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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翠想想也覺得後怕,待要開口,又聽展昭道:“你身上有傷,好生歇著,我進宮去查便好。”
“你?”端木翠哼一聲,“楚服是妖人,你怎麼查得出?”
“你不是說她多半藏身廢棄井中麼?宮中廢棄的水井能有幾個?”
端木翠翻白眼:“那也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那身上的傷怎麼辦?”
“皮外傷而已,又沒有傷及筋骨。”
“現在倒說的輕巧了,皮外傷?先番差點送命。”
端木翠不樂意了:“哎,展昭,事情都過去了,還提做什麼?”
展昭屈起食指在她額上彈了個爆慄:“不提的話,這姑娘不長記性。”
原以為這一記彈下去,她必要急的,沒想到人根本不鬧,拿手揉了揉額頭,很是淡定。
展昭好奇:“咦,端木的性子,倒是壓服了許多。”
“那是,”端木翠洋洋自得,“所謂戒急用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養好了傷,什麼一十七刀,什麼彈我一記,慢慢再跟你算。”
展昭哭笑不得:“端木,你怎麼小氣到這種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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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大亮之時,兩人重又進宮,先到太后殿裡找到銀硃。
銀硃剛伺候太后用完早膳,見到端木翠時下了一跳,下意識想去看她後背:“端木姑娘,你這就……起來了?”
若換做自己,刀刀入肉見血,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月,斷起不了身的。
端木翠不答她,只急急問:“銀硃,昨日在殿外,撞到我的那個宮女,你可還記得?”
“撞到你?”銀硃一時沒反應過來。
端木翠忙加一句:“那時你提過,她是姚美人殿裡的。”
“哦,那是蓮喜,之前是姚美人的侍女。後來姚美人失蹤,聖上遷怒一干人等,她被罰去做粗重活兒。”
“她住在哪,我有要事找她。”
銀硃只知蓮喜與灑掃宮人居於一處,也說不清究竟住在哪,展昭與端木翠又怕打草驚蛇,不想一路詢問著去找,後來還是銀硃想了法子,遣了太后殿裡一個不惹眼的小宮女先行過去悄悄打聽了,然後過來帶著展昭與端木翠過去。
臨走時,端木翠向銀硃道:“此番可勞煩了你不少回,改日必備大禮謝你。”
銀硃抿嘴一笑:“大禮不敢收,不過你拿走的金釵,展大人拿走的珠花,可統統要給我還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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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巧,方走到灑掃宮人居處附近,便見到蓮喜匆匆自門內出來,端木翠心中一動,拉著展昭掩身牆角之後,以目示意那小宮女自行離去,那小宮女倒也乖巧,略點點頭,裝著什麼事都沒有,不慌不忙與蓮喜擦肩而過,端木翠心中會意,笑著向展昭道:“保不準將來又是一個銀硃。”
兩人遠遠綴在蓮喜身後,只見她行進處甚是小心,東張西望,總顯鬼祟。不多時跟到一處,展昭咦了一聲,低聲道:“是姚美人的寢殿。”
端木翠也奇怪:“姚美人的寢殿不是已經封了麼,她還能進去?”
這問題很快有了答案,但見蓮喜七拐八拐,竟自後面的小小角門進去了。
端木翠與展昭對視一眼,隨後跟上。
蓮喜徑自去到姚美人臥房,門扇虛虛掩著,自門扇處看進去,她似乎是在等什麼人。
端木翠眼珠子一轉,伸手就在窗欞上輕磕了一下,蓮喜一驚,脫口道:“是婆婆麼?”
端木翠心中一動:婆婆?莫非蓮喜等的,就是楚服?
正思忖時,蓮喜見外頭不答,心中警惕,起身出來檢視。
端木翠看向展昭,以手示簷,展昭心中會意,兩人身法極快,以手交握,瞬間身形輕起,綴於簷下,待得蓮喜出來,趁她不備,迅速落地疾步入房,四下看了一回,一前一後,伏到了床底下。
這幾下動的極快,前後相接,環環相套,心隨念動,一氣呵成,端木翠只覺好笑,展昭卻擔心她這幾下運功帶到傷口,正要出口相詢,端木翠卻突然拉了他手,另一手在地上迅速划動。
展昭低聲問道:“寫什麼?”
“若蓮喜等的是楚服,楚服一來,便會察覺房中有別人。我設下咒語,屆時我們不出聲,也千萬不要有什麼動作——只要楚服不朝床底下看,應該就會沒事。”
正說到此處,門扇忽然吱呀一聲響,緊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