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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初不緊不慢地吃了米粥,“我們若是如此逼迫她,傳出來都是風波,得理不饒人或者落井下石都不是好聽的話,不過若是那位侍衛有什麼毛病的話,譬如好賭好色欠了許多銀子,那麼沈雲顏妝奩中的銀子不就可以打水漂?”
紅煙暗自佩服沈雲初的手段,“奴這就去辦。”
沒過多久有人來報,說是施定柔來訪,問沈雲初見不見,沈雲初自從那日著了蕭銘的道,緩了幾天身體還是有些綿軟無力,所以一直閉門不見客,只不過施定柔不同於別人,那可是施大學士的孫女,才情與性子都是沈雲初誇讚過的,又正值京都貴女們大比前夕,只怕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就請她進來吧。”沈雲初一襲素色的襦裙,不施粉黛,鬢髮隨意挽著。
施定柔進門就看到她病怏怏的摸樣,立即過去拉住她的手關切道,“初姐姐身子還是不爽利嗎?高陽郡主下手也太狠了,怎能讓人將姐姐打成內傷呢?”
“我方才練毛筆字,柔妹妹是大才女,快忙我看看我的字寫的怎樣?”沈雲初牽著施定柔的手往書案邊走去。
施定柔撿起桌子上的宣紙,“姐姐的字中透著一種俊逸出塵的風骨,自然是好的,只是這首詩做的極好,我竟然從未讀過這麼纏綿又哀婉的詩,可是姐姐自己作的?”
沈雲初抿唇笑笑,“妹妹又笑話我了,誰不知道柔妹妹才是京都最有才氣的貴女,我不過是邊疆馬背上跑大的野丫頭,哪裡會作詩,這是醉吟先生的。”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託杜鵑,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日暖玉生煙,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真真是好詩,也就醉吟先生那般的風流大才子,才能寫出這樣有才情又又真情的好詩!”施定柔愛不釋手地看著,讚不絕口。
“說到這裡我倒想起一樁趣事,我將顏娘這幾年參加牡丹宴做的詩拿過來讀了讀,每篇都是文采斐然,我自然是不懂什麼叫文采斐然的,是九郎這樣誇的,他還說顏孃的詩好雖好,不過風格委實也太過多變,想不到她那般小小的年紀,心境卻是幾度滄桑啊!”沈雲初自然知道沈雲顏在牡丹宴上所作的詩歌,都是韋秀茹找那些有學識的窮困學子做的,給些銀兩給些封口費,也便打理妥當了。她故意這麼說是提點施定柔,想讓她留個心眼。
施定柔眼中閃過一抹深思,笑道,“我也聽說一樁趣事呢,前幾日府上有人拜訪祖父,干謁的詩歌中竟然有一首是沈雲顏賦的,我便指了出來,誰知道那學子支支吾吾,講了一段陳年往事,說是這首詩本來就是他三年前所作,後來被人重金買走了,再後來聽說沈家二孃在皇后娘娘的宮宴上作出來了,他便再也不敢招搖,還跪求祖父替他保守秘密,莫要汙了沈家二孃的名聲,我只覺得那學子可笑,沈家二孃如今可還有什麼好名聲?”
沈雲初被她俏皮的語氣逗笑了,“竟有此事?”
“我騙姐姐作甚,所以我今日來便是央求姐姐一件事,還求姐姐莫要拒絕我呢!”施定柔眨眨眼睛,撒嬌央求道,“聽說高陽郡主徹底瘋了,被軟禁在韋府,不能與外界通訊息,顏娘又被你父親拘在祠堂裡面思過,想來她自己作不出好詩可要急瘋了呢,姐姐可否留意著看是不是有人送詩歌進去給她?”
沈雲初心中暗道,韋秀茹哪裡是因為瘋癲被軟禁了,她的屍體被丟到亂墳崗,還不定被那幾只野狗吃掉了,臉上露出為難的神情,“她畢竟是我嫡親的妹妹,我不好太為難她,不過我們沈府可容不下欺世盜名的小人,免得臭了我們沈府的名聲,若是柔妹妹所言都是實情,我定然不會包庇她,所以我定然會看緊她的。”
施定柔忽然眼睛轉了轉,嬌笑道,“其實看不緊也有看不緊的好處呢,明日下午我邀請了幾位嬌嬌到府中小坐,不知道初姐姐可否賞臉?”
沈雲初才不願意摻和到小丫頭之間的爭奪之上,不就是個京都第一才女,誰愛要誰要,她懶得去管,“我這幾日身體不舒服,就不去叨擾妹妹了,再說你們談詩說詞的,我又不懂,去了也是平白遭人恥笑。”
送走施定柔,紅煙撇著嘴道,“嬌嬌哪裡不懂詩詞了,作甚將自己貶得一文不值?”
“她這幾年被沈雲顏壓著,心中早就不忿,這次的宮宴她想著奪魁,自然不願意別人搶了她的風頭,平日看起來與沈雲顏姐妹情深,背後還不是落井下石?說不準在她心裡面,我同沈雲顏是一個鼻孔出氣,處處提防著我呢,我幹嘛上門招她嫌棄?”沈雲初慢慢地將宣紙收起來,“不用我動手,我們只等著看好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