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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嬌嬌軟軟的小女兒,孟之文心裡一片柔軟,暗中告誡自己一定要沉得住氣,珍珠母女可是在等著他呢。
孟之文也是在朝堂上打滾過的人,平時和人交際應酬,也都是帶著假面具的,於強作歡顏和變臉一事上也極有經驗,等他走到佛堂之時,臉上哪還有一點怒意,清俊的臉上也只帶有一些憐惜和溫柔。
推開門,孟之文忍不住暗中皺眉,這佛堂的光線真暗,他一時從外邊進來,竟有些瞧不清楚。
眯了一下眼睛,仔細一看,就瞧清楚了,這佛堂很是陰冷,正中靠北牆的部位擺了佛像,供著香燭等物,另一側吊了素白的帳幔,雖然陰暗,可收拾的還是極利落的。
順著帳幔瞧過去,隱約看到裡邊擺了一張床,床上半躺著一個很瘦弱的人。
邁開步子,孟之文掀起帳幔走了過去,定眼一瞧,頓時嚇了一大跳。
在他的印象之中,劉梅是個明豔開朗的女子,總是帶著明快的笑,打扮的也極豔麗,可如今床上躺著的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頭髮散亂著,本來烏黑的頭髮中已經隱有白髮,眼角皺紋也顯出不少,從前紅潤的唇也沒了神采,顯的乾澀又蒼白。
還有那張臉,竟是瘦的不成人形了。
一下子,孟之文倒退了一步,袖中的手都顫抖了起來,不過想到月娟,硬是克住心裡的害怕和厭惡,上前一步,伸手撫上劉梅那瘦削的臉龐。
劉梅本就有些迷濛,聽到腳步聲傳來,還以為是來收拾屋子的雜役,等到感覺臉上有些溫暖的氣息,這才驚醒過來。
她睜睛一瞧,嚇了好大一跳,瞪大了雙眼看著孟之文,竟有些疑似夢中的感覺。
“老,老爺”
劉梅猛然坐起,嗚嗚哭了起來:“老爺,你終於來看妾身了”
孟之文捏緊拳頭又鬆開,點頭輕笑起來:“梅兒,你瘦了”
劉梅心裡又酸楚又委屈,竟不疑有它,一下子撲進孟之文懷裡:“老爺,你來看妾身就好,這就好……”
說著話,她抹了抹淚:“妾身想老爺,想的人都瘦了。”
悽慘的一笑,劉梅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老爺要是嫌棄妾身瘦,妾身就好好吃東西,多多吃飯,總歸是能養胖的,只要老爺常來看妾身,妾身什麼都聽老爺的。”
若是不知道劉梅對月嬋和月娟做的那些事情,孟之文或者還會對劉梅產生憐惜之類的感情,可現在,不管劉梅怎麼表現,他都只有厭惡,滿心裡痛罵著毒婦,怎麼看,怎麼覺得劉梅虛偽之極。
壓制住噁心的感覺,孟之文在劉梅身旁坐下,環視一下四周:“我竟不知道梅兒的住處如此簡陋,你雖然是在給老太太祈福,可也不能如此苛刻自己,你放心,我回去就讓人給你添置東西,等三年孝滿了,就讓你出去。”
一句話,劉梅頓時歡喜起來,臉上堆積著無限歡笑,就像是十幾歲的新嫁娘一樣。
“老爺”劉梅嬌羞的低頭。
孟之文又是一陣噁心:“梅兒,你放心,你我夫妻多年,我怎麼能……對你恩斷義絕。”
這話劉梅倒是信了,想到她才進孟家時,老太太對她疼寵異常,孟之文對她也是極好的,那時候,什麼太太,什麼姨娘都要靠邊站,她簡直就是專房專寵,老爺,對她還是有感情的,絕對不忍心看她如此。
和劉梅說了一會兒話,孟之文臉上現出為難的表情來:“梅兒,如今辛氏當著家,可她什麼出身梅兒也知道,那是上不得檯面的,不說孟家撐不起來,就是出去應酬,也是帶不出去的。”
原來如此,劉梅想著,可能是珍珠哪裡出了錯處,才讓老爺想起她來,更加堅信起孟之文要放她出去的話了。
“辛氏不懂事,府裡那幾個姨娘也指望不上,我有什麼事,連個說話探討的人都沒有。”孟之文嘆了口氣:“前兒吏部侍郎家的公子害了病,我原想著幫著引薦一個好大夫過去,若是治好了那個小公子的病,梅兒也知道,吏部是主管什麼的,為夫也好再上一個臺階,可辛氏見過什麼世面,連個好大夫都找不著。”
這樣啊,劉梅轉著眼珠,心裡盤算著,她要是能指個好大夫出來,要真治好了侍郎公子的病,說不得……劉梅心裡一喜,她離出去不遠了。
“老爺”劉梅低頭:“妾身倒是知道有個好大夫,只是他名聲不顯,脾氣也怪異的很,早年,妾身曾對他有恩,有些事情上,他願意幫妾身,老爺若果為難,便去尋他去,只說是妾身的話就成了……”
劉梅話沒說完,孟之文心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