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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端木翠了?”高伯蹇雙目放光。
“是啊……”丘山先生感嘆,“可惜事不從人願,端木桀驁大婚之後一年就亡故了,虞山望姬生下端木翠之後思夫心切,一直鬱鬱寡歡,七年後也去了。”
“想不到端木將軍身世如此坎坷。”高伯蹇頓起憐香惜玉之心。
“更坎坷的還在後頭呢,”丘山先生很是嫌棄高伯蹇沒見過世面,當然,面上神色依然不顯露半分,“端木桀驁的弟弟端木犜覬覦首領之位,欺負端木翠年幼,說什麼端木翠父母地下孤寂,無人盡孝,連哄帶騙,哄的端木翠同意為母親殉葬。”
“同……同……同意殉葬?”高伯蹇驚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他對外說是這樣說,誰知道是不是真的同意了?”丘山先生體現出嚴謹的求證態度來,“端木翠當時年紀小,許是被逼的也說不定,總之虞山望姬死後第二天,端木犜做主,一大一小兩口棺槨都入土了。”
“埋……埋……埋……真埋了?”高伯蹇雙眼發直。
丘山先生點頭:“虞山部落與端部落離著有些距離,本來聽說虞山望姬死了,大半數的族人頭上扎著蒲草捧著隨葬的土陶趕往端部落弔喪,剛走到半路呢,忽然又聽到這個訊息……”
“這可壞了。”高伯蹇適時插話。
“那可不,”丘山先生追憶前景,歷歷如在眼前,“一聽說連小主人都給埋了,奔喪的虞山部落族人可炸了窩了,聽說有那老弱的,當場便氣死了。青壯族人捶胸頓足,半道上大哭失聲,砸了所有的土陶,紛紛把頭上扎的蒲草都扯了纏在腕上——虞山部落逢戰要在腕上纏蒲草,這是要同端部落開戰了。”
“然後呢?”高伯蹇迫不及待想知道下文。
“然後?那還用說?”丘山先生激動的脖子上青筋直爆,“虞山部落那是傾巢而出啊,連婦人都把待哺的幼兒縛在背上出征,臨行前一把火燒光了部落屋舍,意指這一戰有去無回,要麼殲了端部落,從此之後佔據端部落的聚居地。要麼戰敗,無顏再回舊地,死生由天。”
“這樣未免也太……”高伯蹇不知該怎麼說,“若真的戰敗了,虞山部落豈不就此亡族?”
“他們也想到了這一點,從族人中挑選出六名與端木翠同歲的孩童,三男三女,送去了與虞山部落交好的捭耆部落,以防萬一虞山部落戰敗,希望這三男三女結親,繁衍後代,以期來日重興虞山部落。”
高伯蹇點頭,對虞山部落留有後路的做法深深贊同。
“當時文王與姜子牙正在附近巡狩,聞聽此事之後,徹夜趕來——要知道他們雖不樂於見到端部落與虞山部落交好,但是絕不希望見到兩大部落作生死之爭,折損了這兩大部落,西岐的國力等於削減了十之三四,根本沒有能力與殷商抗衡。”
“說來也巧,到的適時,兩大部落才開戰不久,文王與姜子牙費勁心力才將兩家暫時調解開來,言說先行喪葬儀式,讓死者安寢。”
“於是端部落和虞山部落暫停兵戈,為虞山望姬和端木翠行祭天之禮,哪知典禮之上,原本晴天曆歷,忽然……”
他這聲“忽然”調子驀地轉作尖細,眼睛剎那間瞪得滾圓,繪聲繪色,嚇得高伯蹇差點滾落案下。
“忽然之間電閃雷鳴,天地間黑的不見五指,只餘祭天的火焰柴堆熊熊燃燒,虞山部落的大巫師本來圍著柴堆靜坐唸咒,騰地就立起身來,徑直行至姜子牙近前,叩首不止,說聽到端木翠的哭聲,部落的小主人在地下受苦,請姜子牙開棺。”
“當時是虞山望姬和端木翠下葬的第三天,姜子牙左右為難,但是虞山部落群情激奮,只得下令掘墳開棺。”
“然後,端木翠又活了?”高伯蹇心驚肉跳,他早上才見過端木翠,雖說明白知道端木翠本就活著,但是竟是這樣“活過來”的,實在匪夷所思。
“墳墓掘開之時,莫說是那大巫師,近前之人都聽到了棺中哭聲,端部落族人面如土色,叩頭不止,姜子牙也覺奇怪,揮劍斬開縛棺索,就聽砰的一聲,棺蓋裂開,端木翠直接從棺中坐起來了。”
高伯蹇實在經受不住這一驚一乍,抖抖索索道:“這個這個……端木將軍,怎麼會直接從棺中坐起來了?是先生親見的麼?她那時,早該死了罷?”
丘山先生搖頭:“都是聽說,怎麼會是親見。據說端木翠坐起之後,黑雲彌散,陽光重新照射下來,近前的人都看得清楚,棺槨內壁,一道又一道抓痕,有的深可逾寸,哪裡是她一個稚幼孩童能辦得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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