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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蒼所給予你的這一次機會,安寧你能否掌握住並加以改正呢?
呵呵。任七月冷冷的笑。或許,這不過是上天再一次善意的玩弄罷了!
李文啟此時悠悠然然的站起身,整了整衣衫,攏了攏頭髮,將毒器扇輕靈的收回袖中,抬起腳就走。
這人沒心沒肺的這是要去哪?
所有人的目光都追隨著李文啟一同來到了賀蘭貴妃寢宮的殿門前。只聽得他清朗的聲音突兀的迴響在這四方小小的庭院中:“罪臣李文啟,有要事稟奏!”
罪臣?任七月撓撓頭,越發的不明白了。李文啟這是準備做什麼?
晉皇的聲音等待了片刻後才不急不緩地傳出來:“進吧,順便把另外幾個也都給朕揪進來!”皇帝在商議國家大事,這群毛孩子卻躲在外面偷聽!成何體統!
安寧將眼淚擦乾,這才牽著紫鳶的手隨著四人組走了進去。
李文啟正要俯身行禮:“罪臣李文啟,拜見吾皇,吾皇……”
“起吧。在朕這裡就不用再裝了。”晉皇輕一抬手,嚴肅的臉上略有不滿:“怎麼?真知道有罪?罪在何處?”
李文啟悠然一笑,輕鬆得很!“文啟不該躲在外面偷聽。”直接就認了!
“虧你在禮部還掛有官職。”晉皇無奈的搖頭,真還是個孩子!“非禮勿聽難道還用朕來教導你!”
李文啟卻突然恭恭敬敬的跪下:“文啟自知有罪,但此事事關文啟終身。縱使皇上您將臣千刀萬剮,臣也一定要據實稟告。”頭重重的磕在賀蘭貴妃宮中冰冷的石板面上。
安寧突然間便淚水盈盈。任七月心中卻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這隻臭狐狸“臣對安寧公主只有兄妹之情,並無男女之愛。”
俗!真俗!任七月轉了個身,無人可見的面孔卻再也滴不下淚水。
晉皇沉默了片刻,失望之後也並無眾人想象之中的勃然大怒。再度開口,晉皇的聲音有些陰沉:“文啟。”
“臣在。”李文啟筆直的跪著,一雙狐狸的眼睛仍是媚媚的流光輪轉。
“有時候你自以為是的放手,怎知是不是已將她推入了深淵。”
晉皇的話令在場的所有人都立刻緊張起來!這句話,裡面究竟有何深意?
李文啟低下頭,破天荒的認真思索了片刻。再度抬起頭時,已是再無玩笑時的嚴肅:“文啟從未擁有過,又何談放手。至於她……”
“既然她選擇了深淵。文啟能做的,便只能是當她跳下時,文啟閉上眼睛不看!”
晴天霹靂!
“李文啟!”蕭宛楓暴跳如雷般將李文啟從地上硬生生揪起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清楚,太子殿下。”李文啟眯起眼睛將臉湊到蕭宛楓面前,“就算我不要她,也見不得她嫁給任何人!”
“你這不是前後矛盾嗎!”
“我欠揍!”再度將扇子從袖口中取出來,卻不是那把毒器扇了。李文啟招搖著一臉你來打我啊的市井無賴相。
任七月迅速回到安寧的身體裡,緊趕上幾步將這兩個人分開。“父皇。”甜甜的叫聲卻是在叫晉皇。
“嬌兒。”晉皇卻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靜靜看著李文啟如此的放肆,招招手,“過來父皇這裡。”
任七月選擇直直撲到晉皇懷裡甜美的撒嬌:“父皇不要怪罪文啟哥哥。其實是安寧不喜歡文啟哥哥。早早便用扇子將文啟哥哥扇跑了!”
“當真?”晉皇盯著安寧緩緩微笑。
“當然了。”任七月手指輕點臉頰,故意做出小蘿莉嬌嬌俏俏的笑臉,“安寧是父皇的嬌兒啊。這天下男子都愛嬌兒。可是嬌兒卻只喜愛父皇一人!”
又在拍馬屁!在場的眾人也只有蕭宛玉仍有心情輕輕笑了一下。
“嬌兒。”晉皇撫摸著安寧的長髮,卻也只剩下了嘆息,“父皇應該拿你怎麼辦?”捨不得讓你受半點兒委屈,但又怎能眼見你踏入未知的深淵而不阻攔。
安寧,我該拿你怎麼辦?
這個問題,當任七月獨自坐在星空之下時,也問了問自己。
可是有些人,註定就是無法安安靜靜地想問題的!
任七月一臉鬱悶的看著一抹黑影出現在安寧的寢宮前。安寧睡覺一向安穩,所以她的寢宮從來都沒有人守著。偏偏冰心那小宮女也被打發回去睡了。任七月慢慢飄過去,是不是應該提醒一下安寧,以後一定要把冰心留在身邊好好守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