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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激盪的琴聲響起,十指一頓,琴聲一掃陰霾之意,如行雲流水潺潺而出。
琴音一落,眾人眼前輕晃,一道白影,娉娉嫋嫋,從半空中輕盈而來,輕點蓮足落於左邊臺上,同時伴隨而來的還有漫天梨花飄飄灑灑,清麗脫俗恍若九天仙子。眾人心神頓時被攝取四五分。
與此同時一道紅影身姿飄逸,凌波微步,落於右邊臺上,紅豔的玫瑰花瓣散落猶如紅雨遮天幕,嬌豔嫵媚恰似瑤臺佳人。
眾人心中大驚,怎麼出現了兩位,不知哪位才是熠國第一美人陽伊兒。圓睜雙眼,仔細看去,但遠遠看去兩位皆是絕色美人,一清麗一嫵媚,各有千秋。
兩位佳人相對臨風而立,羅衣飄飄,裙裾飛揚。秦樓月指尖輕挑,琴音劃空而起,一曲江湖笑》洋洋灑灑若江河一般由指間傾瀉而出。
兩位美人足尖點花,纖手微展,翩然起舞。白衣仙子略錯前一步,朱唇輕啟,歌聲婉轉瀟灑。
“江湖笑,恩怨了,人過招,笑藏刀。
紅塵笑,笑寂寥,心太高,到不了。”
然後兩人相攜上步,旋身一轉,紅衣美人在前,引項高歌,幾分清亮豪情。
“明月照,路迢迢,人會老,心不老。
愛不到,放不掉,忘不了,你的好。”
兩人衣袖輕甩,臺上清逸絕倫的舞姿,充斥於天地間。合道:
“看似花非花,霧非霧,滔滔江水留不住,
一身豪情壯志,鐵傲骨,原來英雄是孤獨。”
伴著悠揚豪邁的琴音,兩人且舞且歌,一唱一和,彷彿兮若朝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迴雪。
“江湖笑(江湖笑),愛逍遙(愛逍遙),琴或簫,酒來倒。
仰天笑(仰天笑),全忘了(全忘了),瀟灑如風,輕飄飄。”
琴音頓轉高亢激昂,白衣仙子和紅衣佳人相背而立,兩人長袖甩出,相繼擊在四面大鼓上,“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和著琴音,彷彿讓人回到千軍萬馬軍前,豪情沖天,馬蹄聲,喊殺聲,兵戈相擊聲,讓人熱血沸騰,誓要踏破賀蘭山缺。
突然莫翰身上一冷,卻是一股濃濃的殺氣向場中襲去,心中大駭,便要飛身出去,卻被韋良一把按住。莫翰一怔,竟是一下不知如何反應。
韋良看向莫翰後的朱琳,眼中一絲疑惑掠過。莫翰直直盯著臺上,抽出手,坐了回去。
這時,只見紅衣佳人迴轉身,舞動手中紅菱,長虹凌空飛起,化為一團紅色的火焰,將兩人重重包圍,空中一片豔紅,猶若朝陽漫天際,似乎要將所有的殺氣全都用烈焰融掉。
然後,一聲長嘯,白影從火焰中升起,仿若白鳳凰浴火重生,呼嘯著衝向天際。
只聽得“嘶”地一聲,紅衣裂成碎片,像紅豔的玫瑰花瓣般從半空中四處飄散,帶著點點血腥氣息。
眾人心中大駭,但不愧是陽曲書院的學子,卻也沒有亂了陣腳。
褪盡鮮豔紅衣,一襲暗紅色衣裙,如燃燒殆盡的火焰。白鳳凰從九天之上飄然而落,“嘶”地一聲,白衣也裂成碎片,銀白色輕衫輕舞飛揚,華麗富貴。
琴音一轉,“錚”地一聲,兩人拔劍在手,劃出一團絢麗的劍花,且舞且歌,劫後餘生,看淡世間恩怨情仇,遠離紛紛擾擾,瀟灑如風。
“江湖笑(江湖笑),愛逍遙(愛逍遙),琴或簫,酒來倒。
仰天笑(仰天笑),全忘了(全忘了),瀟灑如風,輕飄飄。
江湖笑(江湖笑),愛逍遙(愛逍遙),愛或恨,都不要。
仰天笑(仰天笑),全忘了(全忘了),瀟灑如風輕飄飄(瀟灑如風輕飄飄)。”
一曲終了,兩人化作輕盈的蝴蝶纖足點在舞臺上,向眾人微微致意。
眾人一時竟是呆住了,整個場中寂靜無聲。
最後不知是誰一聲拍案巨響,然後率先鼓起掌,“好!好!好!”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紛紛跟著鼓掌叫好。
這時,兩位佳人已經退下場去,第一樂師秦樓月緩緩收起琴,像初來時一樣,從容地走下臺。
事後,有人認出白衣仙子即是熠國第一美人陽伊兒,而陽伊兒因為此舞聲名大噪,完全蓋過第一才女白俞清,這支舞也成為了熠國的傳奇。
但是那位紅衣佳人卻是一直不為人所知,就算是後來對名人八卦瞭如指掌的上熠風華錄》也未能查出真相。她像一顆流星,在眾人面前驚鴻一現,隨後卻又消失地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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