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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關,忘掉重新開始吧。”
陽伊兒的聲音逐漸變得飄渺,如同一縷青煙升入空中,漸漸變淺,而後消失在空氣中無影無蹤。朱琳沒有回首,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走出宮門,淚如雨下,她失去的已經太多,太多……
“她走了?”陽伊兒低低地問,幾不可聞。
“嗯。”雨兒輕聲答道。
“好,這樣很好。”陽伊兒苦笑不已,心中一鬆,眼前黑暗驟然襲來,手中的花朵重重地跌在池塘水面上,濺起無數水花。
“小姐,小姐!”雨兒撕心裂肺的呼喊,“侍衛,傳御醫,快傳御醫!”
走了?走了就好。我們本來就是破壞法則之人,本來就沒有多少追求幸福的權利。阿琳,走吧,尋找自己的幸福,我們會好好守護你。我們三人,一定,一定要有人幸福才行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錯過太多
她不知道是如何回來的,昏昏沉沉,不知曉別人在所什麼,不知曉自己在做什麼。緩緩推開院門,一步一頓地向前走。
火紅的夕陽緩緩向西落下,空氣中夜色的涼意漸漸瀰漫,淡淡的清香飄動。右側有一座精巧的硃紅色小亭,亭子旁邊有一池清澈的秋水,岸邊有兩株珍珠梅,清雅的白花開滿枝頭,微風吹來,散發出陣陣清香。
她像是喝醉酒了的人,腳步不穩地來到這岸邊梅花前,站住了,呆呆地望著它們出神。
腦中不由出現一幅景象:那次她和莫翰上街見到這梅花,她湊上去左看看右看看,賣花的小販都被她瞧得不自在了。最後“嘖嘖”讚歎了幾聲,把剩餘的兩棵全部買下來。當時自己告訴莫翰這種梅花,株叢豐滿,枝葉清秀,盛夏開花,花期很長,並且很好養活,只要常澆水就可以了。他還嘲笑她看中的一定是最後兩點。說的真對,回來後自己倒無這心了,這兩株花還是他親自動手將它栽下。
她盯著這兩株花,突然覺得無比刺眼,心情莫名煩躁,伸出手便要將它們給毀掉。但在手觸到散發著點點清香的花瓣時,卻驀然停住,輕輕閉了眼睛。
待到睜開之時,眸中已無一絲情緒,她便再也不看那花一眼,徑自走開去。
在陽城盤桓沒有幾日,朱琳再次收拾行李,想起白俞清之事,便給陽伊兒留書一封,如果那件事真是太子所為,還希望能放過白俞清和方固。然後帶著葉涼準備離開。這裡有太多不敢觸及的回憶,也許真的需要重新開始了。
一切感情且盡數深埋。他們之間終於要走遠了。以後也將越走越遠,直到再也看不到彼此的背影。所有的交集都結束了,無論她怎麼想都已經不重要。現在她所能為她做的,便是離開這裡,讓回憶定格在曾經最美好的時刻,讓她放手去追求自己最想要的吧。
她。於她。於他們終於變成了一個過客。只希望很多年後,再談起彼此時,面帶微笑便足矣。她將要踏上新的征程。
轆轆車輪聲戛然而止,車伕下了馬。說道:“姑娘,前面的路堵住了,我們要暫且等等。”
“好。那就等等吧。”朱琳淡淡地說,略顯疲憊地倚靠在車廂內。
“朱朱。”葉涼往她這邊坐了坐,拉住她的手。清眸內乾乾淨淨沒有一絲雜質,猶如孩童。只見他指了指自己的肩膀,柔柔說道,“累了嗎?可以靠在這裡。”
朱琳輕輕一笑,靠在他精壯的肩上。這次他們的目的地是藏劍山莊。幾天前,元康請來京城各家名醫對葉涼進行想盡辦法醫治。
對於神智恢復這件事情,大夫們意見一致。儘量讓他接觸以前的人和事,慢慢恢復。當然如果接觸對他有重大影響的人物事更好,這樣刺激強烈短時間內恢復也說不定。
而對於右手經脈斷掉之傷,意見也大致是統一的,即恢復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做好最壞的打算吧。朱琳還是不死心,帶著葉涼又去見了陽曲書院醫術高明的孫夫子。但孫夫子卻也是無法。這時,她突然想起還有一個人也許可以一試。只是不知道她現在的處境,還能不能使得動他。
他即是榆國太醫院之首鄭太醫。榆國氣候溼潤,叢林茂盛,適宜多種動植物生存。這樣優越的環境,導致榆國醫術方面很是不錯,說是為諸國之首也不為過。想當初韓業綿毒解法還是鄭太醫找出的,希望他對葉涼的傷也能醫治。
抱著這樣的僥倖心理,朱琳給鄭太醫寫了一封信,信中詳細闡述這傷的由來,以及具體症狀,希望鄭太醫予以指點。
信發出後,她心裡很是忐忑,一是擔心這信根本到了不了鄭太醫手中,二是現在沒有莫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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