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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晚間,月嬋從老太太那裡請安回來,找出幾張自己寫好的字,拿著尋到孟之文的書房裡面。
正好孟之文才批完公務,正想要休息一下就去珍珠房裡安歇呢,見月嬋進來,孟之文還是有心疼寵她的,就笑問:“這麼晚了,找父親可是有什麼事情?”
月嬋笑著上前行了禮,從袖口處抽出幾張紙來遞給孟之文:“女兒這段時間讀文習字,寫了一些字,自覺不是很好,拿來給父親指正一下。”
孟之文疑惑,接過寫滿字的紙瞧了一瞧,這一看,倒是驚訝莫名。
前段時間他才看了月嬋寫的經文,那些字歪歪扭扭不成體統,一看就是小兒所寫,可今日這幾張字看來,倒是有了風骨,不但筆力深厚,而且文字的間架結構掌握的很好,倒是像苦練了幾年字的有識之士寫出來的。
這下子,孟之文心裡大驚,看了看字,再抬頭看看月嬋,還是不敢相信這些字是月嬋寫的。
“這?”孟之文驚問:“這是你寫的?”
月嬋點點頭,臉上一片羞紅:“女兒也沒有什麼章法,就是照著字帖上寫的,寫的不好,讓父親見笑了,女兒知道父親的字一向很好,還請父親指正。”
月嬋一片自謙之語,讓孟之文很是讚歎:“不錯,你這年紀,又是女兒之身,寫出這等字來已經很不錯了,可見是下了苦功夫的。”
說著話,孟之文又找出一卷字帖來遞給月嬋:“你那帖子是給小兒描紅所用,常照著寫,字就學的太刻板了些,這些帖子是歷代大家所作,你回去好好看看,鑽研一番。”
月嬋接了過來,向孟之文道了謝,思量一下又問:“父親,不知道您給女兒找先生的事情辦的如何了?父親公務繁忙,女兒不想多有打擾,以後讀文習字的還是有個先生在一旁指導為好。”
聽月嬋問起這件事來,孟之文又想到了劉梅所說的話,看了月嬋一眼,皺起眉頭來:“男女有別,找先生的事情可不好辦,照我的意思,你先把字練起來,以後我慢慢給你尋摸著才好。”
這……月嬋很是失望,什麼男女有別,孟之文又不是那等迂腐的老書生,怎麼還提這種話。
再者說,大昭國對於女子看的並不輕,女子在家人陪伴下也是能夠上街的,也可以學文習武,男女之妨也並不是很大,長安城內名士聚會經常性的也有女子過去觀看,怎麼父親一下子又提到什麼男女之別上了。
雖然不滿意,可到底孟之文這麼說了,月嬋也不敢說什麼,就很失望的回去,回到房間內細一思量,月嬋就有些明白了,怕這件事情也是劉梅做下的吧,怕她學了東西超越月娥和月婷,故意在孟之文面前說她壞話,好教她請不來先生。
第十四章 搬運詩書
更新時間2012…1…24 12:36:51 字數:3045
對於劉梅的手段,月嬋清楚的很,現如今孟之文不給她請先生,月嬋一個小女孩也沒有辦法,孟之文是一家之主,這府裡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都得看孟之文的臉色行事,孟之文的喜怒是孟府的風向標,不光是月嬋這個做女兒的,就是老太太,那還是孟之文的親孃呢,可也得看兒子的臉色啊。
到底老太太現在所有的榮華富貴所依靠者唯有孟之文,孫子孫女什麼的,老太太雖然看重,可要是為了兒子,這些都是可以犧牲的。
月嬋很無奈,卻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陪著笑臉道:“父親說的很是,女兒明白了!”
說著話,月嬋低頭:“只先生的事情不請也罷,女兒唯想及前幾日母親屋內之事,心下很是不安,母親離世,所留者唯有那一屋子的典籍琴棋,要是這些東西再毀壞掉,女兒真是無顏再見母親,女兒想來,請求父親尋些人手,幫著把母親屋裡的東西儘快搬到我房內,也能讓我睹物思人,能日日為母親祈福。”
孟之文看月嬋的臉色,發現她很甘心的就接受了不請先生的事情,並沒有一點的怨怪,也沒有心生抱怨,就對月嬋看重了幾分,又聽她說要趕緊搬走蘇氏屋裡的物品,心裡就很欣慰,認為月嬋是個純孝的人。
孟之文想來,蘇氏的東西自然是要留給她所生的兒女的,既然月嬋願意要,就給月嬋也行。
他又想著,劉梅說月嬋脾氣不好,容易暴怒,怎麼今兒看起來並不是這麼回事,這孩子沉穩的很啊,還有,孟之文又想到那天夜間他見月嬋跪在蘇氏靈前唸經的事情,就琢磨起來,一個在深夜能靜下心來給亡母寫經來讀的孩子,怎麼可能脾氣不好?
或者是劉梅想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