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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實在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的月嬋可沒事,誰要再咒她,小心我饒不了你們。”
“老太太……”
一時間,誰都不敢再說什麼。
卻只聽得珍珠低低哭泣聲,還有月婷不屑的抽氣聲,這屋內,竟是有幾分靜中取鬧的感覺。
孟之文煩的有些頭疼,拿手指揉著額頭,一副不堪其擾的樣子。
這會兒,他倒是有些後悔了,他也不是那等注重情慾之人,為何偏弄這麼多女人回來,這女人一多,家裡就顯的亂了,倒不如只有一個安生。
可是,孟之文再瞧劉梅一眼,這個女人,他還是有些瞧不上眼的。
文靜優雅及不上蘇氏,活潑俏麗比不得珍珠,安然詳和比不上柳姨娘,溫存小意更是離花王兩個人差的遠,真是不明白,當初老太太怎麼就讓她進了府。
而他孟之文怎麼就一時想不開,把她扶了正呢。
這個女人,當了正室太太之後,非但沒有如他所想的整頓家務,讓府中安然平和,反而攪的一府不安寧,早知道如此,當初還不如另娶個太太回來呢,說不定,還會對月嬋和皓宇好一點呢。
劉梅並不知道孟之文心裡是怎麼想的。
這會兒,她見老太太不待見她,便想要討好孟之文,扯唇微笑一下:“老爺不必心憂,月嬋會沒事的,老爺您想啊,春天的時候,月嬋不是還得了場大病麼,那時候大夫還說不好了呢,後來不是還好好的麼。”
就這一句話,原本想討好孟之文的,卻讓孟之文氣憤起來。
關鍵是,劉梅沒有把握好尺度,在這個時候,竟然笑了一下,別看就這一下,就讓孟這文對她心生厭惡了。
要說吧,月嬋如今可是孟之文放在心坎上的人,疼寵著呢,如今,月嬋生死不明的這麼躺著,劉梅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就這麼的,劉梅被孟之文歸結到了包藏禍心這一類人裡邊。
珍珠一扯唇:“姐姐這話說的,月嬋哪能和春天時候比呢,姐姐沒見月嬋這幾個月身體越發的康健了麼,哪能瘦弱的就這麼病了,依著我看,怕不定什麼人陷害呢。”
一句話,讓珍珠得了老太太的心,她可是說到實處了,月嬋可不就是被人害的麼。
這屋裡各人有各人的心思,老太太和孟之文沉著臉等著道士上門,而劉梅等正妻、小妾、女兒之類的人,只是在此看熱鬧,有一種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感覺。
可是,看熱鬧也不是很簡單的,還要裝成焦急、憂慮、擔心等等,實在很考驗人。
又過一段時間,就在有人越發不耐時,聽到門外有腳步聲傳來,緊接著,孟皓宇引著一個穿了青色道袍,腰繫黃色絲絛的人進來,那人一進來便行個揖手禮。
孟之文和老太太等人趕緊還禮,而劉梅則帶著一群女人避到屏風後面。
“這是清風觀的姜道長,姜道長很有些道行的。”
孟皓宇給孟之文和老太太介紹,又對姜道長道:“還請道長救救舍妹。”
姜道長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對孟皓宇點點頭,然後接過水晶手裡的巫盅娃娃,只看了一眼,沉思片刻道:“我還要瞧瞧小姐的面相。”
老太太慌忙讓孟之文帶著道長進了內室,那個姜道長似乎是很厲害的,只瞧了月嬋一眼就出來了。
一進花廳,姜道長嘆了口氣:“小姐這症,怕是不好。”
一句話,引的老太太跌坐在椅中,孟之文臉現焦急之色,孟皓宇更是緊緊抓住道長的袍子:“道長,您法力高深,可要救救我妹妹,我孟家必有厚報。”
姜道長一笑:“什麼H報不H報的,貧道是出家人,自是不關心紅塵俗事的,只是,令妹的事情有些難辦啊。”
說著話,姜道長又看了老太太一眼:“老太君,令孫女這是被包藏禍心之人所害,那巫盅娃娃裡邊放了她的頭髮,又被人祭拜過,您也看到了,娃娃七竅頭頂都紮了銀針,這時辰已經很長,上面的巫術不好消除啊。”
“道長”老太太站起身來就要行禮:“拜託道長了……”
姜道長慌忙讓到一旁:“若是能救,貧道也是願意救上一救的。”
他沉思一下:“只是,孟小姐到底是被府中惡人衝撞了,她魂魄極其乾淨清透,這帶了惡氣,可是不好,便是救了回來,也不能在府上待著了,怕要在外邊尋一安靜之處,不能讓人打擾,清清靜靜呆上幾年,這才可以去根呢。”
姜道長一番話,讓老太太怔住,沒有想到,月嬋事情這般的棘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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