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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腸歹毒,無故擄人在先,不思悔改,意欲傷人在後。怙惡不悛,好不要臉!”
成乞面上塊肉簌簌而動,猙獰之下,怒極反笑:“你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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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都本來已經走出好遠了,卻讓成乞的一聲慘呼激得周身悚然。
再側耳細聽,隱隱有刀劍相擊之聲,心知不妙,快步奔回。
離著尚遠,便見劍影舞作寒光,一個頎長身形在一干人圍攻之中騰挪換位進退若定,劍光過處,成乞一干人真正是人仰馬翻狼狽不堪。
同聲相應同氣相求,同為西岐效力,虞都顧不得多想,抽刀在手,一聲怒喝,猱身劈將上去。
展昭聽得身後風聲有異,腳下微微一個錯步,避開身後來勢,長臂一伸,便去切虞都肘彎,虞都變勢倒也不慢,身子一矮,就地滾將開去,招式未老,轉為揮刀橫切,攻向展昭下盤。
展昭先前與成乞諸人交手,只覺一干人空有臂力,功夫卻是平平,只當虞都也是如此,未料到過手之下,身手竟是不錯,微微咦了一聲,旋即面色一沉:他平素最恨身有技藝者不行正道為非作歹,此人難得一身好武藝,卻與成乞等蛇鼠一窩,委實可恨。
如此想時,手下再不留情,低斥一聲,巨闕橫練般遞出,虞都下意識側身避過,哪知展昭這一下乃是虛招,於虞都避勢覷的分明,微微冷笑一聲,手臂陡得伸長,就勢拿住虞都小臂,微微向內一帶,虞都只覺臂上一麻,展昭的手已鐵鉗般控住他肩胛,緊接著咔噠一聲,一條右臂竟叫他以重手法卸脫臼了。
虞都痛呼一聲,左手抱右臂,踉踉蹌蹌退開十多步,倚住臨街屋牆喘息不定。
展昭也不多話,乾脆利落地還劍入鞘,行至杞擇身前,俯身伸指拉住繩索,指上微微用力,就聽哧的一聲輕響,繩索已向兩旁斷開。
杞擇一經得脫,手腳並用爬將起來,先扯了口中塞布,呸呸呸連吐幾口唾沫,這才哭喪著臉道:“展大哥,你只說讓我去小姐屋裡裝睡,可沒說讓杞擇遭這份罪啊。”
展昭溫言道:“你辛苦總還是值得的,免了你家小姐被這幫歹人劫持,你說是不是?”
杞擇向周遭看了一眼,面上現出恍然神情來,復又轉作喜色,雀躍道:“原來如此,展大哥,以後這樣的差事,還交給我做,杞擇願意遭罪的。”
展昭哭笑不得,也不理成乞他們如何,向杞擇道:“走吧,旗穆姑娘想是等急了。”
杞擇恩了一聲,急走幾步跟上展昭,忽聽身後虞都咦了一聲,奇道:“你們方才說什麼?什麼小姐被歹人劫持?”
展昭身形微微一頓,轉過身,面上掠過一絲訝異之色:“你不知麼?”
虞都搖頭道:“我真的不知。”
展昭見他雖是人高馬大,神色間卻透著幾分憨色,再看他目光茫然,確不似偽詐之人,心下微微思忖,倒有三分信他,伸手指向成乞道:“或者你問問他,會知道的更多些。”
成乞先前只盼著展昭早些走,能將這樁醜事遮掩過去,哪知虞都又多此一問,現下聽展昭語意森然,虞都看過來的目光又是驚怒不定,驚怖之下,脫口道:“虞副統,你莫要信他,他是這少年一夥的,都是殷商的細作!”
展昭聽他此時還信口雌黃,心下震怒,也不多話,大踏步過來,經過虞都身邊時一記錯手,虞都手中一空,腰刀已到了展昭手中。
成乞只覺眼前刀光一閃,緊接著脖頸一涼,刀鋒壓附之處寒意四下漫開,就聽展昭冷冷道:“你且說說,你夜半潛入旗穆家小姐的閨房,當真是在捉拿細作?”
成乞心下僥倖,還在妄圖垂死掙扎:“我的確是在……”
話音未落,展昭冷笑一聲,下壓之力復又大了幾分,成乞只覺脖頸一痛,緊接著溫熱液體順著脖子滑落下來,這才曉得展昭並非威嚇他了事,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攀東咬西?當下一五一十,將自己覬覦旗穆衣羅美色,妄想趁夜擄奪之事交代了個清楚。
虞都愈聽愈怒,未料到高伯蹇部下竟是這般歹毒無恥,待到後來更是按捺不住,上前一腳,狠狠將成乞踹倒在地。
展昭反手將刀擲於地下,向虞都道:“副統現下可聽明白了?既為副統,就該以法令節律御下,如此無法無天干犯百姓,西岐想要安民得天下,難!”
虞都聽得又羞又愧,對高伯蹇部更是恨的咬牙切齒,汗顏道:“還請俠士放寬心,回營之後,自會有個了斷……”
說到後來,忽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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