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我只能木然的聽到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然後他自己伸出手來,翻開了我的底牌。
“我果然沒有猜錯!我果然沒有猜錯!”菲爾·海爾姆斯從座位上跳了起來,他雙手胡亂揮舞著,把臉轉向整個賽場,大聲的宣告著他的勝利,“嗨,所有喜歡我和討厭我的人!你們將見證Day2籌碼榜榜首的誕生!這把牌後,我將領先詹妮弗小甜心兩百多萬美元!我的籌碼優勢將遙遙領先!我還會把這個成績保持到決賽桌,直到拿回金手鍊!現在,大家開始鼓掌吧!”
少數幾個惟恐天下不亂的牌手真的鼓起掌來;其他大多數人,還是不屑一顧的保持了沉默。可是,就連這稀稀落落的掌聲,也像是一個個耳光不斷抽在我的臉上……
“好了,現在是河牌……”發牌員說。
這張牌發不發都已經無所謂了,任何一張牌都沒辦法挽救我的籌碼。但發牌員還是盡責的輕咳一聲,捶了捶牌桌,銷掉一張牌——
“河牌是——方塊2。菲爾·海爾姆斯先生四條2,邊牌A;鄧克新先生四條2,邊牌A;兩家平分彩池。”
什麼?平分彩池?真的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感覺心跳快得厲害,整個心臟似乎都要從喉頭蹦出來了……平分彩池麼?那也就是說,在這趟Wsop之旅中,我還活著?
我看到,菲爾·海爾姆斯是徹底的失去理智了,他把墨鏡扔到了牌桌上;帽子和耳機也丟到了地上;他的手指一直對著發牌員和我指指戳戳,可是,我看著他的嘴巴一張一合,卻沒辦法聽到任何聲音……我只是不斷的問自己:我還活著?我還可以帶四百萬美元的籌碼進入Day3的比賽?我不用和阿湖去預定機票?這是真的麼?
為什麼大家都站了起來?為什麼他們都拿走了自己的籌碼?難道比賽已經結束了麼?我是真的活下來了?按住我肩頭的、那雙溫暖而潮溼的手又是誰的?是阿湖麼?
我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木然的看著菲爾·海爾姆斯醜陋的表演,就像在看一場無聲電影;但是,我終於聽到了一個聲音……
“阿新,Day2的比賽結束了,我們回房間吧。”
是的,是那個沙啞得近乎撕裂的聲音……我像是一個機器人般,慢慢的轉過頭去。映在我眼簾的,是阿湖那張毫無血色的臉,但這臉上卻掛著燦爛的笑容、和一串與這笑容極不相襯的淚珠。
“回去了麼?”我好不容易才問出這麼一句;我聽到,自己的聲音比阿湖還要沙啞得多。
“對。”阿湖笑著說,可她的淚水卻不停的掉落,“阿新,你剛才太緊張了……還是先坐一會,我幫你收拾籌碼……”
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夏日午後的陽光、暖暖的曬進了沒有遮上窗簾的房間;我發現自己和衣躺在套房客廳裡的那張床上。我完全不記得我是怎樣回到房間的了;我只記得,阿湖收拾籌碼的時候,我的雙腳已經完全麻痺;當我想用手控制住它們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也開始痙攣;然後我又驚覺自己全身上下都在不停的顫抖……
想來,阿湖一定很辛苦才將我扶回房間的吧!我起了床,敲了敲裡間的那扇門,有些歉意的叫了一聲:“阿湖……”
沒有人應聲。我輕輕推開房門,裡間空蕩蕩的,阿湖不在。
她會去哪呢?難道又去看巨鯊王們玩牌了?應該不會吧……不過,阿湖是一個很懂得照顧自己的人,所以我根本就沒有為她過多的擔憂什麼。
我決定給自己找些別的事情做,我拖出旅行袋,從裡面掏出了一本筆記本,和一支派克金筆——這是我唯一帶在身邊的、曾經屬於姨父的東西。
坐在桌前,我開始一邊回憶著昨天那些牌局的細節,一邊開始寫了起來。
沒多久,房間的門開了,阿湖走了進來。
看到我的時候,她似乎有些驚訝的問道:“阿新,你醒了?”
我點了點頭,隨口問道:“嗯,你去哪了?”
阿湖把坤包放在桌上,伸了個懶腰:“我去弄了點吃的,一會他們就會送過來。咦,你在幹什麼,寫日記麼?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有這個習慣?”
“不,只是一些牌例總結。”
“是麼,我來看看……”阿湖接過我的筆記本,開始讀了起來。
“一:他很喜歡喋喋不休,但翻牌前,卻突然沉默起來。結論,他拿到一把很大的牌,沉默只是他本能的掩蓋;這種不自覺的反應,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二:他是個攻擊流牌手,絕不會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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