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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到溫孤尾魚說些什麼,一言不發,揮劍便往溫孤尾魚心口斬落,
哪知那鎖心指兇悍非常,只將溫孤尾魚身子鎖的寒冰堅石一般,一擊之下,溫孤尾魚倒沒有什麼,展昭的虎口已然迸出血來。
展昭竟不知覺,牙關咬死,目中寒光竟似比巨闕更為懾人,溫孤尾魚心中咯噔一聲,忽的開口道:“展昭,你可想端木翠回來?”
展昭身子巨震,他於溫孤尾魚的話全然無覺,只端木翠三字聽得清清楚楚,騰騰騰倒退開去,嘶啞著聲音道:“端木翠怎樣?”
只剎那時間,溫孤尾魚心中已有了計較,淡淡道:“你若跪下向我磕三個響頭,或者我會知會於你。”
展昭雖然心神俱損,卻也不至於被他拿話誆了去,知道自己方才失態如斯,待聽溫孤尾魚如此說,冷冷道:“端木翠已經被你害死了。”
語畢,再也不拿眼看溫孤尾魚,徑自走到石臺邊緣處,衣襟一擺,重重跪了下去。
溫孤尾魚冷眼看展昭對著深淵連叩三個重首,心內不屑之極,偏面上肌肉僵住,半點神色也露不出來。
展昭叩首既畢,眼前已是模糊一片,強自定了定神,記得端木翠讓他儘早離開冥道之語,當下一言不發,大踏步向外走去。
方經過溫孤尾魚身邊,就聽溫孤尾魚陰陽怪氣道:“就這麼撇下端木翠走了?展昭,若是你在此,端木翠必不會撇下你的。”
展昭受激不住,猛地俯身攥住溫孤尾魚領口,怒道:“你不配提她!”
當此刻,溫孤尾魚喉部塊肉盡數僵住,雖是勉力發聲,仍不免聽來甕聲甕氣怪異非常:“我卻沒有誆你,展昭,你朝深淵下看,還能看到火焰麼?”
展昭一愣,方才熾焰揚起重又偃去,他只道端木翠必遭不幸,況且一旦身臨深淵帶起異動,必然重啟熾焰帷幕,是以完全未曾起過朝深淵之下檢視的念頭。
明知溫孤尾魚其言不可信,但此念頭一起,竟是無論如何都壓伏不下去,正躊躇間,溫孤尾魚又道:“橫豎你有倉頡字衣護身,當真去看看又能怎樣?”
展昭鬆開溫孤尾魚領口,徑自走向邊緣,俯身下查。
果然,真如溫孤尾魚所言,淵底已無熾焰,打眼看去,漆黑如油,反射出精鋼黑鐵般的亮光,又仔細看了一回,雖是濃稠,竟似流質般緩緩而動。
溫孤尾魚雖見不到淵底究竟如何,卻將展昭面上神色盡收眼底,冷冷道:“現下總算信我了?方才你只顧著拼命阻止我帶起熾焰帷幕,無暇顧及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可知熾焰帷幕揚起之前,端木翠就已經不見了?你蠢笨如斯,目無所察,還以為她當真被燒死了,真是可笑。”
展昭心底漸漸升騰起希望,只覺口唇發澀,顫聲道:“那麼,她去哪裡了?”
溫孤尾魚平靜道:“她是沉淵選中的人,除了沉淵,還能去哪裡?”
“沉淵?”
“所謂人間迷夢,冥道沉淵。你也曾身歷迷夢,當知箇中玄虛。只是,迷夢易破,沉淵難出。端木翠是沉淵選中的人,身上打下了沉淵的烙印,憑她一己之力,今生今世都休想離開沉淵。展昭,相伴同行,真得要將她丟下不管麼?”
展昭不語,頓了頓才道:“如何才能入沉淵?”
“簡單的很,跳下去,找到她,然後帶她回來。”
“你會這麼好心,告訴我這些?”展昭忽然有所警覺,“溫孤尾魚,你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意圖把我困死在冥道?”
“你若這麼想,大可一走了之。”溫孤尾魚冷笑,“沉淵若夢,你可能會在夢中逡巡很久很久,醒來也無非盞茶功夫——換言之,沉淵的時間遠遠慢過冥道,足夠你找她回來。試與不試,全在你一念之間。”
展昭沉吟片刻,忽然向溫孤尾魚拱手抱拳:“不管你用意為何,展某都謝你指路。”
語畢微微一笑,正待邁步,就聽溫孤尾魚淡淡道:“我的用意很簡單,只是想讓你回不來。”
展昭一怔,步下略停:“此話何解?”
“沉淵是端木翠的沉淵,不是你的。如果你勸不回端木翠……你這一世,都會掙扎在不屬於你
的虛幻之境。你二人害我至這步田地,我不想看到你們舒舒坦坦的活著,把你引去沉淵,橫死異世,就是我的用意。”
展昭微微闔首,淡淡一笑:“如此,還是多謝溫孤門主指路。我信得過端木,她不會如此糊塗,耽於虛幻之地。”
溫孤尾魚再不言語。
展昭面向沉淵,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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