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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了。”
聞言,半月彎方才記起自己脖子上還有傷。那黑衣人雖然沒有認出她來,但也不是真想要傷她性命,她的傷口雖長,卻很淺。伸手去摸的時候,竟發現血早已止了,自己再塗些藥,一兩天便也沒事了。
她沒想到風贏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番話來,前陣子他還一副巴不得自己去死的樣子,難道,因為那夜之事,讓他對自己真的鬆懈了嗎?若真是這樣,還真是好事一樁了。
“謝將軍關心,奴婢當時嚇壞了,所以才會讓歹人得手。”半月彎可憐兮兮地說著,一副小媳婦模樣。
風贏有些不好意思,只搓著手道:“以後啊,機靈點,你平時不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嗎?怎的今日的表現竟如此慌亂?”
這話也不知有無深意,半月彎不敢隨意接話,只委屈道:“是奴婢不好,奴婢以後不會再犯了。”
“我也並非要責你,只是,方才那般危險,我擔心……”說到這裡,風贏有些說不下去,彷彿接下來的話是什麼禁忌一般。
“將軍擔心什麼?擔心奴婢被那人殺掉嗎?其實,那不是正好稱了將軍的意了?奴婢知道將軍一直懷疑奴婢不安好心,藉此機會,將軍更應該助那人一臂之力才對。”賭氣般地開口,半月彎晶亮的雙眼雖別了開去,但餘光仍舊細細觀察著風贏的神色。
如果說這錦宮裡誰最有利用價值,那麼除了風贏,別無他選。作為君卿夜最得力的助手和心腹,有了他的支援,無異於如虎添翼。當然,她還沒有盲目自信到要策反風贏,她想要的,僅僅是他的信任,無條件的信任而已。
“你為何要這樣說自己?我都說信你了,那便是真的信你。”風贏性子耿直,雖然很多時候不太圓滑變通,但他的話,說一便是一,他說信,大約是真的信了。
得到這個答案,半月彎很是滿意,但仍舊試探著開口,“信了?風將軍的意思是,真的信我不是壞人?”
“當然。”
“可在奴婢看來,將軍怕也只是嘴上說說而已。若真是信奴婢不是壞女人,為何將軍對那夜之事隻字不提,毫無負責之意?那夜,將軍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到了,我們身為女子,清譽第一,若將軍真是信奴婢,便該要娶了奴婢,可將軍敢嗎?敢為奴婢負上責任嗎?”
一句話結結實實地堵了風贏的嘴。他心中有話,奈何怎樣也開不了口。換了別的女人,他或者真的不會猶豫,可偏偏是半月彎,這個無論如何也擺脫不了嫌疑的女子,他是怎麼也開不了口。
自古忠義難兩全,為了大周,他怕是註定要負她了。
風贏終於走了,那模樣稱之為落荒而逃也不為過,經此一事,他定會對自己放鬆警惕了。
冬日裡,清寒無比,難得一日豔陽高照,俞婧婉便找了藉口,拉著君卿夜於溫泉池邊曬太陽。好好的溫泉也只能當了陪襯,這畫面看上去本有幾分好笑,君卿夜的表情讓那盛陽的暖意也消減了幾分。
此刻,君卿夜的表情十分凝重,雖看不到怒氣,但似乎比他盛怒之時還要可怕幾分。俞婧婉討好不成,又惹了無趣,心中不免委屈,但仍是任勞任怨地削著手中雪梨,倒也不是她想吃,而是她聽說君卿夜愛吃,便也就對這雪梨上了心。
削好梨,俞婧婉細心地切開梨腹,取出果核後,又切成一片片置於盤中,送至君卿夜面前,“皇上,這雪梨清甜潤肺,您嚐嚐!”
君卿夜低頭看了一眼盤中梨片,倒是很賞臉地取了一片入口,許久,方才低語一句:“朕幼時聽說,這梨是不能如此吃法的,婉婉你可知為何?”
聞言,俞婧婉心中大驚,本欲討好他,如今又犯了錯嗎?慌亂地放下手中梨盤,俞婧婉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皇上恕罪,臣妾、臣妾知錯了。”
低首細細端詳俞婧婉的神情,君卿夜心中不免感嘆,就是這種唯唯諾諾的驚恐表情,他實在是看得生厭了,自己竟有這般可怕嗎?可為何,獨獨有一人,口中言怕,卻從不怕他?
“起來吧,朕只不過聽說過分梨的吃法不吉利,你何必怕成這樣?”
淡淡一語看似讓自己寬心,卻反倒讓她心中更為難受,分梨,分離,既然忌諱,為何又吃了才說?這是否代表,他根本不介意會不會與自己分離?
“皇上,臣妾大意了,以後再不會做如此愚蠢之事。”許是心中有氣,她的口氣也生硬了起來。
君卿夜只是淡漠地點了點頭,眼神似乎又飄忽起來,總是望向別處。順著他的視線,俞婧婉很容易就看到不遠處正和太子嬉戲的半月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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