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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行不得兩步,就聽展昭輕聲道:“公孫先生。”
公孫策一怔,回頭看時,展昭立於桌邊,面色甚是躊躇,良久才道:“公孫先生,我有些擔心端木姑娘。”
公孫策不解:“端木姑娘久無音訊,今日總算有了訊息,前往文水之後便可與她匯合,你反擔心她?”
“雖說得了她的訊息,但越想越覺不對,她若真的沒事,為什麼自己來不了,反要託劉老七送狀書?就算……就算一定要託劉老七送狀書,為什麼不能當面同他講而要託夢?而且,她甚至沒有時間去尋銀錢給劉老七,以至於要把王朝他們送她的東西交給劉老七典當,甚至……甚至連狀書都如此草草寫就……”
公孫策愈聽愈是心驚,忍不住道:“展護衛,你想到了什麼?”
展昭一愣:“想到了什麼?”
旋即搖頭,低聲道:“沒有想到什麼,也不想去想,待到了文水,也許……”
也許什麼?展昭沒有說,公孫策也沒有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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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著規矩,依然是包公微服,御貓先行。
馬不停蹄,披星戴月,兩晝夜的功夫,已到文水。
文水縣的確不大,只城中央的主街些須熱鬧些,往兩旁去便是稀稀落落的住戶,再往外走便是出城的荒道了。
那城牆,說是城牆,不如說是道幌子,黃泥夯成一人多高,多處豁了口,進城時,展昭就親見有小兒在城牆破口處爬進爬出,玩鬧不休。
守城的官兵應是四個,有一個倚著牆垛子打盹,有兩個爭色子爭的面紅耳赤,還有一個……
展昭四下觀望了很久,才確定那在城門口烤薯的亦是守城官兵之一,果然守門增收兩不誤。
想必是天高皇帝遠,政令不舉,號令難行,連帶的一干官員兵士都疏懶麻木起來。
晌午時分,展昭牽著踏雪,沿街緩行。
文水縣甚少見到如此溫文爾雅謙和有禮且面目生的如此俊秀的男子。
因此上,展昭並不知道,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婦縮在屋裡,偷偷將窗子掀開一角,飛紅了臉兒,對他品頭論足,其中不乏一見御貓誤終身者。
期間,展昭也曾試圖在街邊賣燒餅的姑娘那打聽些什麼,哪知話沒說幾句,那姑娘的頭低的越來越厲害,後來竟把夾燒餅的鐵叉一扔,跑了。
這位姑娘也未免太害羞了些,最後還是展昭動手,用鐵叉將那些燒餅一個個從火灶中取出,免得燒焦了。
日暮時分,展昭入住悅來客棧,下榻在端木翠之前住過的同一間客房。
一天打聽下來,他幾乎可以斷定梁文祈被殺必有蹊蹺,多半是王家起了悔親之意,假收妖之名行殺人之實。另外,端木翠十有八九是在王大戶家失蹤的,因為當日不少人親見有個打扮不俗的美貌姑娘進了王家,其後卻不見出來。
至於悅來客棧這邊,可以推知當時端木翠是一人獨行,並沒有帶同細花流門人,但端木翠失蹤的當晚,細花流門人忽然如逢敕令,也不顧夜靜更深,全部離店而去。
“我當時很納悶,”悅來客棧文水分店大掌櫃追憶道,“這麼晚了,出了文水縣,周遭百十里地都沒有落腳的地方,他們能去哪?”
他們能去哪?
這也是展昭要搞清楚的問題。
當晚亥時初刻,展昭一身黑衣,夜探王大戶宅院。
說是夜探,不如說是夜逛更貼切些,王大戶家倒是請了幾名護院,只是長的壯些吃的多些而已,箇中並無練家子,而且文水縣也不流行使用狗來看家護院,展昭先還小心翼翼,後面便在宅院之內很是顯眼的晃來晃去,也不是沒被人發現,有個老眼昏花的管事的就很是趾高氣昂地衝著展昭大吼:“再不去睡覺,就扣你工錢。”
展昭沒說話,那管事的從鼻子裡重重哼一聲,雙手叉著腰走了。
待他走遠,展昭才輕聲笑道:“要扣我工錢,你說了不算。”
正輕笑間,忽聽背後腳步聲響,展昭心中一動,疾步閃入暗影之中。
就見一個披著棉衣的下人,抖抖索索地急急跑至牆邊,將褲帶一解,放起夜尿來。
此人正是李三。
卻說李三小解完畢,通體舒暢,雖說凍得哆嗦,依然一邊哼著小調一邊繫上褲帶,忽的頸間一涼,正想開口罵是誰這等促狹,一低頭看到亮晃晃的劍身橫在面前,嚇得立馬又激出幾滴尿液來。
就聽那人沉聲道:“你們家姑爺是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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