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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個人低聲商議了一會。在此期間,我看到阿刀不斷揮舞著手臂、而阿力則一直搖頭。
“我們覺得……牌局應該暫停。有誰有異議嗎?”中間的那個老頭站起身來,對我們三個人宣佈這個決定。
託德·布朗森聽不懂中文;而我和杜芳湖,誰也沒有異議。於是牌局暫停了;巡場找來一些玻璃罩,罩住我們三個人的籌碼——當然,原本屬於阿進的那些,已經被髮牌員移到了託德·布朗森的位置前。
醫生來了,陳大衛、阿泰和醫生扶著阿進走了出去;接著是那三個老頭、巡場、發牌員……
我和杜芳湖在他們之後走出房間,房間外是一條不算太長的走廊。走廊的一頭通向賭廳,從那裡,不斷傳來賭徒們聲嘶力竭的喊叫聲;而走廊的另一頭通向甲板,從那裡傳來的,是悠揚的音樂、這音樂聲裡,不時夾雜著一些女人們的嬌笑聲。
託德·布朗森和阿力也走了出來,他們從我們的身邊擦過;在一個距離我們有些遠的視窗前停住。我聽到託德在不斷的大吼大叫,而阿力則一直陪笑解釋著什麼。
最後託德·布朗森走到了我和杜芳湖面前,他大聲的問我們:“你們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你想知道什麼?”我反問他。
“嘿!這只是一個牌局而已!”託德·布朗森重重的揮著他肥短的手臂,“聽著,一個牌局而已!難道這把牌讓他傾家蕩產了嗎?難道這把牌就把他徹底打垮了嗎?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這把牌對他有多麼重要?”
我和杜芳湖沉默下來。我們都不知道,這把牌對阿進究竟有多麼重要;但我們知道,如果最終託德·布朗森擊敗了我們兩人,我們的下場可能比阿進更慘。
“嘿!我要回拉斯維加斯!這是我沒法理解的世界!我要回去!”從我們這裡得不到答案的託德·布朗森又走回阿力身邊,他不斷的吼叫著。
“我們只是玩牌,不是玩命!丹尼爾·內格萊努一把輸掉了5700萬美元,可他走的時候也沒忘記給發牌員小費!還有,Mr。Moss,I_have_to_let_you_go!”
“這句話什麼意思?”杜芳湖問我。
這個故事姨父曾經對我提起過,我組織了一下詞句,對她說:“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希臘賭徒尼古拉斯·膽大勞斯和美國賭徒章尼·冒斯在馬靴酒店單挑;兩人把能想到的撲克遊戲都比試遍了,戰鬥一直持續了五個多月。五十多歲的膽大勞斯終於流盡最後一滴血,輸幹了全部二百五十萬美元的賭資;那時的二百五十萬,至少相當於現在的2。5億美元。最後一局結束,膽大勞斯站起身,向四十多歲的冒斯微微鞠了一躬,他說,‘冒斯先生,我不得不放你走了。’然後轉身上樓睡覺。後來,他的這句話就成了所有西方賭徒的名言。你知道的,那邊的人,就算是賭徒,也要講紳士風度的。”
在說完這個故事後,我才發現,阿力和託德·布朗森已經不見了。
阿刀出現在我們面前。他遞給杜芳湖一支菸,再遞給我一支。
“牌局會暫停多久?”接過那支菸,我輕聲的問。
阿刀的臉陰沉得可怕,他搖了搖頭。
接著他的頭轉了過去,他看向剛才託德·布朗森站過的地方,眼神就像看著殺父仇人一般陰騭。過了很久,他問我們:“你們現在……感覺還有多少勝算?”
我和杜芳湖都低下頭去,我搖了搖頭;而杜芳湖則嘆了口氣。
“既然你們都覺得沒有勝算,那我會把牌局拖到他回拉斯維加斯……我總不信,他會在澳門呆上一兩年……”阿刀咬牙切齒的說。
隨後,他向賭廳的方向走去,我和杜芳湖也不由自主的跟在他的身後。喧鬧聲越來越大了;阿刀突然說了一句話,但我沒有聽清楚。
我們一直走到吧檯,阿刀換了十萬港幣的籌碼,給我和杜芳湖一人五萬。他說:“不管暫停多久,今晚肯定是不成的了……鄧生、杜小姐,你們好好玩、玩得開心。我刀仔就先失陪了。”
阿刀走了,我和杜芳湖把玩著手中的籌碼,卻誰也沒有心情下注。
最後我們還是走出了賭廳,回到了船頭。這裡離歌舞表演的甲板很遠;也沒有其他人;若有若無的音樂聲遠遠傳來,讓這裡顯得更是靜寂。
夜間的海風比白天更大。我用雙手擋住火機,好不容易才點燃了那支菸。吸了一口後,我問杜芳湖:“你聽到阿刀最後那句說什麼了嗎?”
“聽到了。”
“他說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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