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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全部都消散了。不論是愛,還是恨,突然便覺得這般的可笑。自己從前的那些堅持,究竟是為了什麼,都已經不記得了。
‘你不傷心?’任七月看著安寧這麼長的時間居然都沒有流下一滴眼淚,面上的神情都是平靜著很是安詳,終於有了分擔心。傷心還是哭出來才好,憋著問題更大。
安寧笑了,笑容溫柔寧和:‘居然,有種再世為人的感覺。只覺得,過去種種,皆不再重要。或許是該給自己一種完全不同的未來才對。’
呃,居然想通了?這麼輕易的……任七月全身癱坐在地上,徹底卸去了所有的力氣。真是奇怪啊,以前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人居然只在一瞬間便無所謂了?還是……在這一個月裡,發生了什麼事?
轉看向站在安寧身邊的慕葉延,任七月一雙眼探究啊再探究。也不知道這一個月慕葉延是如何接近安寧的,不過現在看來,這傢伙終於修成正果了才對。
好吧,總也算是可喜可賀。任七月哈哈大笑起來,終於,終於解決了自這一刻開始,不管是洛臨溪還是蕭宛玉,管他是誰、是死是活,這一切都再也不重要了自己一直所執著要做到的,不就是改變安寧的命運,現在做到了,誰的死活也都不再重要了真的可以做到絕對不重要?當任七月等人回到皇宮之時,看著鋪天蓋地的白綢充斥的人滿眼都是白色的哀傷,才知道終於出了一件大事。
“任七月,朕單獨將你叫來,你認為是因為什麼。”晉皇坐在這一片寂靜的雪白中,看著跪在自己面前卻仍是抬著頭,平靜的看著自己的任七月,心中卻再也品不出任何滋味。
任七月搖搖頭:“奴婢不敢擅自做任何猜想。”自己郡主的封號都給了,晉皇老爺爺自然不會因為自己這第四種選擇而為難與她。那麼,還會有什麼呢,任七月是一點兒也猜不出來了。不過,跟這滿目的白是脫不了干係,這是可以肯定的。
晉皇現在也沒有任何心情與任七月在稱呼上計較什麼,微微嘆了一口氣,聲音終於蒼老了起來:“朕,實在是累了。”抬手指著這滿皇宮的白,“朕,是這般的愛他,卻終是留不住他。”
“他,可是真的死了?”
任七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自己,真的聽明白了晉皇老爺爺的話?
“你已猜出來了,洛臨溪就是玉兒。”晉皇一臉平靜的只是在陳訴一件平常事,“所以,玉兒他,當真是死了?”
張口結舌只能張口結舌任七月心中只有一句話:吾命休矣“呵呵呵。”晉皇蒼老的笑了幾聲,“你在那圍攻之中為了保命而脫口喊出的‘蕭宛玉’,再結合你誓死追殺洛臨溪的種種,聰明人只要一聯絡便全明白了。朕又會怎麼猜不出。”
垂下頭,任七月索性破罐子破摔的悶悶問出聲:“所以您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其實要殺的人是蕭宛玉。”真不愧是耳目靈通又聰明絕頂的晉皇,這一切,唯獨沒有瞞得過他去。那麼,這滿皇宮的白,“您殺了假的蕭宛玉?”
真的都死了,又哪裡可以容得下一個假的。
“朕,不過是告訴了賀蘭貴妃,洛臨溪死了。”
任七月看著晉皇,沉默,等待。看著晉皇對著自己點了點頭,一挑眉,疑惑。呃,總不會是要本小姐自己來猜吧。“賀蘭貴妃,知道洛臨溪就是蕭宛玉,呃,所以自殺了?”見晉皇的神色沒有變,卻也不做任何表示,任七月只好等待了片刻之後喃喃的又開了口,“臨死前,賀蘭貴妃不願意有人繼續榮享屬於她兒子的富貴,所以便下手先除去那個假的……”
足夠了吧,再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任七月,你的聰明,為什麼直到現在都沒有害死你。”聰明不可怕,聰明又敢說才可怕。晉皇搖搖頭。這任七月此刻為什麼敢將什麼都說出來,真是不怕死了?
任七月根本不知道自己應該做出什麼表情來應對,最後只能無奈的一聳肩:“或許,因為依仗著您想知道蕭宛玉的生死吧。”想說就說嘍,哪有那麼多的顧忌,反正任七月一向是說話不過腦子的。
“怎麼?”晉皇激動地站起身,“玉兒沒有死?”這,有可能嗎?
任七月往後靠了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是不會告訴您的。為了多活幾年。”這可是本小姐唯一的依仗。
晉皇愣了一下,點點頭,又坐了回去:“好吧,看在你為了楓兒做了這麼多的事,他又這般的維護與你。這便是將你留下來的藉口好了。”自己只剩下這唯一的一個兒子,不管怎樣,把他想留下的人便留給他,今後會如何,自己這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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