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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感覺自己的字實在是太爛了,和阿蓮那清秀的字跡比起來,簡直不堪入目;她看到這樣的字跡一定會對我很失望的!哦,在內地的時候,我為什麼就沒有好好練過一天的字!但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我只能硬著頭皮撐下去。
可是,每一次我都能挑出自己的錯誤。這個地方詞不達意;那個地方寫錯了一個字……於是我寫了又撕掉;撕掉後繼續再寫……
直到字紙簍已經差不多裝滿了的時候,我才完成了這封信。雖然還是很不滿意,但我知道,自己只能做到這個程度了。
而這個時候,我的汗已經流得比剛進房間時還要多了;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剛撈出來一樣。
其實就算拋開字跡什麼的不談,回這種信對我也是一個折磨。香港的法律規定我必須偽裝成一個成熟的男人,並且字裡行間不能洩露任何關於自己的真實生活情況;但是!所有人都可以想見,我是多麼希望她能夠了解我!我恨不能和她分享我的一切!
好吧,不管怎麼說,這封信終於艱難的完成了。就在這時,我聽到電話鈴聲刺耳的響起。
別墅裡的每一個房間都有電話分機,主機在大廳,通常所有的電話都是瑪麗先接,然後根據對方要找的人再轉到不同的房間——姨父的書房,姨母的房間,甚至是司機和廚師的。但我的房間……這是第一次。
第八章 沉寂午夜
起初,我以為這個電話是姨母打過來的,但我猜錯了。透過電話線傳到我耳邊的,是那個熱情洋溢的聲音。
“阿新,你現在在哪?”
我不禁被他這句話給逗樂了:“你打電話到我家,還問我在哪?”
“呵呵,昏頭了,昏頭了。現在有時間嗎?”
“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我有一些牌友,組織了一個SNG(Sit&;Go,德州撲克單桌比賽),八點鐘開始,可現在有個傢伙打電話說臨時有事來不了,於是我想到了你,我猜你對這個一定會有興趣,不是嗎?”
我的確很有興趣,而且阿蓮那封信帶給我的幸福感,也使得我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個人分享,而無疑龍光坤就是一個分享的好夥伴。
於是我說:“好啊,你在哪裡?”
電話裡龍光坤的笑聲很爽朗:“我就在你的別墅外面。”
“你等我一下。”
掛掉電話,我用極快的速度換好衣服,拿著寫好的那封回信走了出去。當我走到客廳的時候,瑪麗正在拖地。我把信遞給她,對她說:“我今天可能晚點回來。姨母回來的時候,麻煩你把這封信交給她。”
“好的,鄧少。”
說實話,瑪麗的這種稱呼一開始讓我覺得很不適應,這樣的叫法老是讓我老是感覺自己像個傳說中的花花公子、或者地痞惡霸之類的人物,但不得不說人的適應能力真是很強……經過兩個月的訓練後,現在如果她不這樣稱呼我了,我想我反而會不習慣。
“嗯,謝謝。”
說完這句話,我輕快的走了出去。
龍光坤開的是一輛紅色跑車,這很適合他張揚的個性。他用比阿峰快五倍以上的速度衝下環山道,這感覺讓我以為自己是在體驗極限飛車。
但他的技術確實不錯,一邊開車還能一邊給我介紹即將到來的SNG比賽:“大家都是熟人,每個週末都聚在一起,所以你不用擔心會發生聯手作弊或者出千換牌之類的事情。阿新,其實你只要像那天干掉我一樣,就可以輕鬆的贏得比賽,嗨,不過我要說那天你是鑽了我的空子,我在和你玩牌前……”
“已經一個通宵沒睡了。”我接過他的話,“這句話你已經說過了一百遍。”
龍光坤笑了起來:“有那麼多嗎?好吧,就算是。不過有一件事我要先和你說明白,這些人裡面有錢人不多,他們會很認真的對待每一把牌;雖然彩池可能小得會讓你打瞌睡……但那確實是一個很正規的牌局。”
“是麼?彩池會有多少?十塊?二十?”
“當然不會那麼少,不過我們確實是從20/40的盲注開始的,盲注的數量每十分鐘漲一次,事實上,一個小時後你就會感受到巨大盲注帶給你的壓力了,前提是你能堅持到那個時候。”
“那不少了,20/40的盲注開始……每個人買入多少?我想應該是一千五或者兩千的樣子吧?”
龍光坤回過頭來,看了我一眼:“你說的沒錯,兩千港幣的買入,一百的抽水,每桌九個人,前三名按五三二分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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