燙……”謝碧晴收回擱在呂盈竹頭上的手,對青妮說,“我去找我爹。”
很快,謝先生便來了,陪他同來的,還有云上。不過雲上並沒有進屋,只是站在了屋外等著。
謝先生把了把脈,然後皺著眉,開了幾張方子,交給謝碧晴說:“照這個方子,一天三次給她喝。一次都不能斷。”
謝碧晴看了看,然後不解的問道:“爹爹這個方子是……”
“照單抓藥,幹活,哪那麼多話?”
謝先生嚴厲的瞪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