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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她卻也不在乎了。
任七月兩三步跑出船艙,也不去管初春的湖水仍自冰涼刺骨,躍身跳進去,卻是再也不願再船上多待半刻。自己真是瘋了、傻了、呆了、痴了,怎麼就選了那麼笨的方式來提醒他。也不知道那隻色令智昏的臭狐狸有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
不管了,反正自己也給自己下了死命令,只許去提醒他一次。抽風似地這麼告訴他,也只能算是天命如此,是生是死,由他去吧。
一路游回岸邊,任七月掙扎著一身的水,又冷又沉。對著一直在湖邊焦急的滿臉詢問又不敢開口的太監宮女們隨意一擺手,任七月艱難的開口下令:“皇上和李大人全都喝多了,你們去把船拉回來,在湖上睡著了若是受了風寒就不好了。快去”
這裡太監與宮女們忙成了一團,任七月自然會有奴才帶著去換衣服。若是讓皇帝天子與李文啟大人在湖上吹風受了涼,他們這些奴才可就保不住要挨頓板子了。
只是,這扁舟之上的兩個人究竟是不是睡著了,還真是很難說。
那麼大的聲響,令本來睡眠就很是警惕的蕭宛楓立刻翻身醒來。使勁搖搖頭使自己清醒,努力弄清楚狀況的皇帝陛下看看躺在軟毯上眼睛微睜靜止著不動的李文啟,再看看窗外幾乎已經游到岸邊的任七月。細想了片刻,突然撲哧一笑:“你不會是想趁喝多了對我乾妹妹做些什麼吧,竟然直接把人家給逼跳了湖了。”
蕭宛楓看來是挺清醒的,腦子夠使。
李文啟勾唇一笑,淡淡的一聲:“嗯。”承認了。
蕭宛楓手指著李文啟,點點點點,無力的垂下,只餘一聲長嘆:“痴兒……”躺下繼續睡,這事,他管不了。
皇帝都管不了的家務事,其實還是有人管的。
任七月指揮著下人將自己所有的行李全部收拾好。她的目的既然已經達到,留下來無用,迅速脫身才是上策。
“怎麼?才來便準備要走?”徐庶剛剛回到家門,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溫和的神情只詫異了一下,從來不反對任七月任何決定的他這次揮揮手,先讓所有下人都退下去。
任七月坐在椅子上一挑眉,今日徐庶可是想說什麼?“反正皇上要我來,我來了。他又沒說我不許走,我才不要留在這裡。”堅決不能和那幫人繼續有所接觸。
徐庶走到任七月面前,俯下身,將唇放在任七月耳邊輕聲道:“你在這裡所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聲音上挑,似在詢問,兩個人卻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句肯定句。
“是啊,做完了,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任七月伸手摟住徐庶的脖頸,在他臉頰上輕輕一吻,立刻推開他站起身,“你從來不問我這麼多的。”
只這一句便是多了?徐庶低垂的雙手狠狠緊握,或許自己確實對她太過順從了些。可是,當初還是皇太子時的蕭宛楓在得知任七月嫁給了他,立刻便為任七月要了一個郡主的身份,為的就是要將他壓制住。
即便知道蕭宛楓對任七月的感情不是愛情,但是在他們之中的情誼,卻也絕對不能被人忽視。現在他已經成了皇帝,有著可以為所欲為的絕對權力,又如何會原諒一個欺負了對他至關重要之人的人。
權衡再三,徐庶最終將站立在窗前不想再理他的任七月抱進懷裡,柔聲輕勸:“七月,這三年來你我從未分離。此次覲見皇上,事務繁雜,我一時三刻當真是料理不開。你若是一個人走了,便不說回去沐伯他們會怎麼想。就連這皇都之中護衛火器營的兄弟們,我又如何交代。”
任七月見他總是軟語溫存,想起這三年他也確實不易,軟下了心腸卻仍硬著嘴:“你需要交代什麼?又與我有什麼關係?”到要聽他能說出什麼。
“當年獨設火器營時納入其中的兄弟們現如今都已經成家立了業。”徐庶將任七月摟得更緊了一些,當真便如怕她跑了一般,“他們知道我來了便總是要有一番應酬不是。而你是我的親親孃子,當今聖上最為寵愛的乾妹妹,寧怡郡主。自然是眾人的焦點。若是沒有了你,你外子我在眾人面前,多抬不起頭。”
“這便是胡說。”任七月轉回身狠狠一戳徐庶的額頭,“一群大老爺們,我怎麼可以拋頭露臉。有我沒我,又有的什麼打緊”
徐庶一笑,神情不變:“娘子可是忘了?當年那些兄弟現如今也是有家室的人,既有家室,必有女眷,到時候,必是要勞煩娘子在內眷之中辛勞的。”先行一行禮,“娘子勞苦功高,小生先在這裡向娘子道聲謝。”
“小生無以為報,以身相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