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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
君卿夜一臉笑意地望著風贏,“蘭陵殿啊,剛才朕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萬萬不可。皇上,那地方還是不要去的好,萬一有什麼危險的話……”
風贏的話只說了一半,便被君卿夜阻止,“不會有什麼危險,即便是有,不是還有你風贏大將軍在嗎?有何可怕?”
“皇上,皇上……”風贏還在不死心地勸著。
君卿夜卻是懶得再說,一邊搖著手,一邊朝殿外行去。
風贏無奈,只得快速跟上君卿夜的腳步。他跟在君卿夜身邊南征北討十餘年,亦是最瞭解君卿夜的性子,但凡他想去的地方,無人可阻止。
只是,為了區區一個宮女,深夜再訪蘭陵殿?這是他大周國皇帝君卿夜會做的事情嗎?
夜裡,又是大雪紛紛,蘭陵殿內的梅花開得正豔。半月彎披著一件雪白大氅,獨自一人靜立雪中,默默無言地看著那枝頭綻放的紅梅,彷彿她的整個世界都只有那紅梅。雪,落得那樣大,鵝毛般飄飛著,落滿她的肩、她的發,她卻仍舊執著地立於梅樹前,痴迷了一般,一動不動。
“漫漫冬夜如此淒寒,她為何執著於這暗夜飄香?”君卿夜一臉痴迷地望著遠處那一抹雪白的身影,輕聲發問。
半晌,等不到風贏的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道:“不知寒霜雪,唯有暗香來。不望其美,又怎知其香?妙哉,妙哉,果然不是一般的冷若冰霜。”
風贏望著雪中人影,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逝,明明是初次見面,為何她的眼神,會讓他覺得熟悉?收回目光,他看向君卿夜的眼神又添幾分擔心,“皇上,您是說那些花兒呢?還是指那個人兒呢?”
“你覺得朕指的是什麼呢?”他的嘴角似乎又有微微上揚的趨勢。
“皇上,她只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宮女,又如何懂得寒梅的清傲?今番不過是刻意為之,您又何必深究?”風贏語出不善,似乎對半月彎全無好感。
只是,他越是如此,便越發地引起君卿夜的興趣。
“風贏,你可知朕為何帶你來此?你真當朕色慾燻心,想染指她不成?”君卿夜的話並不帶任何情緒,彷彿方才的痴迷,不過是一時興起。
經他一語指出,風贏驚覺自己似乎對這名宮女太過在意,慌忙低首抱拳,“末將愚鈍,還請皇上明言。”
“是否覺得她的身上有萱兒的影子?”
聞言,風贏心中一顫,“皇上多心了,小小宮女,如何能與萱妃相提並論?不過是東施效顰罷了。”風贏刻意詆譭著她。
不想君卿夜又喃喃地道:“如何不能相比?若論容貌,恐怕整個錦宮的女人皆不及她。”
此言一出,風贏大驚,“皇上,她不是萱妃娘娘……”
君卿夜再次揮手,阻止風贏繼續往下說,他淡淡道:“不必多言,朕自有分寸。”
寒意漸濃,半月彎下意識地攏了攏肩上的大氅,正欲回殿休息,卻聽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緩緩向她靠近。她自幼習武,聽覺極為敏銳,百米之內,但凡有人靠近,她便能馬上察覺,君卿夜和風贏還未走近,她便已發現了他們。
只是,她會武一事,並不適合讓他們知道,是以,她只能假裝未發現他們的到來,還是繼續仰頭望梅,並期待他們只是路過殿外。
步入蘭陵殿,君卿夜的心又冷上幾分。望著半月彎頭上隨風飛舞的絲帶,他忽而笑問:“莊生曉夢迷蝴蝶,今夜,你似乎迷上梅花了呢?”
半月彎故作惶恐地轉身,頭也不抬,便在雪地上跪了下去,“奴婢不知皇上駕臨,奴婢萬死。”
“為何見到朕,便總是想到死?喔,也對,這蘭陵殿的主子前前後後死了十三位之多,你會如此看朕,也是必然。”他似笑非笑地開口,卻惹得半月彎心中一緊。
難道他察覺到什麼了嗎?為何會深夜來此,還說出如此奇怪的話語?
她深深地彎下腰去,整張臉都快貼到了地面上的積雪,“皇上,奴婢嘴笨,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
在錦宮五年,死的妃子又何止十三位。今夜,是她的錯也好,不是她的錯也好,只要招惹到他,那麼,離死也就不遠了。即便她心中厭惡向他卑躬屈膝,卻也只能審時度勢,小心翼翼地說著每一句話。
卿夜微眯起鳳眼,再一次死盯著她頭上顫動不已的珠花,似笑非笑地問:“你句句不離死,句句不離罪,可為何朕一點也感覺不到你的害怕和你的不安呢?”
“皇上,奴婢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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