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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婦會迎風流淚,烙下毛病,便是以後都再也治不好的。”
迎風流淚?納蘭流蘇一聲苦笑,自己眼中何時會有淚過。連他都說“你先哭一個”,可是,自己怎麼會哭,怎麼會搶。若是會哭會搶,那又哪裡會是納蘭流蘇呢。
“如此你便將納蘭流蘇的孩子搶過來給了任七月?”蕭宛楓當真是佩服啊佩服。不過他更好奇的是任七月,“那任七月現在怎麼樣?可是跟你說話了?你們,現在相處的如何?”
李文啟搖搖頭,抬頭仰望著星空,心中的苦痛也不用去瞞著蕭宛楓:“自那一日之後,她便只與文啟說了一句話,唯一的一句。文啟永生都不會忘。”
任七月自被白玉簪治療之後的第二日便已經可以而常人一般坐臥行走,如太醫為她診斷的一樣,她的身體已經沒有任何的問題存在。但是她卻不願意做任何事,整日裡都躺在床上對著屋頂發呆,就連每日裡的三餐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依舊不在意自己身體的恢復。
李文啟原是想便讓她暗自傷心幾日便罷。卻不知這一傷心便持續下去竟似是要沒完沒了了。實在是看不過去,不去理會這竹廬中實際上已經成為了自己禁地的事實,李文啟闖進去抓住任七月的手,硬是要問一個究竟。
任七月慣常的漠然,任李文啟來如何的哀求,死氣沉沉的一雙眼沒有焦距的看著他在自己面前的唱做俱佳,做不出任何反應。
窮盡心力,妖狐卻再也沒有任何辦法讓任七月對自己說出任何一句話,作出任何一個表示。最後的最後,李文啟狐狸媚眼終於掉落了一滴淚:“七月,文啟究竟該怎麼做?”
伸出手,將那滴眼淚接在手指尖緩慢的摩擦,任七月終於笑了起來,笑容溫柔平和:“你做的孽,卻讓你兒子還了債,老天爺果然不開眼。”盯住了李文啟心碎欲裂的琉璃墨瞳,那雙眼睛真是無辜又純真的淚盈欲滴,美麗極了“不過,我很高興。”
蕭宛楓險些被自己嘴裡的那一口酒給嗆死,不敢置信的連聲咳嗽道:“那丫頭那丫頭她瘋了”一把將李文啟拽到自己面前,直盯著他已經垂下的狐狸眼簾,一切美好的色彩皆遮蓋無蹤,“她說高興?那孩子除了是你的,難道就不是她的?在那不眠不休的三天三夜,她難道不是因為失去了這個孩子也在悲傷嗎?”
李文啟輕扯唇角,一聲聲的苦笑:“只怕在七月的心中,便只有徐庶。文啟與那孩兒,不過是強行加附在她身上的汙穢,失得一個,如何會令她不歡喜。”
搖搖頭,蕭宛楓嘆息著拍拍李文啟的肩膀,將他拉到自己身旁,肩並肩的坐靠在一起:“原看著你與七月那丫頭是極好的,雖然吵吵鬧鬧不斷,卻也不過是歡喜冤家的慣常手段。真是看不懂,究竟是怎樣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酒已經喝得足夠多,李文啟將頭依靠在蕭宛楓的肩膀上,痴痴的笑:“文啟是知道的,這一切,全怪不得七月。是文啟太過貪心。棄了她,卻又捨不得她。明明是自己想要得到更多,卻只把心留在了原地,只道她必是如文啟一般,相依相戀,不離不棄。卻不知,她早已將一切放下,自己走的極遠,遠的文啟再也拽不回。”
“殿下。”恍惚間,李文啟喚起了蕭宛楓仍是太子時的稱呼,聲音柔軟,有著幾分的依賴,“若是文啟沒有那麼貪心,不再緊抓著權勢不放,文啟現在,是不是會更開心些。”
蕭宛楓一聲冷笑:“那你現在便放下,一切總還是來得及的。”
“如何還來得及。”李文啟撞撞蕭宛楓的額頭,在蕭宛楓還是太子的時候,狐狸和他更加親密無間,行為放蕩。現在喝醉了,兩個人勾肩搭背,將一切捨棄,但求一醉:“殿下,如何還來得及,文啟是狐狸,貪戀本就是狐狸的本性。文啟放不開,丟不下,便是現在再有何苦難出現在文啟的面前,文啟也依舊不會放手。”
有何苦難?蕭宛楓將手中的酒壺拋開,雙手扶上李文啟的肩膀,滿臉肅穆的看住了他那雙浸在水中一般眸光流彩的狐狸媚眼,聲音有了一絲沙啞:“現如今不管是何種苦難再出現在你面前,你依舊只要權勢,肯付出自己的所有?”
“不錯。狐狸就是貪心,狐狸只要權勢在手。”李文啟哈哈大笑起來,“文啟的新政剛剛推行,文啟的志向遠還沒有實現,文啟怎會甘心放手。”伸手抱住蕭宛楓,將唇貼在他的耳邊,摩擦著**陣陣,“殿下,文啟一定會讓晉國國泰民富,你,要信文啟。”
雙手只微微使勁,已經醉了的妖媚狐狸毫無反抗的躺倒在草地上,墨髮有些凌亂的散開,眼簾輕合,長睫反翹,紅唇瑩潤欲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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