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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稱之為戰爭,那隻能被稱之為屠宰場。但是也有人說,最初的火繩槍遠遠達不到那種威力,其在戰場上所能做到的,亦不過是嚇敵震威而已,殺傷力並沒有想象中那般聲名赫赫。
任七月並不想弄清楚這個世界裡的火槍已經發展到了哪一步。她只知道,慕葉延是個衝鋒陷陣的先鋒,而他對火槍的威力一無所知。如果就這樣放任他繼續衝鋒,那遲早有一槍會送他上西天。
戰爭伊始,主將身亡,這仗還打個屁
與安寧、遙光一同策馬上山,雖然受了傷的那隻胳膊還是很難做任何事,但只是短短的一段路程,任七月還用不到遙光如同行軍前來之時那般照顧自己。
映目的,終不過是一片屠宰場。士兵一片一片的衝上去,總是會被那高高山寨之上的火槍隊打下來。無數的屍體堆積在眼前,不過是無謂功,徒往裡面填貼人命而已。便只看了一眼,任七月立刻一聲驚呼:“三段擊果然是三段擊”
為了彌補火槍需要放入火藥,放入鉛丸,從槍管下抽出通條,搗實鉛丸和火藥,再點燃火繩瞄準敵人等等一系列繁複到了極點的操作。自明朝時期便有了三段擊這一針對機動性極強的敵人,尤其是騎兵,這一戰術。
三段擊,可以永無停歇的射殺敵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空隙時間可以令敵人衝殺。有了火槍,再以三段擊的方式上陣殺敵。還有什麼敵人是不會被剿殺殆盡的。
再也不用多看一刻,安寧也已經知道這一戰打到現在,是必須撤退的了。沒有任何可以突破那道寨牆的方法。在這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特殊地形下,集中衝鋒的後果就是連衝到離那寨牆三尺的可能性都沒有,白白填命而已。
“慕葉延在哪?”安寧高聲呼喝,軍隊居然已經失了建制,完全一副敗相混亂中仍是有人回答了:“將軍已經包紮完畢,仍在指揮衝鋒。”順著前方找過去,果然在列陣最前面看到了身上包紮著白布的慕葉延。看來軍隊雖然有些混亂卻沒有潰敗完全是拜慕葉延受傷仍不肯下前線的勇猛所至。
任七月嘆了一口氣,根本就沒有繼續作戰的可能了,雙方的實力早已不在同一個水平線上。這是一個時代對另一個落後時代無情的嘲笑與屠殺。無法戰勝的,是時代,而不是人。
“安寧,撤退吧。”白死人而已,還是先行退下吧。
安寧點點頭,高聲下令:“集結,恢復陣列。”只因為小小的挫折便亂了自家的陣腳,這哪裡是禁軍應該有的自制力騎在馬上,一身白衣颯然,臉上面具冰冷詭異。“白衣鬼相”自來到軍中便已經是扎眼的很。再加上那軍令如山的狠辣作風,安寧的命令自這一路行軍便早已經做到令行禁止。
當下所有的軍人立刻各回其位,只是所有人心中都在哀嚎,明明都可以看出這是一場打不贏得戰爭,仍是要眾人送命嗎“前隊變後隊,後隊變前隊。全軍,撤退。”安寧將腰背挺立得更直,在這種退撤的重要時刻,更加不能露了衰敗氣象,若是人心惶惶、自行潰敗亦不過是一個人的一聲呼號而已。
軍隊正有條不紊的撤退回山下大營。寨門突然大敞,賀蘭淵率領一隊人馬急追而出。安寧不由得狠狠一攥手,想造成混亂使我軍徹底潰敗,趁勢砍殺嗎。賀蘭淵,原來你便這般小瞧了我安寧單手舉起,安寧一聲高呼:“全軍繼續撤退,護衛隊,弓箭準備”經皇都暗殺一役,安寧便將這些會誓死保衛她的侍衛編製成了護衛隊帶在身旁。現在,該是這些裝備精良又敢搏命廝殺的漢子們上場了。
任七月眼中光芒閃動,對著安寧微微一笑:‘安寧,你可信我。’不等安寧做任何回答,一手掏出那小巧的弓弩,狠狠一踢馬肚子,一聲斷喝便衝了上去‘七月’安寧徒然一伸手,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看著自己身邊的眾人想要跟著衝上去,想都未想便一聲斷喝:“不許追弓箭準備全軍繼續後退”不可以為了一個人而導致全軍潰敗“賀蘭淵”任七月策馬直衝上去,手中弓弩舉在眼前,直直等到迎上了賀蘭淵的馬前,這才一弩箭直射出去。
賀蘭淵又怎麼會懼怕任七月這早已不是秘密的攻擊,飛身而起,直接落在任七月的馬上,將她摟進懷裡,終於還是不解的一聲問:“任七月,你為什麼要上來送死?”你這麼聰明的女孩子,如何不知道自己就這樣衝出來,誰也救不了你任七月回過頭看了一眼被安寧阻止在原地的遙光與慕葉延等人,滿意的一笑:“我早就不想活了,上來就是想讓你殺了我的。”安寧,謝謝你還肯信我。
賀蘭淵在心裡苦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該相信這個古怪的丫頭還是應該質疑。可就以他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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