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完杜芳湖那九個金色籌碼後,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說。
“那不是問題,杜小姐需要的籌碼在我這裡。”隨著這個聲音的出現,人群如潮水般紛紛讓開,甚至還有幾個人已經面如土色——不用回頭,光憑大家的這種反應,我也猜到了說出這句話的人是誰。
是的,從大廳外面走進來的人是阿刀。他穿著西裝,戴著禮帽,打著領結,他的身後跟著兩個凶神惡煞般的疊碼仔。如果這裡的人們還有膽子給阿刀起外號的話,我想所有人都會同意,“全世界最紳士的瘟神”這個稱號,最適合他不過了。
阿刀的右手原本是夾著一支菸的,但他的手腕輕輕一翻,像是在變一個魔術;那支菸不見了,而食指和中指之間卻出現了一個金色的籌碼。然後他輕彈手指,那個金色的籌碼便劃過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杜芳湖面前的籌碼堆裡。隨後,他的手腕又是巧妙的一翻,那支菸又神奇的夾在他的指間,像是從來沒有消失過一樣。
他笑了笑,但就連這笑都讓人不寒而慄。我看著他脫下禮帽,對杜芳湖略微欠了欠腰:“杜小姐,祝你好運。”
“謝謝你。”杜芳湖一邊讓發牌員給她兌換小額籌碼,一邊回頭對阿刀微笑,“真的很謝謝你,刀哥。我會照規矩辦的。”
“不用謝。”阿刀直起身子,吐出一口煙霧,又把禮帽放上頭頂。他慢慢的走出大廳,所有人都聽到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說,“我喜歡懂規矩的人。”
我知道這句話並不是說給我和杜芳湖聽的;我猜想,這些旁觀者裡,一定有幾個不懂規矩的人。
“那麼,可以開始了嗎?”等到小額籌碼換好後,杜芳湖問。
“是的,已經耽擱得太久了。”陳大衛很溫柔的撫摸手邊那個橙子,這是他的招牌動作,“我想,我們可以開始了。”
牌局開始了。杜芳湖正好是大盲注位置,她扔下兩個500港幣的籌碼;小盲注位置的人也扔下了一個;然後發牌員開始發牌……杜芳湖的下家在看到自己的底牌後,搖了搖頭,把牌扔回給發牌員。再下家也是一樣……所有人都棄牌,現在輪到陳大衛做決定。
“我加註。”陳大衛把橙子壓在底牌上,然後扔下四個五百港幣的籌碼。
接下來的所有人都棄牌,大家都很懼怕陳大衛的加註。有那麼一會,我以為小盲注位置上的那個人想要跟注,因為他的手已經移向了籌碼堆。但他(炫)畏(書)懼(網)的看了陳大衛幾眼,還是選擇了放棄。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還沒有做決定的人——杜芳湖。
她用右手捂住底牌,低下頭去,用左手姆指尖輕輕的,翻出底牌的一角,再迅速放下——這是鯊魚們看牌的標準動作,可以確保任何人都無法知曉自己的底牌。
“這把牌是我的大盲注,既然大家都棄了牌,我只需要一千就可以看到三張牌……這很便宜,我想我沒理由不跟。”杜芳湖一邊用那沙啞的聲音說著,一邊把兩個五百的籌碼擺進彩池。
發牌員左手拿著整沓牌,右手握拳,在墨綠色的牌桌上輕輕敲了兩下。他銷掉一張牌,並且迅速的數了三張,把它們翻開在桌面上——
草花3,紅心7,黑桃Q。
我注意到杜芳湖的身體有些顫抖,於是我按住她的肩頭,並且低下頭去,附在她的耳邊說:“不要緊張。告訴自己,放鬆三分鐘。”
儘管說是這樣說,但我很清楚,如果坐在她那個座位上的人是我,也只會比她更緊張。事實上,就算我現在只是站在她的身後,也一樣放鬆不了。
杜芳湖點點頭,她深呼吸了幾下,然後敲敲桌面,讓牌。陳大衛看了看我們兩個,又看了看公共牌,若有所思的摸了摸那個橙子:“下注,四千。”
“我跟。”杜芳湖毫不示弱的回答。
轉牌是方塊3,杜芳湖繼續讓牌,陳大衛盯著那張牌很久,最後他也敲了敲桌子。最後,陳大衛和杜芳湖在各自花費六千港幣後,看到了河牌的出現——黑桃K。
杜芳湖敲了敲桌子,陳大衛盯著他的那隻橙子,再次溫柔的撫摸它,就像撫摸自己的情人一樣。大約半分鐘後,他淡淡的說:“我全下。”
我聽到杜芳湖嘆息了一聲;她搖搖頭,把手伸向自己的底牌,我知道她要棄牌了。但突然,我的腦海裡產生了一個瘋狂的想法,我按住了她的手。
我是如此用力的按住她,以至於我感覺到手背上的血管一直在膨脹,膨脹得像要爆炸。
“阿新,怎麼了?”杜芳湖疑惑的問我,所有人也充滿疑惑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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