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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拓跋宏聽得月嬋的話,只回身,目如銅鈴一般瞪著月嬋,半晌,哈哈大笑起來:“孟家小姐,真真令人佩服啊,即是沒見過我北狄的布料,如何敢有此信心要贏我國?”
他一笑,身後跟著幾名使臣也笑了起來。
天辰帝臉色一沉,才要發作,卻不想月嬋面如沉水,目光下垂,清聲呵斥:“拓跋使臣好大的膽子,這不是在北狄,不是你等那荒蠻之地,這是大昭國,你等即是來出使的,便是客人,這天底下哪有客人這般囂張的,分明是要宣賓奪主,再者,你們是使臣,那也是臣,我大昭國君是君,臣於君前這等失禮,你等可知罪?”
先前,拓跋宏看月嬋身為女子,又年紀幼小,就起了輕視之心,想先嘲笑她一番,把天辰帝給月嬋製造的氣勢打壓下去。
卻是不想,孟月嬋此女二世為人,膽子大到包天,如何會怕他小小嘲弄,直接喝斥出去,壓住了拓跋宏的氣勢。
瞧起來,各自錦緞未出,便已經唇槍舌劍,打起心理戰了。
月嬋瞧了拓跋宏一眼,心內冷笑,想要取巧,端看本姑娘同不同意了。
又是一陣笑聲,月嬋滿臉不屑:“拓跋使者,莫不是你那料子忒過不好了,不敢拿出來於我瞧麼?”
一句話,激起了北狄人的爭勝之心,拓跋宏更是面紅耳赤,嘴裡呼呼喘著氣:“小丫頭胡說什麼,呆會兒讓你看的目瞪口呆,你若是輸了,可莫要哭啊。”
說話間,拓跋宏便讓人拿出布料來,給殿上眾人觀看。
天辰帝坐在御座上只輕笑不語,心道月嬋丫頭果然了得,幾句話便引的拓跋宏怒火沖天,竟是被月嬋牽著鼻子走了,不管月嬋布料織的好壞,端看這份心機就不得了,若是身為男兒,怕是棟樑之才。
不過,聽說孟家還有一長男,是孟月嬋的嫡親兄長,月嬋一個小女子就有這份能耐,怕那孟家長男也是不凡吧,若是可能,還是要提拔一下的。
天辰帝這裡只思索孟家事,卻沒瞧見太子望著月嬋的雙眼晶亮,太子雖然好色,不過,他能坐穩東宮十幾年,那也不是什麼傻子,自然能看出孟月嬋的心機,只想著若是能得此女,以後大事可成。
而五王爺應該也如太子一般思量,只一臉溫柔和順的朝月嬋笑笑,賣弄他的風度。
可惜了,孟月嬋已經見識了文清公子的才學氣度,和如謫仙一般的風姿,這五王爺雖然好,可也入不得月嬋的眼了。
只九王爺黑著一張臉,滿眼怒火的盯著月嬋,心裡不斷埋怨,該死的丫頭,賣弄什麼,若是再賣弄的話,自己怕是要保不得她了。
再看太子一眼,九王爺狠狠握拳,若是太子真要納了月嬋,他怕是要做出弒足之舉的。
這麼一會兒功夫,殿上各人心有千百思,一切源頭都來自於孟月嬋。
這邊,拓跋宏已經開啟木盒子,從裡邊取出一大塊的錦緞來,兩個使者各自拉著一邊,把錦緞展開,只見天青色的錦緞上織就一副草原日出圖。
無邊無際的綠色草原上,各種駿馬在歡騰,白色羊群點綴其間,如天上雲朵,草地上更有開的五顏六色的繽紛花朵。
此時,一輪紅日初升,給整個草原鍍上一層金光,更顯出了勃勃生機。
這圖一展開,先前看過北狄錦緞的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向拓跋宏的眼光不由一變,這個拓跋宏忒的狡滑,先前他拿出的錦緞可不是這一塊啊。
先前拓跋宏在天辰帝和眾大臣前展出的錦緞只織著各色花朵,比之這一塊要簡單的多,當時,眾人雖然覺得漂亮不凡,可也不是很重視,只覺自己這一方應是能找出好織娘來,織出更好的錦緞,勝過北狄人的。
可是,這一回,這草原日出圖一現,大殿上君臣各自心裡發涼,那錦緞本就難織,更不要說織出這等美圖來,這麼一副圖怕北狄人要織好長的時間才能織就的。
若想勝出,著實不易啊,就是找出好織娘,只怕一年兩載也織就不出勝過這一副的,更何況,孟氏月嬋只用了十日光景,短短十日,還能希望她織出什麼好東西來麼?
再者,看看孟月嬋的年紀,便可以瞧出,她學習織布也沒有多少年頭,又如何有好的技術能勝北狄呢?
這一回,大夥對孟月嬋失了信心。
就是天辰帝也有些拿不準主意,只瞧著孟月嬋:“月嬋啊,你也看到了,這日出圖著實不錯,你可有信心勝過他們?”
天辰帝直接問出,絲毫不給月嬋轉寰的餘地,把月嬋逼到了死地。
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